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爱豆对家领证后(119)

他垂眸看她,没应声,像默认了。

我,艹。她憋了半天:“那个D真的是你?”

段凛:“怎么了。”

“……你怎么送这么多礼物啊?”阮瑜人傻了,低头想给林青发微信,告诉他别联系了,“那些钱平台抽掉了一半,我转账给你吧。”她心疼了一秒自己的钱,算了算,“抽掉的我补给你。”

话音未落,修长手指忽然搭上她的屏幕,抽走了手机。

阮瑜还没抬头,下一秒后腰一紧,被段凛箍紧着腰按了过去。

他蹙了瞬眉,按着她的后腰,稍稍俯首,就快要抵上她的额,低缓:“粉丝能给你送礼物,怎么我不能?”

“……不是啊,太多了。”阮瑜眼神乱飘,心疼死,咕哝,“五百多万啊,平台要拿走两百多万!”

这人清醒一点啊!!!

段凛眸光落在她唇上,停顿,又看回她的眼:“不想让他在第一。”

阮瑜懵,哪个他?

回忆了下,根本没印象,段凛送礼物前谁在第一来着??

她想去翻手机看,腰却被箍得更紧了,两人在昏昧中视线交错几秒,她的后颈被段凛的指掌抚捏上,他敛睫,凑近了,似乎要吻。

“……你等下。”阮瑜一滞,手背贴住自己的唇。

段凛无声看她。

她脑袋往后凑了凑,含混:“那什么,我还没说喜欢你,再说了……”她努力说服他,小声,“强扭的瓜不甜的啊。”

漫长的几分钟内,两人都没再说话。

阮瑜被搁在桌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就衬着一点微光,照映出眼前段凛深邃的五官轮廓。

她盯着他想,以前不觉得,现在发现他是真的好看。

段凛的目光落在她掩唇的手上,微侧过脸,咬肌小幅度地动了动。

还是凑近了。

阮瑜想往后撤,后腰被他轻捏了一下,那刹那脊椎骨都在发麻,就眼睁睁地看他凑过来,咬了下她稍稍蜷起的小拇指。

感觉到小拇指的指节被齿端不轻不重地咬过,须臾,指尖传来一点温热濡湿的触感。

他,还他妈,舔……

她一句我艹被自己的手背堵住。

他干嘛??!

下一秒,段凛微微松开,呼吸在她指掌间游弋,很痒,接着吻了她的掌心。

阮瑜灵魂地震,瞬间撤开手:“你……”

随后,额头被抵住,咫尺距离间是段凛深浓如墨的眸光,问:“为什么不喜欢我?”

他的眼神,太有存在感了。

阮瑜弯了下小指,感觉被咬的触感还在。像叼住了就不放的狼。

“……我不知道,可能就是不喜欢吧。”她没看他,顿了下,诚恳,“真的,你别喜欢我了。”

寂静半晌。

段凛一直盯着她,神色是一贯的淡漠,但没冷脸。

阮瑜不说话,感觉自己的后颈又被捏了下,像安抚。他平静问:“别紧张。怎么了?”

“什么?”她没懂他在问什么。

“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段凛稍顿,问,“为什么不想接受我?”

阮瑜:“……”

妈的他不是依恋障碍吗?怎么这都感觉出来了?!!

“因为,就,我还没有真的喜欢你,我想你应该也没有那么喜欢我吧?”她不知道要怎么说,像在说绕口令,“趁着你现在还没那么喜欢我,就,不要再喜欢我了。”

良久。段凛:“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啊。”她一直不看他,也不想找借口,就又重复,坚决,“真的别喜欢我了。”

僵持片刻,腰上的力道松了。后颈处的手指也撤开。

温热散去,后颈那片皮肤被空调一吹,变得有一点凉。

阮瑜默了下,神色还算自然,想去开灯。

“做不到。”

段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猛地停了下:“啊?”

