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吧,只需要接受、只需要习惯就好了。谁的离开都无所谓的。
我向来如此,强势,霸道,不可一世,欠揍之极。
论正经事我不行,但是论混吃等死耍流氓,我第一名。
我能留住的,看上去琳琅满目,数不胜数,但是其实我知道,真的正中我怀的,不过是当下光景。
要是我此刻都不可欢愉,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虞渊的身体让我没有理由的快乐,他的温热能替我赶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让那些账目上增增减减的数字、让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恶心的人都暂时滚出我的脑子。
可是说真的,我却并不能让他快乐。
仔细回想下来,如果换成我被这样对待,大概我会觉得对方是个疯子,是个不可救药的自大狂,是个没有人情味的混蛋。
可是虞渊依旧把我当当作拉他出深渊的希望。
或许上帝会知道,我这一趟需要多大的勇气。多年的自我鞭笞已经让我无地自容,攒足了勇气,才去往他所在的那片国土。
然而,我并不是奢求他的原谅。犯了错的人,应该无怨无悔地接受你所应得的罪与罚,而不是缠着别人一定要带你如初。
大错已成。
作者有话要说:dbq……我尽力了……
请各位争做好公民,牢记八荣八耻,自觉健康绿色上网!
PS:我叫麸侑 懂?
☆、10.却依旧奇怪的他
第二天,他很平静。
许多年后,我终于知道,原来那晚的话里,他托付了所有的激情与希望,而我却始终不予回应。他所有的勇气,都被消磨殆尽。或许那天晚上他对我的话,已经耗光了他所有的希望。
我无法自我安慰这与我无关。
那时,他还是按部就班的演出、签售、参加节目,我给他什么样的安排,他都是一副顺从的姿态。
夜晚则极其配合我。
(此处经过了很多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东西)
“小渊。”
我把他搂在怀里,手指划过他脸庞的曲线。
他应该是有些累了,在我怀里闭上了眼睛,听到我对他说话,就睁开眼看了看我。
那双漆黑又闪亮的眼,落在我视线里。
我忍不住淡淡的笑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一个人这么了解我啊?他怎么会知道,我就是不希望听到声音,而是希望他向我投来目光呢?
我抱紧了他:“去洗下?”
他笑得很浅很浅,然后点了点头。
那时的我庸俗,不知爱为何物。
而虞渊,习惯将爱当作圣洁信仰。
我却曾经一次又一次把他的尊严撕碎践踏。
其实对于他,鱼水之欢算不上重要,他甚至从不喜欢,可我却硬要施加在他身上。
更可笑的是,事到如今我才明白愧疚二字如何书写。
虞渊真的会愿意把他的一生都交给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叫麸侑 麸侑 麸侑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懂否?
☆、11.脏水
虞渊越来越安静,也越来越随和。尽管他原本就很怯懦、随和,但是现在更明显了。
我明白这可能是因为他母亲的死,但是,不论是什么人,没了就是没了,活着的人能也只能选择好好活下去,尽管我知道对他的打击很大。
小渊从小单亲,所幸妈妈的兄弟姐妹们都很照顾他们一家,时常接济。但是说到底,都是普通人,既没有权势,也没有富得不行,更何况,大家还都有各自的生活,有各自的家庭。所以,对于他母亲的癌症,终究是负担不起,也只好指望虞渊挣钱寄回去。
我不知对这个事儿是应该难过,还是应该庆幸。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虞渊大概一辈子都会待在那个小县城里,那样的话,我永远都不会遇见他了。
