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饿的没机会跟高泽昱拌嘴。
眼见吃的差不多时,高泽昱说:“吃饱就继续,今天做不满250个,明天我让你下不了床”
“请问我哪天下得了床?”陈安格放下筷子,生气地盯着他:“高泽昱,我不要当0”
“不舒服?”高泽昱问。
这让他怎么回,舒服,确实很舒服,这种羞耻的话让他怎么说的出口。
“你试试”陈安格说:“我身体弱,经不起折腾,当1比较安全”
高泽昱若有所思地哦了声,说:“等你一次性做完1000个俯卧撑我就让你当1”
“你自己能做到1000个么,还让我做?”陈安格瞪他一眼。
高泽昱起身说:“我不做,是让你做,你不是想当1吗?”
陈安格:“......”
饭后,陈安格窝在沙发里刷微博,高泽昱在厨房刷碗。他很满意这件事上高泽昱没有强制要求他。
高泽昱从厨房出来,听见陈安格嘴里念叨一句:“哎?锦飞哥在意大利啊,意大利看起来还不错,应该很好玩”
“想去啊?”高泽昱在他旁边坐下。
陈安格诚恳地点头:“嗯,可以吗?”
“不可以”高泽昱说。
陈安格脸色瞬间拉下来,说:“那你问个锤子!”
高泽昱阴着脸说:“锦飞哥,锦飞哥,你还想着他?”
陈安格手机抖了抖,高泽昱又在吃醋。握着手机凝神,回想起每天晚上看着他吃饭做俯卧撑就来气。
凭什么他生气我就得让着,好歹也要气他一回,解心头之恨。
“是,我想他,非常想,特别特别想,怎么你生气了吗?”
高泽昱眸色骤冷下来,一把将人扛起,拍了下陈安格的屁屁,“我看你是没□□够!”
完蛋!陈安格心想。
忽然怂起来:“哥哥,我错了,再也不说他,成吗?”
高泽昱没反应,陈安格又说:“老攻,我错了”
“迟了”高泽昱说。
陈安格扑腾一声摔在松软的蚕丝被里,紧接着高泽昱欺身压上来开始解裤腰带。
陈安格看着他如狼似虎的眼神,开始慌乱,猛地按住高泽昱的手,身体往后退了退。
高泽昱拉着他的腿往前一拽,勾起唇角说:“今晚叫出来,就答应你去意大利旅游”
“老攻,老攻,我叫了”陈安格说:“可以了吧”
高泽昱知道他在耍滑,提着他的腿三两下脱|得|精|光。冷哼一声:“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叫出来”
“怎么可能,我不会叫的,唔...”
最
后陈安格还是叫了出来,羞耻地声音从自己嘴里发出来,他慌忙一把捂住嘴巴,却被高泽昱夺手拿开。
娇|喘|声跌宕起伏,萦绕耳梁。
片刻翻云覆雨,高泽昱把他往怀里抱了抱说:“除过意大利还想去哪,哪里都行,就当是给你的奖励”
听他这么说,陈安格还真用心去想过,好歹是疼痛换来的,不多去几个地方岂不是很亏。
于是说:“我想去土耳其、芬兰、森堡、摩洛哥、塞尔维亚、马其顿、希腊......”
高泽昱耐心听着,听他足足说出五十多个国家,心说这人地理不错。
陈安格说:“这些地方我都想去”
高泽昱说:“太多,以你目前的服务能力只够去三个地方,想好去哪再说”
陈安格:“......”
