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爱豆对家领证后(98)

阮瑜壮士赴死:“好的,我尽量吧。”

准备就绪。

场记打板:“《无声惊雷》第一百八十二场第一镜,Action!”

安静温暖的旅馆房间内,金色余晖透过白色的纱帘,浸没每一寸角落。

门被人推开,段凛推着阮瑜进门,还在聊天。

“唱得难听死了。”她抱着一纸袋的面包,眼里跳跃着笑,“帮你说了也不听,我说走呀,你还非要留在那里听。”

段凛回身关门,眼角眉梢也有笑:“不好听?我喜欢听他唱。”

“不好听,反正我是听不来。但这里的面包还不错,我试试。”

两人停在门廊处。段凛看她咬了一口甜点派:“甜吗?”

“甜,你尝尝。”她递给他。

他没接。

段凛俯身,拉开一点她递甜点派的手,凑近了,对视,眸光向下,一寸寸顿在她的唇上。

两人间的距离缩短至呼吸相闻。

很短暂的停顿,她心里猛然一跳,随后唇际一软,段凛的吻就落了下来。

唇角处的糖霜被舔去,紧接着,下唇微微一痛。

她被他咬着唇深吻进来,毫不客气地抵开齿关,他的薄荷味和自己舌尖的苹果甜味纠缠交融。

呼吸消匿在细微的暧昧水声里。

阮瑜紧靠在椅背上,紧张得尾椎都在发麻,忽然腰际一紧,段凛箍住她的腰,直截了当抱她起来,一手托住大腿,一把将她抵在了门廊的墙边。

那刹那,她整个人贴着冷硬的墙面,双脚悬空,下意识去揽段凛的脖子,吸气声却尽数吞没在唇齿间。

面包从纸袋里滚散一地,空气中全弥漫着甜腻的香气。

鼻息急促。吻没停。

此时阮瑜被托抱起来抵在墙上,双脚压根碰不到地面,视线高段凛几寸,和他对视,脑海一片空白。

“卡!”

段凛紧箍着阮瑜的手指动了动,盯了她一会儿,微撤,放她下来。

孔明坤喊:“阮瑜你主动一点!再热情点!这时候你和季少安之间已经没有猜忌,没有隔阂了!上床是你情我愿水到渠成的事!现在才到吻戏,这时候你是非常想和他上床的明白吗?”

阮瑜的太阳穴跳得想死,回:“……明白了孔导。”

“这是前戏,别放不开!记住你只是小腿截肢,不是全身瘫痪!他托你起来,你大腿就缠他腰上,手去扯他的衣服,脱不下来就伸进去摸!”

她默了良久:“对不起,我再调整一下。”

耳根全是烫的。

啊啊啊啊艹!!!

补妆,道具组又给她准备一袋面包,重来。

第二次,整一幕重新拍。从进门开始,谈笑,递面包,接吻。

孔明坤还是喊了卡。

每当段凛抱起阮瑜时,她总僵硬得不知道从哪下手,腿是缠住了,手是摸进去了,可触到又像过电似的秒收了回来。

根本没入戏。

孔明坤有点头疼。

倪书和季少安在法国的戏份并不少,这场戏发生于两人在法国的最后一天。此时倪书真正爱上季少安,打消了杀心,是两情相悦的感情戏,按理来说要比两人那些拉锯猜忌的戏份好演得多。

卡了三次,阮瑜的唇有些肿了。她一被喊卡就迅速从段凛怀里撤下来,眼神飘忽,就是不往他身上瞟。

夕阳已经沉落,十一月份,天黑得非常快。

玻璃窗上逐渐响起噼噼啪啪的敲击声。

“孔导,外面下雨了。”场记还记得今天要取黄昏的景,问,“还拍吗?”

孔明坤一思索:“拍,改成雨戏!”

剧组在国外的戏份很赶,一天都耗不起。孔明坤当机立断,将这一场改成倪书和季少安两人从外面避雨回来的戏。

“《无声惊雷》第一百八十二场第一镜,第四条,Action!”

