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杀马特吗?”费迪西转头看管家,还是觉得他原本的麦金色头发和琥珀色的眼睛更好看,更有成熟的韵味。
“不是杀马特。”管家一板一眼的说,“时间到了,请上车。”
费迪西,“……”他就这样被请了上车,管家在后面一关门,一比手势,司机立刻载着他嗖一声开走了,管家还在后方冲他挥手道别。
“……”费迪西深吸口气,这个管家的气场好熟悉,就像幻境中那个。
来到了围城酒吧,费迪西马上发现了有一圈人围着籍鸠,籍鸠双腿交叠,左右两边空了两个位置,前方桌子摆着牌九和骰子,堆着一堆星际银联卡,气场三米八。
费迪西没有立刻过去,而是走到吧台边坐下,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籍鸠。
酒保询问,“先生想要什么?”
“什么都有?”费迪西稍微回了一下头。
“什么都有。”酒保笑得很含.蓄很有内容。
“烈焰焚情?”费迪西随口胡说,又指了指籍鸠那边,“那是怎么回事?”
“有的。”酒保还真当场调起了所谓的烈焰焚情,边调边说,“他一进来就吸引了所有人,要知道他那种身材和容貌可是极品,所以……为了避免发生流血事件那位先生就和他们赌一下,赌赢了他他就跟谁走。”
“哦?那我就要去试试了。”费迪西很有兴趣的说,刚好酒保调好了一杯火焰般的酒,他端着酒走过去,风度翩翩,心里却想和籍鸠打赌,这些人怎么可能会赢?希望籍鸠能假意输给他。
费迪西艰难的拨开了人群,站在桌子前面看向籍鸠,“先生,喝一杯吗?”
籍鸠望了望他的杯子,掀起眼皮,“什么酒?”
“红心。”费迪西一秒内把酒保调的酒改了个名字。
“兄弟!撒谎不打草稿吗?这是烈焰焚情!”旁边肌肉纠结的汉子大声嚷嚷。
费迪西斜了他一眼,“我说是红心就是红心。”他把酒杯贴着光滑的桌面稳稳的滑过去,刚好在桌子边沿停下,一滴酒都没有荡出来。
耍完帅费迪西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听说你有规矩,我们也赌一场?”
“赌什么?”籍鸠看他,轻巧的拿起那杯酒,两指夹着杯脚却没有喝。
“骰子,大小。”
“我不赌大小,赌数目。”籍鸠拿着摇盅随意的摇了摇就扔到桌子中间。
费迪西看着摇盅沉默了一会儿不忍心说出口,里面是250,二百五……之所以有一颗是零,是因为碎了……
费迪西注视着籍鸠的眼睛微微笑着,“再来一次?我猜不到。”
籍鸠又纡尊降贵的摇了一下,变成了502,籍鸠又在腹诽他粘人。
“还是猜不到。”费迪西露出一个表面得体实质无耻的微笑,“这次换我摇怎样?”
旁边的人起哄,“不行就让让啊。”
“就是,还以为你有多厉害。”
费迪西不为所动,占着椅子不让,他摇了一下,把骰子摇成了520,瞧着籍鸠温和的笑道,“听闻先生很厉害,请猜猜?”
籍鸠闷了一口酒,似乎对费迪西有点无奈,他没有说出数字,而是站起身,点了点他,“就你。”
“是我的荣幸。”费迪西走过去,胜利者般的搂住他的腰走了。
“哎,到底是怎么回事?!”肌肉佬不甘的问。
“看看骰子?”
有人打开来看,一眼就见到一颗粉碎了,另外两颗是5和2,“什么意思?”
“听说很久以前有一个国家的语言中的520的发音和我爱你很像?”
“……卧遭。”
走出门上了车后费迪西不解,“为什么那么张扬?刀疤男来了吗?”
“所有人都被我吸引了,只有一个躲进了厕所中暗中观察我。”籍鸠开着车说,“到附近转转,等刀疤男来。”
费迪西凑过去亲了一下籍鸠的耳朵,“要假戏真做吗?”
籍鸠微微避了一下,“如果你需要,回酒吧有服务。”
费迪西笑着坐正身,忽然一言戳破隐藏在深处的天机,“就算没有我籍先生也能顺利完成任务,不过我很高兴籍先生能第一时间想到我,算是第一次约会?”
