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孩子又不是说有就会有的,这种事情除了人为还要看缘分呢。
哎!
古言玉一阵胡思乱想间,忽然觉得自己胸前一凉,秦荀珍这厮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解开了她衣带,正在摸索着脱她的衣服。
古言玉眉头一皱,一巴掌将秦荀殷的手拍开:“大白
天的,胡闹什么?”
然后她就看到被她打了一巴掌的秦荀殷一脸委屈地望着她,漆黑的眼珠像是卷着旋涡似的,能将人吸进去。
古言玉在那样委屈的目光下感觉自己像个虐待儿童的后娘,她轻轻抚了抚秦荀殷的脸颊,用平时哄秦暮珊的口吻哄道:“乖啊,这种事情要等天黑了才可以,你是乖孩子,要听话的对不对?我先扶你去床上躺着,你睡一觉,如何?”
秦荀殷闷闷地点了点头。
古言玉好歹松了口气,这次秦荀殷竟然真的没有将她重新按回去,古言玉下了地,将秦荀殷扶起来,高大的男人大半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她感觉自己快要被秦荀殷给压扁了,古言玉深深地吐了口气,使了老大的劲儿才将秦荀殷扶到了西梢间的床上。
躺在床上的秦荀殷伸手一拉,就将古言玉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还没脱鞋呢,你等着,我帮你把鞋脱了。”古言玉始终保持着哄小孩子的口吻,秦荀殷果然乖乖放开她,让她帮自己脱鞋。
“还有外衣。”古言玉道。
秦荀殷乖宝宝半坐起来,古言玉深怕他又突然躺回去,立刻帮他脱了外衣,顺手就扔到了旁边的木椅上,大冷的天
,她愣是给自己累出了一身的汗。
以为终于搞定了秦荀殷,古言玉准备出去处理事情了,结果秦荀殷又从床上爬了起来,古言玉赶忙拦住他:“你干嘛?”
秦荀殷伸手就将古言玉抱住,然后一个翻身往床上一滚,将古言玉压在身下,笑眯眯地说道:“还没有生孩子呢,该生孩子了!”
“我不是说了现在是白天吗?要到晚上才行!”古言玉耐心地给他解释,搞不明白他怎么就记得生孩子的事情,“你不要闹了哦,现在是不能生孩子的。”
“那怎么办?”秦荀殷很是苦恼。
古言玉完全没想到喝醉了的秦荀殷竟然是这副样子,完完全全就是个小孩,她道:“生孩子这种事情是不能着急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知道吗?”
秦荀殷摇头:“不行。”
“怎么不行了?你若是真的那么着急要孩子,我就给你纳两房妾室好了!”古言玉道,“和太夫人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你也该纳妾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不想纳妾
我不想纳妾
说着说着,不知为何,竟然有点怅然若失起来,心里的感觉也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古言玉深吸口气,暗自告诉自己,决不能有多余的情绪,秦荀殷是肯定要纳妾的,她不管同意还是不同意,都没有用,主要还是看太夫人的意思。
而太夫人的意思很明显。
“不,我不想要妾,你为什么总是想把我推给别人?”秦荀殷眉头皱得死死的,满脸的不高兴,盯着身下的女人问:“你是不是根本不想给我生孩子?”
“胡说什么?”古言玉震惊于秦荀殷竟然不想纳妾,她心头滋味复杂得很,看秦荀殷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温柔了几分,安抚道:“孩子慢慢就会有的,你别着急。”
秦荀殷郁闷道:“我都那么努力了!”
古言玉:“…”
虽然知道秦荀殷现在根本不清醒,但是和他说起这个问题,她还是免不了有些害羞,脸色迅速爬上一股潮红,不好意思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好。
她顿了顿才问:“为什么你想要我给你生孩子啊?”
秦荀殷抚摸着身下的女人莹白的脸蛋,目光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轻声道:“这样娘就不会为难你了,也不会逼我纳妾了。”
古言玉一怔。
原来他真的不想纳妾。
她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她拼命逼回眼眶里的眼泪,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像你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很多都是三妻四妾的,为什么你不想纳妾啊?和那些人一样左拥右抱不是更好吗?男人,谁会嫌身边的女人多啊?”
