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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照江天一抹红》作者:锁憙
文案:
喝醉后的许曈:“陆琛,陆攸行,我可不可以唤你郎君?”
“如果可以,我还想唤你官人,相公……”
“皓首初心”
陆琛:我观红尘百戏,都不及卿卿一笑
陆琛×许曈
PS:偏慢热,偏日常。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陆琛(陆攸行)许曈(许七安) ┃ 配角:顾怿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心之所向
立意:日常
☆、楔子
清嘉十八年,葭月初九。
帝薨,举国悲恸。
帝陆旼传位幼太子陆珩,着弟陆琛为摄政王。
《景史》记载,帝陆旼临终前,曾宣召太傅许锦,密谈一夜。天晓,帝崩逝。密谈其内容,不为他人知,后世众说纷纭。
两年后,清和二年。暮春,太傅许锦入宫。
“太傅安好。”小皇帝陆珩,如今八岁,胖胖的,再加上两个小辫儿,活像个小童子。
“陛下也安好。”许太傅答道。太傅许锦一身紫色官服,系着金玉带。也是刚过而立之年。
申时,乾清殿前。
“先生安好。”一身着玄色锦袍,白玉冠,腰间只系双莲玉佩。
这是陆琛,字攸行。
“王爷安好。”许锦答。许锦看着他,心想,这孩子出落的越发越俊。又见他鬓角有些湿润,问道:
“刚刚醒?”
陆攸行抿了抿唇,答:“是。”
两人并排走着,许锦瞧着他的耳尖有些泛红,笑了笑。啧,这小子,还和小时候一样啊。
陆攸行在心中斟酌一番,开口,“老师,孤听闻令郎快要归家,不知消息可确实?”
想到自家孩子,许锦点点头,笑道:“对对对,昨天收到了信。这几天,应该就到家了。”
又暗暗思忖,这摄政王怎么问起许曈这孩子。
太阳慢慢在两人的身后落下,照着长长的影子。衬得余晖下的红墙绿瓦更显寂寞。
许锦回到府中,用晚饭时,向夫人温知意说道此事。
温知意笑道:“这俩孩子小时候在一块儿玩,许是攸行想到竹马之谊呢。再说了,曈曈小时候粘人得很。”说着给许锦夹了块鱼肉,“吃。”
许锦对夫人笑笑,也不纠结这事儿了。
亥时,摄政王府。
外面有不知名的虫儿叫着。书房却是安静,一盏灯静静的燃着。
书桌前,灯下。陆琛看着眼前的鸾笺,信上是许曈的笔迹。他说,他快要回来了。
站起身,走到花几旁,打开暗格,将信放到檀木匣子里,合上。眉目尽是温柔。
“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陆旼:本文中的先帝
陆琛:摄政王,攻
陆珩:小皇帝
许锦:太傅,受的父亲
☆、许郎归
太阳当空,风姑娘偷了个懒。
京城外的不远处,沿道茶馆中。
一身穿白色锦袍,腰中系一宫绦的少年,模样倒是俊俏,大概十八、九岁。来人也不禁赞叹,好一翩翩少年郎。
“老板,来两碗梅子汤。”许曈道,声音自是清润。
“哎-好-客官稍等。”
一会儿,一杯凉凉的白瓷梅子汤放在许曈面前。另一碗放到许曈对面的重画面前。
许曈将手中的红木扇放到桌子上,问伙计:“小哥儿,近来城中可有什么新鲜事儿?”
伙计停了手中的活儿,瞧着这位公子。“咱们的京城向来热闹,”擦着旁边的桌子,又问道,“公子从哪里来?”
“金陵。”许曈笑着说。
“金陵是个好地方。京中事儿嘛,公子可听说过我们的摄政王?”伙计笑问道。
“自然,光风霁月之名,我朝之人怕是无人不晓。”许曈含着笑道,手轻轻的摩挲着扇柄。
“这就是了,据说不久前,皇家宴上有位郡主向摄政王提亲呢!”伙计激动地说道。
“哦?”许曈挑了挑眉。“这位郡主胆子倒是大。”
“可不是吗?摄政王拒绝了。这倒是像先帝在时,谢家的那位姑娘……”说到这儿,伙计停下了。
许曈也有些沉默,好几年前的事儿了。
这时重画开口,缓解气氛道,“我看着,王爷与先帝倒是不一样。”
“是了是了,有小道消息说啊,这王爷有心爱之人呢。”伙计笑眯眯的说,一脸八卦的样子。
许曈喝了一口梅子汤,皱了皱眉。啧,怎么这么酸?
