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要追上去的时候，上官晓晓就急忙道：“你现在一只胳膊拦不住的，而且还很影响形象，我们回家吧，我好困。”
她扯着他，不让他走。
因为哭了好半天，眼睛都有点肿，眨巴眨巴的，瞧着的确没什么精神了。
她在家里是被长辈捧在手里的小公主，平常一点委屈都受不得，细皮嫩肉还娇气。
今天跟在秦玉屁股后面一整天，不但被各种打击，晚上还出了车祸，着实觉得有点吃不消了。
小脸都有些白的吓人。
秦玉却只是没好气的看她，“小何送你回去，你别缠着我了。”
上官晓晓有点苦恼，“你嫌我烦吗？”
“嗯，嫌。”秦玉顿都没顿的开口。
“……既然这样……”上官晓晓自暴自弃的叹道：“反正你烦都烦了，那我继续缠着你，好像也没什么影响。”
秦玉噎了下，眼神简直可以戳死人，他薄唇抿了抿，不想理她，抬腿就走。
上官晓晓看着男人的背影，微微打了个呵欠，小跑着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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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停揽着秦暖下了楼，女人一直反抗，可他却怎么样都不松手。
当秦暖要大呼小叫骂他的时候，这男人又一本正经的出声提醒，“暖暖，医院禁止喧哗。”
秦暖愣了下，倏的拧眉眉，“你胡乱叫什么!”
程停看着她恼怒的脸，低声道：“刚刚那个小姑娘就是这么叫你的，我以后都这么叫你好不好?”
秦暖呵笑，“你还是叫我秦暖更正常一点，我不需要这些形式上的在乎和温柔。”
“更何况，晓晓叫的是暖暖姐。”她娇美的脸蛋，漾起了薄薄的凉意，说出的话，一点不留情。
程停顿了顿，深邃的眉骨下，眸色深浓，“我对你不是什么形式，你不喜欢，那我就不叫了。”
“毕竟，我应该是叫你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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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2章 程停篇（42）
秦暖闻言剜了他一眼，眉心轻轻的皱，“就算你叫我也不会应的。”
程停眼睑微垂，薄削的唇淡淡的，嗓音自嘲道：“嗯，我知道。”
“上车吧，我们去找程少渊。”他知道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也不再多说，抬腿去给他开了车门。
秦暖在原地犹豫了几秒，考虑到程少渊古怪的脾性，不知道会不会对秦玉不利，她还是走近坐了进去。
程停把车门关上，去了驾驶座。
只是坐下去刚发动引擎，秦暖的手机就响了。
她低头看了眼，有点意外。
是祁川的。
这个家伙下午的时候，不是把她电话挂了吗?
现在又打回来干什么?
秦暖挑了挑眉，脑海中不禁又蹦出了高中那个拽里拽气的小子。
她扯了扯唇角，把电话拿到了耳边，嗓音慢悠悠的，“喂，老板。”
她没有说话没有遮掩什么，旁边的程停听到她这句称呼之后，短暂的蹙了下眉。
刀削似的眉骨下，眼神有些深沉。
是祁川吗……
他微微的抿住了唇，便听旁边的女人淡淡的开口，“下午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现在打电话是要给我答案吗？”
她平常和他互损惯了，眼下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可程停的脸色却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电话里。
祁川嗓音有些阴郁，还不难听出有点恼，“是你那好姐妹告诉你的?”
下午分开的时候，崔露露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告诉祁川是她提的，所以秦暖便淡淡的道：“没有，只是突然想起了而已。”
她这话说完，祁川没好气的嗤笑，“秦大小姐，你撒谎能不能有点技术含量?”
“我在你周围晃荡了几年你都没想起来什么，就今天冷不丁的记起往事了?”
秦暖闻言讪讪的，含糊道：“就是觉得你熟悉，然后仔细想了想，就想起来了。”
祁川听了，没有纠结这件事，而是嗓音微沉的道：“好，那除此之外，你还想起什么没?”
