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迁客(90)

作者:华亭永夜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回到紫州城,甘启来从南诏带来了十万救兵,领军的正是拉卡。岑荆又带着白巳的二十万军队来与岑暮抗衡,双方在紫州僵持不下。

“晓天,你觉得该怎么破这个局?”岑暮站在地图前问道。

“阿郎,如果……如果你能狠下心来,一定有能力破这局。”易朝抬起眸子看着他,眼前这个人更最初看到的有点不一样了,是更成熟了,脸上的棱角开始出现,只可惜这成长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些。

“世界上只有你最了解我。”他紧握手中的刀柄,现在他确实有能力与岑荆决一死战,可是那样的话无异于自相残杀,死的也是他南越的子民。这一场战争没有赢家。“你有最能将损失减到最小的办法吗?”

“没有,只要是战争,就会有人死,就会有大损失。”易朝握住他的手。

“好吧。我知道了。”他放开对方的手,自己走出去安排事情。第三天,他与王兄在城楼下兵戎相见,昔日的亲人,此刻的仇人,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残忍了。

“王兄,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岑暮问道。

“我一直想放过你,可是有人不肯放过我。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去找道公算命的事情吗?你会杀了我,自己称王。”岑荆平静地说道。

“只是一个算命的话,你为什么要耿耿于怀呢?如果没有这些事情,我可以离开南越,从此隐居山林,再也不会南越啊。”

“说得倒轻巧,你觉得我会信吗?”两人的谈判就此崩溃,双方的军队厮杀起来。

在两兄弟打仗时,东越王趁着南越王城没有重兵把守,带人去灭了南越,掠夺了宫中的金银珠宝和有用的人质,南越王和王妃被杀死。当消息传到两人手中,已经是一天之后的事情了。岑荆丢下岑暮,直接奔去东越质问齐思宁。

岑暮则带着军队回王城,回到时,已经是一片荒芜,他的爹娘都已经成了尸体。他跪在两人的尸体前喊道:“阿爹!阿娘!”声音撕心裂肺。易朝把他抱在怀里,此时此刻,没有任何言语能安慰对方,只有默默的陪伴。

他将爹娘下葬后,在堂前跪了一天,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易朝跟着他,除了叫他吃饭,也没有再说其他的话:“阿郎,吃点东西。”

他看着眼前这一碗白粥,想起了以前阿娘亲手做的,便没有胃口:“我不想吃。”

“好吧,你什么时候想吃了再告诉我。”易晓天走出灵堂,勒诗里过来问道:“易大人,殿下怎么样了?”

“还是不肯吃饭。”

“殿下真的是怪可怜的。”

“你去前线盯着点,有事情及时告诉我。”易朝想起去东越找人的岑荆,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们不是联盟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轻易变卦?难道背后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想到这儿,他有点担心朝廷那边,为什么太子会突然帮助南越?为什么严明迹又会给自己让路?一切线索纷繁复杂。

“是,易大人。”勒诗里离开王宫。

☆、战况紧急生死侍

易朝去军中处理事情,回来的时候发现岑暮已经离开灵堂了,他在宫中寻找,来到西泠殿,此时岑暮正在一棵桂花树下的石桌上喝酒。“你怎么在这儿?”

“晓天,喝么?”他给对方斟了杯酒,抬着醉眸问道。

“不喝。现在是什么状况你难道不清楚吗?东越正在觊觎朝廷。”

“可是我的南越已经没有了!我的阿爹阿娘也都死了!”

“他们死了你不是更应该给他们报仇吗?别把自己搞得跟个醉鬼一样,可怜兮兮!你若不自救,谁会来管你?你若不自强,谁会理你?难道你装可怜,东越王就会放过你么?醒醒吧!阿郎!”易朝夺过酒杯,一杯酒泼到对方脸上。

岑暮无声地笑了笑,攥着他的手腕,将人摁到桂树下的草地上,粗暴地吻住对方,一切的空隙都狠狠堵死,掠夺每一寸,每一厘。易朝从未想过对方会有这样一种粗暴的一面,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挣扎,想离开对方。