“我嫌!女人都是麻烦的,有你一个都已经够麻烦了,若是还有其她人,岂不是更麻烦?而且这里,”他拉住古言玉的手覆在他心脏的位置上,目光灼灼地说:“这里,装不下其她人了,阿玉,这里已经有你了,我纳妾你都不会难受吗?你一定会难受的,我不想让你难受。”
古言玉的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
到底还是没有忍住。
秦荀殷见她流泪,心疼得不要不要的,低头去吻她眼角的眼泪,轻声哄道:“不
哭,阿玉,别哭,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我再也不乱说话惹你伤心了。”
古言玉的眼泪却流得越发汹涌。
秦荀殷趴在古言玉的身上睡着了。
他原本是在亲她的脸,结果亲着亲着就睡着了,一百多斤的男人压在身上十分地有分量,古言玉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那个力气,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就像头死猪似的,无论她怎么推,他都一动不动。
古言玉没办法,觉得自己再继续被他压下去指不定身板都得被他给压扁,只好叫了“大力士”秋月进来,秋月小姑娘还是个未出阁的,哪里见过这等*艳的场面,顿时脸红耳赤,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别愣着了,赶快过来帮我把这头猪挪开!”古言玉朝秋月招手。
秋月实在不愿意帮这种忙,但是又见古言玉脸都被憋红了,再过一会儿说不定得被压得断了气,只好上前拉住秦荀殷的一只手臂,再用力地一拖,果断将秦荀殷从古言玉的身上拖了下来,压在身上的庞然大物没有了,古言玉长吁了口,觉得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秋月实在不想在这里多待,赶忙道:“奴婢就先出去了。”
说完飞快地跑了。
古言玉:“…”
她发现春花和秋月这两个丫头对秦荀殷都有点避之不及的意思,心中忽然就有了些感慨,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人,到底情分是不一样的。
不像其她许多人,都在暗戳戳地期待着能被选上当姨娘。
古言玉换了身衣裳才回到堂屋见来禀事的妈妈,这一忙就忙到了天黑,等处理完了今天的事情她才回到西梢间看秦荀殷。
秦荀殷还在睡,屋里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酒气,她不由地又拿手扇了扇鼻子,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她记得兵部尚书是个年迈的老头子,那老头能这么喝?
能把年纪轻轻且酒量不错的秦荀殷给喝趴下?
又想,兴许是兵部尚书找了帮手,请了其他人作陪,专程陪秦荀殷喝酒,这样想来秦荀殷能喝得这般醉醺醺的就不足为奇了。
可是已经到了去给太夫人问安的时辰了,秦荀殷迟迟不醒,古言玉决定懒得管他,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去太夫人那里,三夫人和五夫人他们都到了。
太夫人问:“老二还没有回来?”
“还在屋里睡着呢,也不知道兵部尚书到底请了多少帮手,直接把侯爷给喝趴下了,下午的时候就被左九送了回来,结果到现在还没有醒,”古言玉道,又补充:“母亲放心吧,我让丫鬟看着呢,侯爷若是醒了,她们自会来通知我。”
三夫人问:“准备了解酒汤没有?”
“准备了,侯爷睡前就想让他喝一碗的,谁知道还没来得及喂,他就先睡了,只有等到侯爷醒了再给他喝。”古言玉回答。
太夫人笑了笑,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怕古言玉心里不舒服,说道:“年轻人就好那口,年节时应酬又多,有些饭局实在不好推,喝醉了也不足为奇,老二还算懂分寸的,喝醉的时候很少,你就辛苦点,多照顾一些就好了。”
古言玉乖巧地应道:“母亲哪里话,这是自然的。”
在太夫人这里用了晚膳,再回到秋兰院的时候秦荀殷都还没有醒来,卧房里的酒味更浓了,古言玉将窗户打开了些,想散散屋里的酒味。
然后自己去浴房洗浴去了。
秦荀殷的脑壳疼得很,太阳筋一跳一跳的,他在隐约的水声中醒来,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屋里点着几盏油灯,光线并不十分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