他旁推侧击的问，其实是担心崔露露说的不止这个。
秦暖拧了拧眉头，奇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除此之外，难道我们还有什么其他的交集吗？”
她问完。
祁川在电话那头微微松了口气。
他懒懒的往后一靠，端起咖啡抿了口，语气又恢复成了之前那般的漫不经心，“没有了，随口问问而已。”
“明天新戏就要开拍了，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有什么事情不要擅作主张，我可不想又给你收拾烂摊子。”
因为上次的事情，他没好气的警告。
秦暖刚要答应的时候，旁边男人低沉的嗓音突然插了进来，“秦暖，前面有交警，安全带系上。”
程停语气不疾不徐。
但还是很容易的就传到了电话那边的祁川耳里。
他动作一顿，咖啡杯停在嘴边，僵住了动作，“你和他在一起?”
秦暖愣了愣，显然也没有想到程停突然开口，听到祁川的话以后，她讷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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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3章 程停篇（43）
“秦暖。”祁川把咖啡杯重重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嗓音冷的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淡漠散漫，“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话毕，都不给秦暖说话的机会，便再次把电话挂断了。
秦暖心头一沉。
脑子里突然就蹦出一句有些久远的话——
“秦暖，为了他这么作践自己，真的值得吗？”
同样的语气，类似的声线，在她耳边猛的荡了荡。
秦暖一瞬间怔然。
怎么回事？
为什么祁川的用这种语气说的话，她好像很久之前就听到过?
秦暖想的有些失神，以至于程停已经把车停在了路边，都没有发现。
车厢里良久的静默。
最后先开口说话的是程停。
他指骨握着方向盘，线条明晰的侧脸，透着几分隐隐的冷然和低沉，“你现在对我这么冷淡，一心只想和我离婚，是不是因为喜欢上了祁川。”
他冷不丁的开口。
秦暖这才恍然回神，她偏头看向程停，顿了几秒过后，娇丽柔美的脸蛋，覆着浅浅的嘲弄，“是又怎么样?”
“你会成全我吗？”
她说完这话，程停整个人都僵了僵，气场都因此而骤冷。
秦暖静静的看着他紧绷的，像是在等待答案。
……
不知道过了多久。
秦暖都已经都收回了目光，才听男人低哑的声线，沉沉道：“秦暖，不要这样。”
“唉。”秦暖听到他这句话以后，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讽刺啊，你知道吗，两年前我不想让你和莫雪凝有来往的时候，我也这么说过。”
“你是什么态度呢？”
她扯了扯嘴角，无力的往后一靠，不想再就这个话题僵持下去，“你还去不去找程少渊了，如果不的话，我就回家了。”
“明天我还要工作。”
程停喉结艰难的滚了滚，无声的发动引擎，一言不发的重新将车子开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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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
到地点时，男人深黑的眸子里，映着的还全是浓郁的冷。
“我会和莫雪凝断干净的。”程停把车停好，突然倾身抱住了秦暖，“不要离开我”
“不要离开我。”
男人的气息瞬间涌了过来。
秦暖顿了下，却是忽然笑了，“早知道要靠别的男人才能让你下决心的话，我何必在你身上丢了半条命还不讨好呢？”
她把他推开，对上了男人深邃的眼，慢声道：“虽然现在知道了也不算晚，但我已经不想要你了。”
秦暖近乎残忍的说出这句话。
视野里，程停的脸几乎瞬间变的毫无血色，惨淡的几乎不像是曾经高高在上的他。
他怔怔的盯着她的脸，像是想要在其中找到虚假和欺骗。
可女人的脸不知何时已经学会戴上了面具，淡漠的，让人琢磨不透。
她拉开车门下了车，精致的小脸融入夜里，模糊的只能看见轮廓，“你不下来的话，我就自己进去了。”
程停久久未动，好半晌，还是程宅的佣人上前询问情况，他才敛下眉目，下了车。
“二少在吗？”
秦暖看着佣人开口问。
“额，刚刚回来，现在应该在屋里准备休息了。”
佣人许是惊讶她怎么回来了，说话都有些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