“别走好吗?我真的很难受!”岑暮离开对方的唇乞求道,他强忍了一天的眼泪终于流出来,滴在了易朝的脸上,流进易朝的嘴里,有点咸,有点苦。

“不走,我不走。”他抬手拭去岑暮脸上的泪,双手捧起对方的脸,主动亲吻。两人一开始只是限于吻而已,后来加上夜色幽深,四周寂静,仲夏的夜风缓缓撩拨着两人。于是岑暮开始撩开对方的衣襟,他在颈上轻咬,随后想往下……

易朝自律心比较强,他在犹豫要不要顺从对方时,陡然清醒过来,意识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他挣扎着推开岑暮的手。

然而对方像疯了似的一直在镇压他的反抗“住手……唔……不要在这里,回去!……唔……别在这里做。”

岑暮没有听他的。

易朝见自己的劝说无果,只好在对方亲他时,在岑暮的唇上咬了一口,也不知是自己用力过猛,还是对方的唇太薄,竟然咬出血来。

“易晓天,我是该夸你贞烈呢还是……”岑暮舔了舔唇上流出的血,恢复了神智。

“要我可以,回去!”易朝抓着对方的肩膀,语气坚定。

“这里又没人,你怕什么?”

“举头三尺有神明。”

“神不会管这些事的。”他再此封住易朝的嘴,继续撕扯对方身上的衣服,易朝推开他:“回去!别在这里!”

岑暮有点无奈,遂将人一把捞起来,横抱回西泠寝殿。罗帐飘落,烛火幽微,他把易朝放在床上,压上去,粗暴地撕开对方剩余的衣服。

易朝同样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当他看到对方左肩上的黑龙纹和胸前的刀疤时,忽然下不去手了。他头痛欲裂,一部分被封存很久的记忆开始涌上心头,左手捂住额头,牙齿间轻发出一丝倒吸冷气的声音。

“你怎么了?”岑暮发觉对方的状态不对,便也停下手中的动作。

“头有点疼。”

“我帮你揉揉。”他伸手按在对方的太阳穴上,力道恰到好处,“现在呢?”

“比刚才好多了。你这条伤疤从哪里来的?”

“小时候弄的,不记得了。”

“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跟这条伤疤有关。你在禁地替我挡了一刀……其他的没有想起来,我再努力想想。”

“不用勉强,想不起来就算了,我看你难受我也会心疼的。”岑暮认真地盯着他的双眼。

“还来吗?”易朝的目光在没衣服的两人身上来回逡巡。

“不做了。我不想在你身上发泄,我希望跟你的每一次都是愉快的。”岑暮将他抱在怀里。

易朝知道对方对他是有欲望的:“我帮你。”

岑暮攥着他的手腕:“不用。你好好躺着,让我抱着就行了。”他勾起易朝的下颔,再次含住对方的唇,之后再一点点撬开,一点点深入,易晓天没有再拒绝,而是很配合地迎上去。刚才某人喝的酒带着淡淡的桂花清香蔓延到他口中,刺激着他的理智。

他的手摸上对方的背,这一次轮到他把人压到了身下,由被动变为主动,诚然,他也是人,也有欲望,只是这欲望被压抑得太久,以致于他自己都误以为自己是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的修道之人。

岑暮一把将人箍在怀里,将易朝的头往自己肩上摁:“好了,好了,今天就算了,别累着自己。”

易朝动弹不得,安静地倾听对方的心跳和渐渐平缓的呼吸声,自己也睡着了。后来他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对方的梦话吵醒的。

“不要!不要!走开!给我走开!我不要种同生蛊!不要种同生蛊!”岑暮嘴里喃喃念叨着,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鼻尖上也有。

他抓住岑暮的手,安慰道:“别怕!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啊!”岑暮睁开眼,抱住对方,像一个做了噩梦的孩子,“不要走!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不走,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告诉我,你做了什么梦?”易朝勾起食指,拭去对方鼻尖的汗珠,顺便帮他把汗湿的长发捋顺。

“有一个人为了救另一个人,在我身上种下同生蛊,我当时很痛苦,如万箭穿心一样。”岑暮回忆起来还是有些颤抖,他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呢?

“同生蛊的原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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