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醉!”直呼其名了,这会是真的摊上事了,“行行行,放你下来。”
作死撸老虎须的褚醉把人放下来,硬生生地挨了几脚,才把人哄好。
宿舍。
褚醉打包完东西,又将最后拉完践行粑粑的米桶装进太空舱,见苏茶还站在门边,问,“真不去我那?空调,软床,肥猫,最重要还有我,□□陪聊。”
“明天送你回来。”条件对苏茶来说可是相当诱人了。
“那……今晚不那啥那啥。”
“我保证,不动你,放心了没?”
苏茶没接话,倒也没再拒绝,褚醉便当她默认。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车停到学校外的,苏茶跟着提米桶一道上车,坐下扣好安全带,等他坐上来关门后反而有些局促了。
“上次你去我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嗯?”察觉她的变化,褚醉平稳驱动车后问她,“不知道是谁说的到我那陪我吃饭的,结果,我吃泡面等了那么久,一个影也没有,真是让人伤心。”
“抱歉啊,我……”这点确实是她理亏。
“没关系。”他也大度,不计较原因,“据说吃一杯泡面需要肝脏排毒一个月,不知是真是假。但运动能促进新陈代谢是真的,所以,你要是觉得亏欠,不妨多陪着我运动运动。”
半句不离荤腥,苏茶一顿,噎回去,“你的茶壶吃得消吗?”
这代指褚醉足足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她指的啥,他也不气,顶着腮帮屈指敲敲方向盘,回应,“精心保养了二十多年,你说呢?我记得昨天最后一次,有人扒着我哭,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你帮我问问那个人,吃不吃得消。”
囧事再提,生怕他又没臊没躁说些什么大尺度的,苏茶立即认输,“是在下输了。”
没想到她这会脸皮那么薄,他被逗笑,也不继续,趁着等红灯的空隙调了些轻快的音乐出来。
缓了好一阵,苏茶揪揪太空舱的背带,到底将反反复复想要问的问题问出口,“那个,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嗯?”仿佛她问了个什么好笑的问题,他挑着尾音,确认了一遍,悠悠望着前路,不急不慢地回忆,“很久很久以前吧,具体到哪一天,不记得了。好像在我知道你妈妈开玩笑说要把你嫁给我以前吧。”
昂,原来远比她猜到的要早……
苏茶咬咬嘴唇,突然就不好意思起来,亏她还以为自己自作多情、单相思了那么久。
“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就突然想问了。所以你回来之后到学校找我的那次……”
“那次,”跟着回忆回忆着他自己也笑了,“裙子只是个幌子,主要是,视察一下。”
还视察呢!
说到这她底气就足了,“视察什么?看看我有没有勾搭小哥哥?”
“那我可没说,你自己说的。”他耳根不自觉也红了,“我从不觉得你身边还有谁,有资格成为我的情敌。”
“你可真自恋!那会听到我妈妈那么说,你高兴坏了吧?”
“嗯,高兴得一整晚都没睡。现在想想白高兴了,应该把你妈妈的话录下来。”
“真狡诈!”她咕哝完,那头放在胸口兜兜里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她掏出来,看了眼,是褚晚杳的信息。
「褚晚杳:姐,我把陆嘉言睡了!!」
话尾跟的两个颇具提醒性的感叹号,吓得苏茶一个咯噔以为自己看错了,毕竟不久前褚晚杳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她极慢地将这几个字重复读了几遍,才回:你们在一起了?
「褚晚杳:算是吧。」
“杳弟和陆嘉言在一起了。”知道后苏茶转头就褚醉说。
作者有话要说:狼虎之词,顺手拈来
第37章 星光
“我知道。”
毕竟是把老板的妹睡了, 陆嘉言跟褚醉那么久,总是知道这事从他嘴里说给褚醉听和褚晚杳说给褚醉听是两种不同的性质。
没什么,也就他“负荆请罪”后立即被召回, 发配到外地出差了……
“那……”苏茶品品褚醉的脸色, 见他和平常没什么大的区别, 才喏喏继续说, “你什么态度?”
“我的态度有什么实质作用吗?垒都打完了, 我能一棍子下去?”
