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顺藤摸瓜,没准儿她的身份就……
沐小七越想越觉得不安,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她必须要尽快带悦悦离开这里!
……
夜景阑离开酒店,到了车上,给雷杨打了个电话:“到哪了?”
因为有别的工作任务,雷杨这几天没跟在他身边,这刚办完事,正在往伦敦赶。
“少爷,应该还有20分钟到伦敦。”雷杨的声音很是稳重:“是有什么工作要我安排吗?”
“上次我让你查白墨卿身边叫‘七七’的女人,你查的怎么样了?”夜景阑沉吟了一下,问。
“哦,这件事啊,”雷杨顿了顿,不过声音却没有一丝变化:“我正要跟您汇报,我们的人说,没有查到白墨卿身边有任何叫‘七七’的人,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没有。”
见雷杨回答的那么笃定,夜景阑皱了皱眉。
“少爷,”雷杨又问:“为什么要查这个叫‘七七’的?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没有。好了,等你到了先回酒店休息一下,再来找我。”夜景阑挂了电话,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摩挲了一下。
没有‘七七’吗?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个名字这么熟悉,甚至,一听这个名字,他就觉得这是一个女人。
难道这只是直觉?而他,什么时候竟开始相信这种所谓的直觉了?
其实他给雷杨打电话,是想让他帮查一下悦悦的那个所谓的‘舅舅’,但不知为什么,他在听到雷扬说‘七七’不存在的时候,竟本能的不想再让他查了。
难道,他竟连雷杨也不相信了吗?为了这个所谓的直觉,连跟他出生入死多年的雷杨也不相信了吗?
他这是怎么了?
夜景阑在眉心上敲了敲,命令司机:“开车,去找一下霍金斯。”
兰尼斯的事情,虽说一下子将丑闻全部抛出来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是对的,但若手中没有任何底牌也不行。而且整个新闻堆在一起,霍金斯做的急躁了些,他得去提醒一下。
……
夏如雪睁开眼,看见霍金斯正静静的看着她,她先是一怔,忽地想起了昨晚发生了什么,眉毛一拧,第一个反应就是猛地甩了霍金斯一个耳光。
以霍金斯的反应能力,他明明是可以躲闪的,却偏偏没有躲闪。
“啪!”那一个耳光就结结实实的甩到了他的脸上,瞬间,霍金斯俊俏的脸上就浮现出了五个鲜红的指印。
夏如雪尤不解恨,又往前扑了扑,打算再甩他一个耳光,却被霍金斯猛地抓住了手腕,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用身体将她钳住。
与夏如雪的咬牙切齿不同的是,霍金斯的表情很是平静,好像挨打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夏如雪恨不得咬下他身上的一块肉!
他看上去越是平静,她的恨意便越是高涨。在昨晚对她做了那么禽兽的事情以后,他居然一丝愧意都没有?!夏如雪觉得自己气得都哆嗦起来了!
霍金斯静静地望着夏如雪,好像她骂的不是他。
“如雪,”他忽然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你现在有多恨我?”
第797章 我可以某尽人亡
夏如雪的整张脸都因为愤怒而拧在一起,她咬着牙,将自己的恨意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中挤出来:“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喝了你的血!”
其实这次即便被霍金斯掳来,即便她也恨他破坏自己的婚礼,但她却怎么也没想到,霍金斯会对她做出这种事,也许在内心深处,她还是对霍金斯怀着一分不同的东西的。
但现在,这所有的一切都被恨意所掩盖住了!
她被霍金斯折腾了整整一夜,身体早已酸痛不堪,而且那疼痛从身体的最深处荡漾出来,那疼痛时时刻刻的提醒她,昨夜发生了什么……
因此,每痛一下,她对霍金斯的恨就增长了一分。
她被霍金斯钳制着不能动弹,但她的目光,早已将霍金斯千刀万剐!
