“嗯。”凌霁点了点头。
赵清爽每天早上都会带虎子去遛弯，今天虎子也凑上来，冲着她一边甩尾巴一边叫。赵清爽领着它和富贵儿去转悠了，她离开以后，凌老太太看着凌霁的目光就没有刚才那么和善了：“凌霁啊，你怎么回事啊？”
凌霁愣了愣，没听明白她的意思：“奶奶，你指的什么事？”
凌老太太道：“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你和清爽的事。昨天晚上你们两个的房间一点动静都没有，你是不是什么都没有做？”
“……”凌霁难得的有几分难为情，“奶奶，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自己有分寸的。”
“你们有什么分寸？”凌老太太道，“你老实告诉奶奶，你是不是嫌弃清爽的脸毁容了，所以才不愿意碰她。”
“当然不是。”凌霁抿了抿唇，斟酌着道，“她的脸一直在治疗，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真的？”凌老太太面上一喜，她看赵清爽一直戴着面具，也不好跟她主动提起这个话题，“这样就好，看来真是老天有眼，让你的腿和清爽的脸都慢慢恢复。我明天得去庙里烧柱高香。”
“奶奶，你的身体要多休息，就别折腾这些了。”
“那不行。”凌老太太不答应，“菩萨还是要拜的。倒是你，既然不是因为清爽的脸，那是为什么？别告诉我你不喜欢她。”
凌霁抿着嘴角，没有答话。凌老太太叹了口气，看着他道：“你是你爷爷一手栽培的，哪里都像他，就这一点，和他一点都不像。你爷爷当年对我，可没你这么拖泥带水的。”
凌霁：“……”
奶奶这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你是男人，就要主动一点，难不成这种事，你还要清爽主动？”凌老太太真是操碎了心，“再说了，跟自己心爱的女人同床共枕，我就不信你不想做。”
凌霁：“……”
他沉默了半晌，只神色不自在地说了一句：“奶奶，我心里有数。”
“有数？我怎么看着你没谱呢？”凌老太太把凌霁全方位碾压了一遍，赵清爽终于遛完狗回来了。凌霁深深地松了口气，当着赵清爽的面，奶奶是说不出那些话的。
接下来两天，凌老太太是天天对凌霁耳提面命，但仍是不见凌霁的房间有什么动静。这些事凌霁也没有跟赵清爽提起，终究是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他这边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何秀美那边倒是在凌老太太的催促下，赶在她走之前送了一副手镯和一支发簪过来。
这两样东西凌老太太都给了赵清爽，说是何秀美赔她的。
赵清爽仔细看过，何秀美送的这两样，虽不如凌老太太的好，但周身也有微弱灵力萦绕，算得上是佳品了。上次何秀美送她一个红包，都能难受两天，这次拿出这样的好东西给她，不得气整整半年？
想到这个，赵清爽就开心了。
凌老太太临走那天，安排了车先陪凌霁和赵清爽去补证。一路上，富贵儿还跟赵清爽提醒：“这是你最后反悔的机会，趁着还没领证，赶紧逃跑。”
赵清爽用意识跟它对话：“跑去哪儿？你再给我找一个山清水秀灵力充沛的地方退休？”
富贵儿痛心疾首：“小赵同志，为了凌家的豪宅，你就要选择出卖自己的灵魂了吗？”
赵清爽云淡风轻：“我没有出卖灵魂，我是出卖身体。”
富贵儿：“……？？？”
真是恬不知耻，哼！
赵清爽她就是馋凌霁的身子！
凌霁和赵清爽到得很早，是今天民政局服务的第一对情侣。凌老太太事先打过招呼，手续办得很顺利很快，就连照片都是用赵清爽毁容前的照片合成的。
虽然赵清爽的脸现在已经好了，但老太太这样安排，也省去了她很多解释的麻烦。拿到结婚证以后，凌老太太欣慰地笑了笑，才坐车前往机场。
临走前，她又把凌霁拉到一边，说什么男人就要有魄力，让他搞快一点。
凌霁麻木地应了下来。
凌老太太坐另一部车去了机场，考虑到凌霁和赵清爽都有不方便，她便没让他们两人送。