画面里,黑暗的房间被人打开,进门,两人都是浑身淋湿。

走廊外的灯光照进来,只照亮了门廊这方寸角落。

被淋了雨,阮瑜却在笑:“有毛巾没有?我要擦水。”

“有。”

等了两秒,段凛却没开灯。

副导徐成累觉得奇怪,看了一眼孔明坤,他正全神贯注盯着监视器,并不出声。

一片昏暗里,段凛去浴室里拿毛巾,又折回门廊处,顺手掩了门,给阮瑜擦头发。

镜头下,她的神情稍愣,看他,也在意外为什么不开灯。

这个反应很自然,孔明坤没喊卡。

段凛俯身而来,替她擦拭长发,接着是脸颊,脖颈,再到锁骨。

隔着毛巾,似乎摸到了她紧张而剧烈的心跳。

而后,阮瑜眼前的视线一暗,他吻上来。

她腰际骤然一紧,被他托抱起,抵在墙上。

门只留着一条缝,走廊的灯光微弱地透进,隐约描摹出两人的轮廓。

黑暗里,段凛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亲得凶狠,反而舔摩着她的下唇轻轻吮咬,情.欲中带几分温存。看不清他的脸和周围的镜头,她的紧绷感少了大半。

淋了雨,只有彼此的鼻息和体温是热的。

吻了片刻,稍稍分开。她在昏昧中隐约看见段凛的眉眼,疏长的睫,修挺的鼻梁,以及薄唇。

他的唇湿润着,诱惑一般。

孔明坤盯着画面,见阮瑜开始回应,她摸索着要脱段凛的毛衣,却碍于两人的姿势没有成功。

不得章法地扯了几次,她明显有些急躁,正要再扯,整个人却被段凛往上托了托。

他扛起她,直接往房间里走。

径直来到床边,一把将她放倒在床上。屈膝,俯身跪压了下去。

阮瑜被摔进柔软的床内,刚撑起身,抬起头,就对上了段凛的目光。

刚才没看清,现在床挨着窗户外透进的街灯灯光,终于看清楚了。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眸光暗沉,下颌的弧度绷着。

不复淡漠。满是压抑的欲.念。

像狼。

阮瑜人懵了。

“卡!”

孔明坤:“可以,刚才这条过了。”

有工作人员打开了灯。

中场休息,下一镜才是重头戏。孔明坤过来给阮瑜说戏,示意段凛:“刚才那一镜其实是他帮你了。还是那句话,这时候倪书对季少安已经没有了顾忌,两人之间没有隔阂,我要的是主动和张力,你给的感觉还不够,你不够信任他。”

阮瑜闻言看向段凛,他正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毛巾,神色平静。

似乎刚才那一幕只是错觉。

她回头,仔细想孔明坤的话。

孔明坤导戏时远比平时要严肃得多,拍不出他满意的效果,他不会随便给过。

“你还是太紧张,放不开。”孔明坤继续,“这样,我给你们十五分钟,你们给我聊会儿,聊什么都行,聊够十五分钟。”

“……啊?聊天啊?”阮瑜以为自己听错。

“对,什么时候你放松了,我们再开始。”

阮瑜眼睁睁地看着孔明坤遣散房间里的工作人员,一行人出门,机器留下,门一关,房间里只剩她和段凛两个人。

她还坐在床边,见段凛将毛巾搁在椅背上,走过来。

空气仿佛静止。

他驻足在她面前,低眼看她,问:

“聊聊?”

作者有话要说:羊·入·狼·口

没写完 晚点有二更 很晚小天使们别等~

第55章 黑粉

阮瑜的头发还半湿着, 碎花衬衫湿漉漉地贴附在皮肤上,裙子也沉重。她抬头看段凛,神情懵得像一条脱水的鱼。

“聊, 什么啊?”

“想聊什么都可以。”

他瞥她一眼, 去拿了一条浴巾,抖开, 裹住她:“不冷?”

“还好,有暖气就不冷。”

但阮瑜还是裹紧了她的小浴巾,心里疯狂滚弹幕。

孤男寡女在小旅馆的床边, 能聊什么啊?!!

段凛没坐上床, 拉一把椅子,在她正对面坐下。

对视须臾,他淡声:“从前,倪书认为季少安是想争家产,和他母亲是同一类人, 才想杀他。”

在帮她捋剧情。

“对。”阮瑜反应过来,顺着捋,“但她后来发现季少安人其实挺好的,也,还挺可怜的吧, 而且他又是唯一一个肯陪她疯,肯帮她重获自由的人。她觉得找回了以前生的快乐, 所以就喜欢上了季少安。”

只不过在结局里, 倪书还是选择了在最好的时候死去,她爱自由多过于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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