所以说,菲特啊,是个混蛋。叫人又爱又恨的混蛋。
虞渊的名气越来越大,再加上有跟我的关系撑腰,赚钱当然是越来越多,一路风生水起。
可惜,他的钱没了去处。
即使他有钱了,他也舍不得买什么奢侈昂贵的东西。还是那套说辞,说他不舍得,晚上会担心到睡不着觉的。
也是,省吃俭用了二十四五年,怎么可能瞬间就变成大手大脚的富少爷呢?随他去吧。
虞渊选择把挣到的钱再捐出去。
他除了捐给福利院、孤儿院、希望工程之外,还资助那些在艺术方面有天赋的小孩儿们。当然,大多数都负担不起学艺术的高昂费用,这些虞渊都承包了。他这么忙,甚至还单独做了笔记做了档案,要让他们走到自己觉得值得的那一步。
他真的傻,真的。花大功夫做了这么多事情,居然不做做宣传、去搏得路人好感。他一个艺人,没有路人缘,怎么能持久下去?这个蠢货就是不长脑子。
他妈妈去世,也该有一年还多了。
到了这一年冬天,他就出道三年了,正是一个艺人转型的重要时期。之前他是实力的唱将,也活跃于综艺,流量自然是大的吓人。但是我不能让他局限于此,影视时尚才能真的让他坐稳位子。
他越来越安静,几乎都不怎么说话,对我也百依百顺的,怎么都不嫌烦。当然,也越来越努力,估计是想要事业上升期更稳当一些吧,这样也好。
冬天的午后,平常的一个午后,我难得悠闲地坐在外地某个会议室里喝茶。
“南总,您看看。”
秘书却皱着眉头给我递上她的笔记本,我点点头接了过来。
上面是她整理下来的一些截图或者照片,我大致浏览着看了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成箱成箱的白蜡烛,一排又一排的花圈,已经摆到了虞渊家门口。
“哪个傻逼干的?”
“不是一个傻逼,是一群傻逼。不知道哪里突然冒出来这么多黑粉,我初步看了一下,可以说肯定是对家恶意引风向,不知道下一步还有什么动作,已经让人去查了。”孙秘书颇为头疼地叹气道。
我认真地看了看那些图片,往下翻,还有大量涌出来的黑料与不分黑白的谩骂,摆明了是要黑他是个……献身上位的烂货。
“肖白,还有荀千鹤。”
我骂骂咧咧,这两个玩意儿取了个人名字不干人事儿。
说真的,手段只是一方面,但是我生平最恶心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的恶心家伙。说的就好像自己多干净一样,还不照样是个烂货?
和虞渊相比,这两个人不知道烂到什么地步,如今的托词也倒是人畜无害。
“他妈的,小王八羔子。”
我没忍住,又补了一句。
“南总,怎么办?”
“怎么办?他妈的,花圈都送到老子男人家门口去了,我他妈能让他们都在自己家里安生等死不成?荀千鹤好说,你直接给我把这个人打发到八线之外就行,办不好自己递辞职申请去。”
“好的南总。那……剩下那个……”
“老子亲自办他。”
“喂?叫你们老板接电话。”
三分钟之后,我拨通了肖白所在公司的顶头上司的电话。
“小南总,诶诶,我在呢。”张爽烟酒嗓没几秒就出现在电话里。
“张伯伯,最近怎么样啊?身体啊生意啊一切都好吧?”
虚与委蛇一番,我们两个踢皮球的功力都不差。跟我打了半天迷糊,还是得拿出我爹来压他。
他妈的,当个富二代真的很累。
“小南总也肯定是人中龙凤啊,就是不知道你张伯伯我有没有这个福分见识一下你的能力了。”
果然还是老套路管用。
“伯伯,您旗下的公司,我和我爹倒是都觉得很有合作的缘分啊,一个个的都还挺适合的,您觉得呢?”
“小南总,我的眼光呢,你也是知道的,我和你爸十年的合作关系,肯定是口味相投啊。俗话说虎父无犬子,自然也会让你满意。”
“我还真是为了这件事做足了功课呢,新签下的新人,都是好苗子啊,这次合作过去,您先攒攒人气,以后咱再一培养,一个个的肯定都是一线、准一线的料,到时候您又多摇钱树了不是?我这边的那几个,都是这么出来的。”
“是,是,还都是托你的福啊……”
“伯伯,但是……肖白这样的,恐怕已经过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