“嗯,那看来是真的很恨。”霍金斯淡淡的说着,他那淡淡的陈述语气,似乎完全已经将自己置身事外,就好像夏如雪骂的是路边的阿猫阿狗,而不是他。
夏如雪看他的态度,气结。
“如雪,”霍金斯定定的望着夏如雪,以夏如雪的角度从下而上,他的脸美如天神,没有以往嬉皮笑脸的浮夸喧嚣,他的脸一旦静下来,竟有种说不出的哀伤。
“如雪,”他又念了一遍夏如雪的名字,说:“希望你能记住你的恨,不然,你死了还怎么来扒我的皮抽我的筋喝我的血?”
“我不会死的!”夏如雪诅咒:“要死,我也要亲眼看着你下了地狱才可以!”
“嗯,记住你说的话。”霍金斯似乎松了一口气,又似乎只是轻轻地呼吸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太细微太快,让人很难发现,而一心只在恨里的夏如雪更是没有察觉。
霍金斯蓦地意味不明的往夏如雪身上扫了一眼:“当然,如果你想要让我精、尽、人、亡,死在你身上,也是可以的。”
这句话刚说完,夏如雪这才觉得贴着她的那具身体十分滚烫,顿时一怔,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身上一看,短促的惊叫了一声:“啊!”
她刚才只顾着恨,只顾着要打死霍金斯泄愤,压根就忘了自己没穿衣服!
而他也没穿衣服!
就在夏如雪有那么一瞬间不知所措的时候,霍金斯迅速的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裤子套在身上。
夏如雪这时才反应过来,她捡起一个枕头砸过去:“你!你混蛋!”
一向伶牙俐齿的她在这样让人又羞又怒的情况之下,也只有‘混蛋’两个字蹦出来。
她刚砸了枕头发现根本伤不到他,又转身去床头找东西砸,一晃眼,在床头的镜子上看见自己没穿衣服的身体,又羞又气,急忙将被子拉起来裹在身上,只余一双大大的眼睛,又羞又恨的看着霍金斯。
她用力咬住嘴唇,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稍微平静一点,问:“霍金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我夏如雪哪里得罪了你,自己不知道吗?我实在不明白,你又不爱我,为什么要囚禁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夏如雪声声控诉,从一开始强行的平静,到后来越说越激动。
她真的想不明白,霍金斯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爱你。”霍金斯游荡情场多年,穿衣服速度也是很快,此时早已穿的很整齐了,站在不远处,神色竟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他刚才说,他爱她?夏如雪一愣。
但很快,她讽刺的笑了:“霍金斯,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爱?你配说爱?别让我恶心!还有,不要叫我名字,你没资格!”夏如雪恨恨的。
这个时候说爱,真的就像是一个笑话。
“如雪,”霍金斯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资格,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他的声音洗去油滑,出人意料的好听,但夏如雪气愤的掩住耳朵:“滚!滚!你马上消失在我眼前!”
嘶吼间,她清清楚楚的听到霍金斯说:“好,我今晚还会来。”
“你给我滚!再来我一定杀了你!”夏如雪听到霍金斯隐晦的话,气急败坏的吼,然而再抬头的时候,霍金斯已经离开了。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夏如雪的咬牙切齿在脸上保持了那么一会儿,忽地,放声大哭起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样,她也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以后,她该怎么办?
夏如雪整个人都崩溃了。
刚才的她还靠着恨意支撑,可是现在她恨的对象一离开,她就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以往的夏如雪最讨厌女人哭,可是现在,除了哭,她似乎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我恨你!我恨你!你为什么不去死!”她一边哭一边大声的吼叫着,似乎在宣泄自己的恨意,似乎在掩盖自己的迷茫,尽管她知道霍金斯已经走远,已经听不见,可她还是一遍一遍的哭骂着。
夏如雪不知道的是,霍金斯并没有离开,他就在门外,她的声声叫骂他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的霍金斯就靠在门口的墙上,他的表情早已维持不住刚才在夏如雪面前表现出的平静,那种平静自从一出门就瞬间破裂,取而代之的,是根本掩藏不住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