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时,白昼变黑夜,不是不害怕,缓缓神周遭的一切提醒着她发生了什么,记忆回炉后,她想这是施雷的房子,两人还真是白日宣淫。
随便套了件他的衬衫出了卧室。厨房里身穿家居服的施雷在锅台前忙碌着,喷张的手臂和胸肌透过薄薄的T恤显现出来,她刚刚感受过它们的手感。夏仲雨靠在门框上欣赏这幅贤惠悦目的美男图。似乎感受到身后注视的目光,施雷扭头仅仅一眼就扭头继续手里的动作,该死的合适那件衬衫在她身上,合适的他都不敢再多看一眼。
说些什么,不然更尴尬,“你就在那看着,不过来?”过来就是自投罗网。
夏仲雨找了个杯子接了杯水,继续靠在那慢慢地喝,“我过去又帮不上忙。”她对自己在厨房的用武之地有自知之明。
“这个时候你应该过来搂住我的腰,靠在我肩上,夸我厨艺真厉害。”施雷脸不红心跳没跳的不知道,自顾自说着他的憧憬。
这厨艺也要尝了之后才能夸,关键是他说的这一系列骚操作都是什么,“你是从哪里学来这些偶像剧情节?”
“咳……拿两个碗过来。”
碗柜位置略高,夏仲雨微微垫脚,衬衫下摆随着上移,施雷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声响,看了一眼就回过头关火,暗咒一句“妖精”,无时无刻不在勾着他的心,再想下去饭也不用吃了。
一番心里波动后,终于在餐桌前落座。这么想的只有施雷而已,食色性也这下他深有体会了,都是本能没有哪个更高尚。
夏仲雨看着瓷碗里的清汤面加了些绿叶菜还有个荷包蛋,应该是集齐了冰箱里所有的食材,想着这绝对称不上厨艺,确是她小时候在家常吃的,味道是否一样不得而知。
“尝尝,这是我拿手的。”施雷对自己的面有信心,几十年的积累。
“你怎么会做这个?”夏仲雨拿起筷子慢慢挑了小小一束,放入嘴里细细品。
“我妈经常做,后来就自己琢磨,味道有几分相似吧。”
和她妈妈的味道有几分相似她不知道,但是很像她小时候吃过的,那是她仅感受过的童年温暖。
所以她吃的很珍惜,“不好吃吗?说起来我也好久没做了。”施雷也尝了一口,还可以吧,可能她吃不惯。
“很好吃,让我想起小时候的味道。”
“我的情况你都了解的差不多了,还从来没听你说过你家和父母。”
夏仲雨从碗里抬头,表情很难懂,只说了一句,“以后有机会慢慢跟你说。”她不知从何说起,或者能说些什么。
施雷也不在意,她说得对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这顿饭吃的不算慢,吃着吃着就变了味道,就吃到了床上,陷入激情前她还在想真是饱足思□□啊!
再睁眼时,又是艳阳高照的晴朗白日,舒了口气施雷不在,连续的放纵还真是让人承受不住,连时间的概念都变得模糊。卧室里没有表,她想找自己的手机,卷着被子下床,结果只在角落里捡到残骸,应该是昨日激动时手机被不管不顾扔了,这是冲动的又一罪证。
今天她不想再穿某人的衬衫了,还好自己的衣服都干洗好了,旁边还放几件洗好了新衣,下了床他又变成了绅士,如果床上也能温柔点就好了,不能想,想想自己都脸红,两人上了年纪的久旱的男女还真是不知节制。
昨天没注意,房门是指纹密码锁,门被从外面锁住,这下她也出不去了,还好冰箱里填了食物,就这样无所事事地过了一天。
终于熬到施雷回来,她有很多事要问反到成了赶在门口迎接他下班。于是某人热情地抱了她,趁着还有理智没滚到床上前,夏仲雨说了门锁的问题。
施雷二话没说就给她录了指纹,其实她的意思是想要回家住,这样反到不好开口提,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的确太少,相识八年,前前后后加起来的不到一年。
她的手机也坏了,出不了房子相当于和外界失去了联系,既然两个人决定要厮守一生,那还需解决和处理的问题就没办法一直拖。
摆在眼前的就是和贺绍哲的关系,还有已经对外宣布的婚讯。