他音色很淡,勾着点冷:“做不到不喜欢你。”

阮瑜不说话了。

又响起窸窣的声音,似乎是段凛拿起了帽子和口罩,昏暗中,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停了下,沉缓:“礼物在盒子里。生日快乐。”

公寓的门被关上。

空气中还散着甜腻的蛋糕香气,阮瑜终于开了灯,一看,蛋糕旁边还放了一个纯白的小盒子。

打开,丝绒小盒里躺着一枚胸针。

是一朵向日葵,花瓣和花梗是铂金质地,每一颗花籽都是无色钻石,在灯光下熠熠发光。

她看了片刻,将胸针收起来。

“……干嘛啊。”她像是对自己说,“别说了吧。”

要是现在坦白病情,是想让周围人从现在开始一直哀悼到她手术病发垂死吗??

受不受罪啊,别了吧。

阮瑜忍不住往那个盒子上看,刚点开手机,又忍了回去。算了。

演什么让人心疼再铭记一生的戏码啊,趁现在能少喜欢她点,就少喜欢点吧,说不定……

说不定到她真病危的时候,他已经不喜欢了呢。

她把蛋糕切了,吃了一块。里面嵌着香槟果冻,巧克力酱和清甜的草莓果肉融在一起,味道特别好。

阮瑜咬着叉子,忽然低了下头。用手腕揉了揉眼睛。

妈的。

但真的,有点难受。

.

月末,阮瑜又趁空在私底下跑了两趟心外医院,签了几张单子,拎回来一堆药。

没过几天,安卓茜把阮瑜八月的行程安排发给林青,林青一看,平均两三天才一个通告,人傻了:“怎么这么少?”

阮瑜“哦”了一声,在旁边哼哼:“是这样的,我被公司冷藏了。”

林青:“……”我信你个鬼。

去机场的车里,阮瑜刷着微博,例行追完首页上爱豆的动态,又鬼使神差地,去搜别的。

段凛最近刚从上一部戏杀青出来,就又开始了新上映电影的路演。

是一部他前年参演的电影,由于题材敏感和部分暴力场景,送审的时候被压了两年,今年才放出来。电影咬着暑期档的尾巴上映,现在已经开始全国院线的路演了。

段凛是二番,路演肯定少不了他。现场活动图里,众多媒体和粉丝中,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央的他。

翻完动态,想了下,又悄悄摸到了他那个“D.”的小号。

唯一的那条转发微博底下,评论已经过万了。

但可能是慕金来围观的网友实在太多,自那天以后,他的点赞就停了,应该是再也没有登过这个号。

……或者又是别的原因。

阮瑜不看了,该赶飞机赶飞机,该参加活动就参加活动。

她八月的行程一点都不紧,一周飞出京两次,拍摄通告也比原来少得多。现在安卓茜只给她接一线杂志的封面和内插,代言也挑国民度高的接。

隔三差五还能回公寓一趟,撸猫追剧打游戏。最近江星淳刚录完旅游团综在放假,她正好能和小墙头打游戏,要是那些打职业的女选手不忙着打训练赛,平时还能和她们双排上分。

不用看剧本,不用赶活动,不用见到凌晨四点的机场,阮瑜简直要喜极而泣,呜,这是什么神仙生活!!

咸鱼了半个月,她趁着阮正平不出差的时候,回了一趟家。

在家里住了两天。

阮正平没别的爱好,平时就喜欢下棋和听歌,她就陪他下了两天的围棋。

“还以为你长大了呢。”阮正平摇头笑,“没长大,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黏人。”

阮瑜盯着棋盘,真的下不来,落完一颗毁一颗,目光沉重:“我能再毁一颗吗?”

阮正平被她悔得没脾气:“毁吧毁吧。”

她眼睛都亮了,迅速抽掉一颗棋子,下在另一个位置。

阮正平笑得温和:“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没,手术很成功,我挺好的。”阮瑜含混。

书房里在放一首老歌,阮妈妈余青淑当年唱的经典曲目。她抬头,看对面的阮正平。

他呷了一口茶,正在研究被她悔得七零八落的棋盘,阳光从落地窗外打进来,照出他鬓角几根白发。

阮瑜的鼻子蓦然就酸了,低道:“爸爸,对不起。我尽力了。”

她真的已经,尽力了。

“知道你尽力了。”阮正平声音和蔼,手掌伸过来拍了拍她的手,“下棋急不得,这个得学。”

阮瑜忍下情绪,半晌:“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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