伙计又去忙了。
许曈想,这陆琛不靠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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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
那时陆旼崩逝,陆琛接下了这担子,整治朝堂,辅佐幼帝。
除夕夜。
桌上摆着些精致的小点心,两杯屠苏酒并列着。外面有烟花绽放。
许曈看着陆琛道:“哥哥。”又停顿,坚定说,“此事,交给我。”
陆琛修长的手摩挲着酒杯,良久,点点头,“好。”
这一别离,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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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画见许曈皱眉,道:“王爷不是沾花惹草的人。”
许曈听了这话,心里倒是好受。
结过账,已是申时末。走出茶馆。重画驾着马车到许曈面前,跳下马车。向前,
“公子,可否现在出发?”
“好。”
于是,哼着小曲儿。倒是也不急,慢悠悠地走着。
黄昏,许府门前。
两人都下了车。
许府中。
“爹,娘,我回来了!”
前堂,许曈带着从马车上拿来的一坛酒,对许锦笑眯眯道:“洛阳的醉三月,儿子亲手酿的。”
许锦笑着,“好好好。”
又拿出了几封信,对母亲温知意道:“外祖父和外祖母的信,托儿子带回来的。”又拿着几支缠花簪子说“这颜色最衬母亲的肤色了。”
温知意摸了摸许曈的头,哽咽着,“长高了。”
戌时。
曲屏站在许府门前,想起刚刚摄政王叮嘱的样子,还以为是情郎回来了呢,这样想想,又摇头。不会吧。
告诉了门口的小厮,与他家公子一叙。
又回到前堂。许曈将扇子一折,“我就说嘛。”笑道。
“王爷请公子到多景楼一叙。”曲屏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向许曈说道。
“好。”
许曈自是要梳洗一番,形象不能丢。
天已经全黑了,却又不是黑,深蓝。星星多,像神女不小心撒下一般。家家户户都点起了灯。
多景楼。二楼,窗子开着,从这里看到的是万千灯火。陆攸行看着从蜡下落下的灯花,骨节分明的手慢慢的敲着桌子,笑了笑。
许曈与重画上来时,许曈就看到这么一幅画。顿了顿,陆攸行这小老头儿。两年未见,还是一身玄衣,但他变得更沉稳了,也更好看了,许瞳这样想。
陆攸行抬眸,好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看到许曈,猛的起身,向前一步,他的琥珀色的瞳孔微微张大,随后这双很好看的眼睛眯了起来,一笑。
“别来无恙。”
这两人倒是默契,一同躬身揖手。不过,陆琛的嗓音有些低哑。
窗外是万家灯火,总是让人心动。
陆攸行想,刚刚的样子,像是在对拜,这样想了想,还是笑。
许曈想,这个礼,是不是不大合适?刚刚他们的手是不是碰到了一起?是吗?陆琛感觉到了吗?许曈看着陆琛笑了,也对他笑笑。
转身看重画,没了人影。
就在刚刚,重画与陆攸行身旁的曲屏悄悄的溜了,不打扰两人叙旧。
两人落座。
许曈看着窗外,陆琛瞧着许曈。静静地。
像一粒石子投入湖中,泛起阵阵涟漪。在湖上,在心中。
☆、多景楼
蓟城,景朝之都。自古繁华,东临大海,有鲜虾鱼肥;北临高山,有巍峨峻岭;西临草原,有骏马雄鹰;与南边直接相连,交通顺畅。可谓是人杰地灵。
多景楼,谓之多景,也不无原因。
从古至今,帝王将相,青衿书生,才子佳人,来这里,观盛世,题诗篇,留风流。
雕梁画栋,无一不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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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嘛,意气风发,明心绣口。
早在几年前,许曈在松云间就听说过陆琛,当今皇帝的弟弟,世家子弟之典范。如今,十八岁上战场,打的侵略者节节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