施雷翘着腿坐在沙发里,手不断摩挲着额头,略作思考的模样让夏仲雨心里突地跳错一拍,果然事情的进度和轨迹都不会按人预料的发展。
“今天贺绍哲来找我,我都说了。”
夏仲雨思索着怎么措辞,不能说他不应该说,但这毕竟是她和贺绍哲之间的直接关系,想了想只能说,“最好是我和他直接说。”
“我不想你为难,更怕你会以此动摇,我很害怕。”无所畏惧的人平静地说出恐惧更令人心疼。
夏仲雨包住他抵着额头的手,两人的体温通过肌肤相亲而传递很快中和一致,“既然已经决定了,我就不会回到他身边,你要相信我。”
“我信你,但不信自己,对给予的温暖患得患失。”
他们都是习惯在寂寞中包裹自己取暖的人,仅仅一次的温暖就足够让人不能放手,这种感觉就像黑暗中的火光,不止能取暖,更是照亮人生的明灯。
只不过享受平静安稳前还有一些阻碍,阴差阳错形成的,不必深究原因,但如何解决还没想好……
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夏仲雨又开始习惯性的失眠,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不自觉地陷入如何和贺绍哲摊牌的困境,告诉自己马上睡觉不准再想,可思绪不受控制。
在她又一次翻身后,施雷从背后靠过来,“你要是睡不着我们就做点别的……”
第59章
“你让我歇两天吧……”这几天频率高了点,即便再想身体也吃不消,况且她现在并不怎么想。
施雷将她翻过来面向自己,困在怀里,“睡觉。”
这人的胸膛就像个火炉,烘得人晕晕沉沉,而“睡觉”则像开关,她真的就不知不觉地睡过去。
另一个关上开关的人却不得睁着眼睛到天明,他的思考不比她少,只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况作为男人他如果也忧心忡忡让女人怎么办,最坏的结果无非是一无所有,只要她在身边他愿意拿一切去换。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醒来时施雷不在身侧,阵阵说话声从外面传来,夏仲雨穿了家居服出来。
路过书房施雷在里面打电话,听起来应该是公事,什么股票,资金的,并不真切也不深究,就看见一个人在门口站着,头戴鸭舌帽,双手插兜,松弛又守规矩。
夏仲雨记得那是影子,也像影子一样尾随了她很久。这样一想她就走过去,之前没机会仔细观察,是很阳光标致的长相。修长的丹凤眼睫毛在阳光下根根分明地颤动,高挺的鼻梁圆润的鼻头,唇线明显薄厚适中,鼻子和唇形柔化了脸部曲线,给人大男孩般纯真的感觉。
看见来人影子老老实实地叫人,“夏姐……”想了想又小声喊了句,“嫂子……”
夏仲雨点头,这个人跟踪自己那么久肯定看过自己很多糗样,那是自己都不想多做回忆的时光,也要让他出出丑,一时兴起恶作剧爬上心头,伸手就要摘掉他的帽子,无奈他太高,还要踮起脚才能够到,这就给了他反应时间,连连后退但空间有限为了不触碰到她,动作笨拙又在要碰到她时,迅速躲闪。
施雷从书房出来,及时制止住夏仲雨,也解救了影子,“好了,别逗他了。”
夏仲雨被拉走还看着那顶帽子,像是不甘心,看得影子隐隐地向施雷身后藏。
施雷将她转向自己,“今后影子给你当司机……”
“不用,我……”
“听话,让我安心……”施雷继续游说,“你知道影子的,安静得就像不存在,你也用担心会打扰到你。”
夏仲雨望向影子,他坚定地点点头极为赞成施雷的说法。她当然知道影子有多沉默无言,不然也不会这么久都不被发现,更何况没有放在心上的人其实与她无关。
让她迟疑的是施雷的“居心”。信任是条无形的纽带,坚固又脆弱,维护起来更是费心费力,愿意妥协和让步,不过是不舍切断千辛万苦建立的关联。
随着夏仲雨的点头,影子开启了当司机的日子。结束两天没羞没臊的旷工生活后,夏仲雨终于如愿回到公司,头等大事就是找贺绍哲,可惜人不在电话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