想了想又说:“三个就三个吧,真抠,你不去我自己去”
高泽昱说:“我不批假”
“你...”陈安格气的语塞,扭头往高泽昱的下巴咬了口。
尽管高泽昱总是做些让陈安格无法忍受的事,但只要他开口,高泽昱一定会照做,且都会让他心满意足。
最后高泽昱还是兑现了承诺,陪他去意大利。
初冬的意大利天气渐凉,下着淅淅沥沥地小雨,城市仿佛笼罩在烟雨朦胧中。街头人不多且冒雨行色匆匆,踩在青石板砖铺成的地面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加之随处可见的古欧建筑穿插在不同的色调里,像一副古老的油画。
他们在阿尔卑斯滑雪,西西里岛漫步,在圣彼得大教堂接吻,在阿尔马菲海岸看日出,在佛罗伦萨街头遇见许锦飞。
许锦飞比之前看起来随性,没有西服傍身,而是穿着件深蓝色工装衫,黑色长裤将他的腿修饰的更长,踩着一双马丁皮靴,手里携带着单反,走走停停。
唯一不同的便是他没戴眼镜。
陈安格想上前打招呼来着,却被高泽昱拉着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余光瞥见许锦飞身后数米之外的许锦尧,带着耳机若无其事地在街头闲逛,却也没和他走一起,像是可以在保持距离。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便被高泽昱拽进一家名表店铺。
日光灯衬的琳琅满目的名表光彩夺目,陈安格只觉头晕眼花。
柜员拿出一块手表,高泽昱看了眼,陈安格恍惚间看见标价一百多少来着。
待看清□□,陈安格震惊地眼珠子差点掉下来,高泽昱面无表情地付完款走过来拉起他的手将表戴在手腕上。
来自家老攻的宠爱,同款的百达翡丽.....
高泽昱俯身在他耳畔说:“你只能戴我送的”
陈安格:“......”
至于那块许锦飞送的爱彼在走出店时被高泽昱随手扔进垃圾桶,有种白花花的银票倒入垃圾桶的既视感,陈安格心痛。
那可是二十多万啊,说扔就扔?!
再看向手腕,更气,这个更贵......高泽昱真是个败家老攻!
自那日后,再也没遇见过许锦飞。
陈安格知道,许锦飞对他好,他也依赖他,但这样的好并不是爱情,不会让他有枰然心动或是心疼的感觉,而高泽昱却能做到。
在佛罗伦萨短短几日便踏上新的旅程,后来他们去过很多地方,若不是这一路上高泽昱白天陪他,晚上还要继续工作,陈安格感觉这一切像是在做梦。
高泽昱合上电脑说:“还有时间,你想去哪?”
陈安格瘫坐在地上,缓口气说:“让我想想”
“你先想,我去洗澡,出来还没做完,接下来的旅程提前结束”高泽昱起身往浴室走去。
这还是亲老攻吗?整天让他做俯卧撑,出来旅游也不放过。
陈安格阖了阖眼,面对高泽昱□□裸地威胁,他无动于衷,因为现在250个对他来说完全不在话下。
待高泽昱从浴室出来,陈安格已经横七竖八的躺在沙发上发微博。
高泽昱记得以前的陈安格可是个规矩又可爱的小男生。可自从这段时间熟悉以来,陈安格原形毕露且不说,还时不时丑相百出,丝毫不在意形象。
高泽昱恍惚间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陈安格看了眼时间,说:“洗个澡也能洗半小时,你在洗什么?”
“给你洗内裤”高泽昱说。
陈安格淡然地哦了声,又说:“我已经想好去哪了,去希腊”
初冬的希腊不像意大利天气微凉,这里临近大海空气低好几度。
冷风在耳边呼呼吹着,陈安穿着件薄荷绿的高领厚毛衣,脸色冻得青白。高泽昱把他的毛衣领往高提了提,陈安格半张脸陷进暖融融的毛衣领口里,只露着一双弯弯的桃花眼。
他们在克里特岛,海平面很安静,从远处传来的风声,带着海水的咸腥味。
陈安格把漂流瓶丢进爱琴海里,说:“它会顺着大西洋漂流到太平洋,等来年八月十八钱塘江涨潮时,我就去捡回来”
高泽昱毫不留情地说:“你会被浪潮卷下去,友情提示别犯傻”
陈安格:“......”
陈安格知道漂流瓶会沉入大海,永远不会流到太平洋,可他还是希望能收到自己扔下去的瓶子,那里面都是他对高泽昱这些年的心声以及对他们未来的期待。
高泽昱拉过他的手放进衣服口袋,说:“回去吧,冷”
黑色的高领毛衣将他的脸色衬的更加冷白,手指触碰的瞬间温热袭遍全身。
陈安格回想起在罗马的梵蒂冈博物馆关于丘比特和普赛特的油画。
爱神丘比特对普赛特是一见钟情,当时代大环境下的感情大多是出于□□的快感,丘比特和普赛特亦是。后来因为在普赛特违背诺言而分开,却又历经重重考验,两人生出真挚而又纯粹的爱情,长相厮守。
陈安格看着高泽昱的侧脸,他的头发被海风吹了起来,纤长的睫毛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