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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还是你》作者:咖啡绵糖
文案:
叶靖然和景祈相识10年,相恋10天,之后分开整整3年。
240个小时的恋爱,让他们互相深爱,更让他们互相怀疑。
叶靖然出国时收到的一条错发的短信更是让两人彻底形同陌路。
远在澳大利亚奋力打拼的叶靖然:白月光你再看我一眼。
在国内老老实实当社畜的景祈:朱砂痣你再努力一点。
狂妄攻vs美人受,两人都把对方视作珍宝,却都不相信自己是对方眼中的宝。
1V1,HE
(小短篇,顺手写着玩,绝对不会坑,蠢作者有填坑强迫症。)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靖然,景祈 ┃ 配角:很多 ┃ 其它:很多
一句话简介:曾经爱过。
立意:回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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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机场落地玻璃窗外面漆黑一片,风雨交加,飞机又延误了。
长水机场的候机大厅里飞进来几只麻雀,一个戴着浅蓝色口罩的小朋友在景祈面前追着麻雀,跑来跑去。
小朋友明黄色的衬衫衣角飞起,与景祈死气沉沉的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景祈身前支着笔记本电脑,细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继续完成第二天公司开会需要的项目调研报告。
他间或取下镜片很薄的无框近视眼镜,揉揉眉心,仰头抬起眼皮,滴两滴抗疲劳眼药水,长俏的睫毛带着细碎的水珠,轻轻阖上又睁开。
再继续垂着头机器般地打字,脖子弯地很低,浅蓝色衬衣领子上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
又敲了半个小时键盘,景祈直起身子,手掌抚着自己脖子后边儿,使劲揉捏,缓解疲劳。
景祈最喜欢让叶靖然张开大拇指和食指,从后面去卡住他欣长的脖子,推着他快点往前走。自己直着脖子,身体微微后仰,舒服地靠着叶靖然宽厚有力的虎口。
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景祈细长白皙如春笋的手指在手机屏上点了几下,一长串的延机信息蹦了出来。
习惯性地点开微信,点开置顶的那个头像。
头像是一副油画,高大金黄的银杏树向阳而立,颜色鲜艳。高三的时候景祈画了这幅画送给叶靖然,现在看上去全是刺眼的嘲笑。
叶靖然不用微信了吧,三年没发朋友圈了,头像不换,名字也不换,还叫soul。
也有可能是把自己屏蔽了,景祈心想着,盯着那个一片空白的对话框。
手机换过了几轮,以前满屏的信息都不见了,早知道应该截个屏,存起来,没事的时候还能拿出来翻翻,就比如现在。
机场广播响起了催促登机的广播:请前往武市的旅客叶靖然、叶靖然马上到13号登机口登机,您乘坐的东方航空公司MU7766次航班很快就要起飞了,登机口马上关闭,请您马上由13号登机口登机。
东航MU7766,景祈脑子发懵,机械地掏出自己的机票看了一眼,南航CZ2457。
他明明知道此刻的怀疑紧张和无措不是因为听到了航班,明明知道是因为那个人的名字,除了死盯着自己机票上的航班信息看,他什么别的反应都做不出来。
全身的血都凝固了,无法思考,无法动弹。
手里的机票抖动着,越抖越快,手肘撑在膝盖上,控制不住地发抖,连带着腿和膝盖也抖动起来。
只到一个人影蹲在了他的面前,宽大的手伸过来,从他手里拿走了机票。
景祈回过神,不敢相信似的抬起薄薄的、可以清晰地看到浅蓝色青筋的眼皮,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眼眶终于撑不住盈润水珠,一大颗泪水滑了下来。
带着男人特有的粗糙烟草味道的手抚上景祈的脸,大拇指摁走了那滴泪。
叶靖然回来了,就蹲在他的面前,为他擦掉眼泪。
“我去改签,”叶靖然把机票还给景祈,“别动,在这儿等我。”
匆匆走向值班柜台的背影高大挺拔,标准倒三角,长腿笔直,浅灰衬衣衣袖随意挽上两道,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藏蓝西裤不带一丝折痕,沿着结实细窄的腰往下,包裹挺翘的臀。
三年不见,依然迷人。
他们相识10年,相恋10天,随后分开三年。
12岁相识,22岁分开,景祈忘了他们有没有说分手,有没有说再见。
从叶靖然出国的那一天起,他们就彻底断了联系。叶靖然在景祈的心里凿出了一个洞,再也没有人来填满。
相恋的10天,短短240小时,他们不出门,甚至没怎么下过床,景祈可以记一辈子。
每回忆起一次,景祈的不自信就会加深一层,也许真的不能算作恋爱,只是床.伴,10天的床.伴。
要不怎么会一走三年,了无音讯。
......