凌家的另一部车等在民政局外，准备送凌霁跟赵清爽返回山上的别墅。上车之前，赵清爽叫住凌霁：“凌霁，难得今天出来了，我可以顺便去见见我的朋友吗？”
这几天关欣瑶跟她一直都有联系，知道她今天要出门补办结婚证，关欣瑶就约她顺便见个面。赵清爽想山上的别墅离市区也挺远的，既然都出来了，就趁这个机会见一面。
凌霁听完她的话，放在膝上的手轻轻握成拳：“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赵清爽道：“我和我朋友好久没见了，我跟她见一面就回去，可以吗？”
凌霁抿了抿唇，问她：“是什么朋友？男的女的？干什么的？”
“……”赵清爽没想到他忽然查起了户口，“我朋友叫关欣瑶，女的，是个不出名的小明星。”
凌霁把这个人记下，沉吟了片刻还是答应了赵清爽：“那我让司机跟着你。”
“没关系，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
“不可以。”凌霁想也没想地拒绝，“别墅那么远，山上人又很少，遇到坏人怎么办？”
赵清爽眨了下眼，遇到坏人，顺手收拾掉就好了啊。
第25章
赵清爽最后还是让司机跟着自己, 凌霁另外叫了个司机，把他停在公司的车开过来。
上车之前，他回头又看了看赵清爽：“晚上不安全, 早点回来。”
“嗯, 我知道的。”
“还有这个，你拿着。”凌霁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递给了赵清爽。
赵清爽看了看他手上的银行卡，有些迟疑：“嗯？”
凌霁道：“你身上没有钱吧, 跟朋友出去玩, 总要买些东西。”
赵清爽已经太久没遇到这样给自己钱的人, 一时有点不习惯：“其实我还是有一点点钱。”
原女主是真没钱，但她身上有修真世界流通的货币――都是她攒的养老钱, 还没来得及花, 就被扔到这边来了。这些钱虽然在这边不能用，但富贵儿可以帮她等价兑换成这边流通的货币。
但凌霁并不知道这些，他看到的是赵清爽的家人连手机和电脑都给她没收了，更不会给她钱了。她自己也没有工作, 一旦家里把她的副卡停了，她哪里来的收入？
“拿着吧, 就是些零花钱, 不用有负担。”
赵清爽听他这么说，便把卡接了过来：“谢谢你啊，凌霁。”
凌霁抿了抿唇，跟她道：“我们是夫妻，按照法律来讲, 现在我的一半财产都是你的。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赵清爽愣了一下，问他：“你的一半财产有多少？”
凌霁道：“要知道具体的数字, 得找专人来算。”
“哦……”赵清爽又问，“那我的一半财产也是你的了？”
凌霁看着她，忽然笑了笑：“你有些什么？”
“……”她有的可多了好吗？她的包袱里全是宝贝。“总之谢谢你的卡啦！”
凌霁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他坐上车后，司机帮他收起轮椅，然后将车平稳地开了出去。
赵清爽看着他的车开走后，才去星光广场跟关欣瑶见面。她们约在甜点圣地，司机在星光百货大门外停了车，跟她道：“太太，甜点圣地就在负一楼，您坐电梯下去就能看见。”
“好的，谢谢。”
“那我把车停在地下车库，您要走的时候，直接打电话叫我，我还是来这个位置接您。”
“好。”赵清爽应下，打开车门下了车。
今天不是周末，星光百货的人没有那么多，赵清爽按照司机说的坐电梯去负一楼，果然看见了甜点圣地。
这里的logo她认识，孙医生没次给她带的甜品，印的就是这个。
甜点圣地的空气里都是甜甜的蛋糕香味，还按照国家分了区，想买哪个国家的美食，就去相应的区。赵清爽好奇地一个一个看过去，完全把找关欣瑶这事忘记了。
好在关欣瑶眼尖，远远地就瞧见了赵清爽：“清爽，这边！”
她从卡座上站起身，朝赵清爽招了招手，赵清爽买了个抹茶千层，端着甜品找了过去。
关欣瑶戴了一个大墨镜，穿着t恤和热裤，顶着一头绿毛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