“……”籍鸠紧握着方向盘忽然说不出话来,好像是这样,他下意识就想到找费迪西过来配合演戏,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搭档,而且过于多此一举……
费迪西说完后就静了下来留给籍鸠思考的时间,籍鸠把车停在路边,定了定神不再深想这事,然后放开了神识查探。
没多久刀疤男来到了酒吧,他和好几个人交谈过,然后点了一个M.B,运动完后去放水,在厕所遇到一个人,那个人正是籍鸠留意到的人。
刀疤男:“很久没见过你来。”
男人,“最近凯隆有点忙,你呢,混得怎样?”
刀疤男:“一般般,上次工作搞错了,被辞退,晦气。”
男人:“哦,那祝你下次好运,走了。”
刀疤男以为男人真的要走就拧开水龙头洗手,怎知忽然形势急转,男人一转身把疤男一刀捅死。
“……”费迪西通过籍鸠的意识也知道了那边的事情,额角微.抽,“这是什么神展开?”
籍鸠立刻调转车头驶向酒吧,同时那个男人也坐上了悬浮车疾驰而去,籍鸠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那辆车兜兜转转之后停在了温泉会馆中。
籍鸠和费迪西同时下车,堂内的人工服务人询问,“客人想要什么服务?”
“半露场还有吗?”
“请看屏幕。”
所谓半露间就是露天隔间,能看到星空,同时也可能会被隔壁的人偷觑,但是隔间内却是完全没有监视器。
费迪西扫了一眼,故意搂住籍鸠装作迫不及待的刷光脑,“那就40号间,暂时不想有人来打扰。”
“这是40间磁片。”服务员公事公办的把卡片交给他们。
费迪西接过后就搂住籍鸠走了。
☆、第 53 章 晶片革命
温泉会馆中人不多不少,费迪西搂着籍鸠一路却也见到不少围着毛巾的男人和女人在走廊上走来走去,费迪西来到40号间,进门后就拉着籍鸠坐到木椅中听着隔壁的动静,隔壁就是那个男人订的房间,39号。
他们坐了没一会儿头顶就响起一丝动响,费迪西没有动,那个男人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脸上神情似笑非笑,棕色卷发,下巴有些唏嘘的胡子,他似乎一早就知道自己被跟踪了,而且极有可能就是想找个地方和他们坐下来“谈谈人生”。
“你们可以叫我朱里耶。”朱里耶说道,自来熟的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左右看了看两人然后对准籍鸠,籍鸠没作声,两人目光在空中互相探究了一番。
“朱丽叶先生你好。”费迪西眉毛一挑故意说。
“你好。”对方可能也有些听力问题,没听出费迪西的调侃来,“能知道两位的真实身份吗?”
“直球是不是打得太厉害了?”费迪西又说,“而且万一我们是坏人。”
“我出门时占卜过,会遇到贵人。”朱里耶看向他,发现真正的话事人不爱应酬,于是只好对着费迪西。
“是吗。”费迪西嘴角一抽感觉自己遇到了神棍,神情一言难尽。
朱里耶自话自说自我推销,“修道在古地球二十世纪开始衰落,那时候流传一句话‘建国后动物不能成精’,说的人多了也就成了真的,也就是‘言灵’效应,妖怪没落的同时灵气和修道一门也开始没落,又经历过星际文化洗礼,到了现在整个星际最多只有两万修道者,两万人中一半在帝国一半在联邦,其中又分了偏.激派和神隐派,我属于神隐门。”
“你是神隐?”费迪西表示怀疑。
朱里耶拿出一个翠绿色的玉牌来,“神隐其实就是和平派,我的真名顾邑,不过你们还是叫我朱里耶吧,习惯了,现在潜藏在偏.激派中做卧底。”
“原来现在的修士还兼修卧底。”费迪西接过来看,上面刻了阵法,确实是真的修士玉牌。
“以前也有卧底的。”朱里耶颇为认真的说。
“你是顾家的人?”籍鸠扫了一眼他的眉眼,和顾丰有点像。
“哦,是的。”朱里耶坦然承认,“但我属于顾家的暗脉,顾家中有天赋的孩子在出生后都会被送走培养。”
“既然是这样,你会不知道我们?”费迪西盯着他,当初顾丰还找过他们去处理地宫中的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