20分钟后,叶靖然走回来,像带着一道光的利剑,再次不偏不倚地刺透了景祈费了全部的力气假装已经平静下来的心。
帮景祈关了笔记本,塞进20寸的银色行李箱,“密码3111?”关上箱子,叶靖然抬头问景祈。
“嗯。”
把箱子放到旁边,叶靖然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坐到景祈的左手边,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手中摩挲。
这是景祈的命门和软肋,只要叶靖然双手捧着他,他就不知道该作何挣扎了。
不顾对面坐着的几个旅客异样的眼神,叶靖然把他的手递到唇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亲过去。
......
头等舱客人先下飞机,叶靖然在廊桥处等景祈。他从景祈手里抓过行李箱拉杆,左手拉着行李箱,右手牵着景祈。
有人接机,叶靖然牵着景祈的手钻进黑色商务车。
“你行李呢?”一路沉默后,景祈说了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没行李,就带了个钱包还有手机。”叶靖然拉着景祈坐到最后一排。
进口商务车宽敞稳当,叶靖然把景祈挤在车座椅的角落,取下他的眼镜,捏住他尖俏的下巴,微微干燥的嘴唇停在离他很近的地方。
却并不亲吻景祈软薄清甜的嘴唇,而是亲上了他的鼻尖,蜻蜓点水般小心翼翼。
然后去亲景祈的眼睛,感受他瑟瑟发抖的卷翘的睫毛,然后是额头、耳垂、颈侧......
景祈虚虚地推挡几下,鼻子里的味道有些陌生,夹杂着烟草淡淡的青涩气。
叶靖然不抽烟,景祈记得很清楚,至少三年前不抽。
“小旗子,”叶靖然把他一把抱在怀里,嘴唇贴着景祈的颈窝,“我见到你之前抽烟了,你不喜欢烟味,我不敢吻你,等我回家,刷完牙......”
“回家?”景祈像听到了一个笑话,“谁家?”
“回我家,别走了,就住我家,”叶靖然抱着他不松手,“把你租的房子退了。”
叶靖然知道他租房,知道他出差,知道他所有的消息,但他就是不联系他,让他一个人在孤独中挣扎,在他掏心掏肺付出了所有,却被人像丢一件破烂玩具一样地丢弃掉的自卑中黯淡无光。
“怎么了?这次是回国找我打一炮?”景祈听着耳边的喘息,像是一出讽刺的歌剧。
......
景祈觉得自己早就是个死人了,死在三年前的春夏之交。
春夏之交,是那个城市最好的季节,温暖微润,飘满了栀子花和青粽叶的香味。
那时候,景祈和叶靖然每天都索要彼此,流连忘返,看过、抚过、吻过,紧拥着,战.栗着。
在最意乱情迷的时候呼唤彼此的名字,景祈在叶靖然的身上,脖颈胸前红成一片,头向后仰,尖尖的喉结滚动,显出让人着迷的线条。
景祈一遍又一遍清晰地喊着爱你,想你,给我,别走,你是我的…每到这时候,叶靖然就偏过头,摆脱他放肆啃咬的红肿的唇,抬起脖子,紧蹙着眉头,去咬他的喉结和颈侧勃勃跳动的动脉,恶狠狠地说,“小sao货,老子真TM想把你一口吃了。”
叶靖然从来不说脏话,除了跟景祈上床的时候。
看上去凶巴巴的脸也只有在看到景祈泛红眼角的时候才春暖花开,融化成一坛红艳艳的杨梅酒。
景祈俯下身子,用叶靖然线条刚毅的肩膀压住自己的眼睛,眼角落下很多水滴,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每次都把叶靖身上弄得湿漉漉,换来狂风暴雨般、更加狂躁的拉扯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