好吧,她解析错了,他不多说话还好,一多说, 就有种刚看到月考成绩的任课老师进教室把一叠卷子甩到讲台,拍着板子痛心疾首地教训下面安静如鸡的学生“你们怎么回事又是全级倒数第一”的既视感。
本来还想着帮褚晚杳探探口风的苏茶弱弱地闭嘴。
而一路碾尽油门的褚醉没多久就回到了他憋稿子的败家地。
下车后,某人牵手、开门、扔钥匙的动作一气呵成, 浑然没察觉到, 那砸钥匙的巨响, 吓得苏茶当场哆嗦了一下,可想当时陆嘉言坦白那会是多么惨烈。
相比之下, 出了太空舱的米桶就镇定许多,弹弹腿, 就自在地跳到沙发上, 找了个最软的位置, 盘圆,睡觉,也不管苏茶大气敢出不敢出。
心里百转千回的苏茶在这低气压的环境下酝酿了许久,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你就不想想和我爸爸交代那会是什么情况么?”
褚醉:……
他喝水的手一顿, 完了,他好像还真没考虑过这点。
自知击中要害的苏茶抓紧推己及人,淳淳诱导,“所以,你对他们就可爱点。”
“我过分吗?”他放下水杯,向她寻求认同感。
“不过分。”苏茶软绵绵地偎过去,抱住他手臂,半是撒娇地甜甜道,“就是再善良点就好了。”
“我善良可爱你爸就不想弄死我吗?”
“我爸爸不会的。”
“哦,我信了。”他淡淡地拨拨她头顶乱掉的头发,一弯腰,就把她打横抱起来,迈腿往沙发过去。
坐下前,还不忘操控着她的腿装作不小心地扫了一把早看不顺眼、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行走肥肉,微妙地将它刮到地上。
苏茶:……
“我真可怜。”刚做完缺德事的人一秒就切换成无辜弱小的模样,枕在她颈窝,蹭蹭,“需要亲嘴才能好。”
苏茶:……
“不要!”这两个字一脱口就出来。
“为什么?”
苏茶一推他脑袋,闪烁着答,“不要就是不要,没有为什么。”
“唉。”他叹气,痛苦地摇摇头,喃喃,“我双身和单身也没什么区别,可能我就是单纯的命苦。”
“双身是什么鬼?”苏茶禁不住翻白眼。
“单对双,没问题啊。”他嘴上说着卖惨的话,手上却净干着占便宜的事,“哦,偶也行。”
苏茶:……
“真不打算亲亲我么?”
苏茶不理他。
“是觉得我嘴不甜吗,吃颗糖能亲么?”
诸如此的臭不要脸的对话,整得苏茶忍无可忍,终于以洗澡为借口遁了。
可她刚脱完衣服,本以为耳根能清净些,洗浴室锁了的门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被他用钥匙开了。
苏茶:…………
“出了身汗,所以进来洗洗,介意吗?”他反手带上门,这头看似问着话,那头就脱个精光,哪是真要问她!!
几分钟后。
“香猪猪,过来点,这淋浴范围是不是有点小了?明儿换个大的。”
“要不我们进浴缸吧。”
“来,我给你搓澡搽香香。”
“脚抬抬。”
“屁股摆这边。”
“褚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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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仓鼠,吃糖吗?”洗完澡后,苏茶就隔他远远的,任他靠着画架,装得再可怜无辜也绝不过去一步。
“不吃。”
“睡觉吗?”
“不睡。”
“想蹂lin我吗?”
“不想!”
“你就不能闭上嘴巴安静地画稿吗?”
“不能,脑子它有自己的想法,它让我告诉你,它想你了。”
苏茶:……
被整烦的苏茶转身毫不留情就走人。
“哎。”瞧着先前他怎么话语骚|扰都不为所动的人终于不耐烦走了,他两下随意地就把拿在手里装样子的画笔和稿子一丢,目标直接单一地追上去,“去哪?”他两边一堵,两条腿就呈横叉式慢慢往旁边伸展,整个人的海拔高度也跟着呈升降梯似下移。
苏茶嫌弃地上下扫扫,等他自娱自乐下降到和她齐高,她意有所指地睨了眼某个地方,悠悠问,“你这个姿势,不怕我给你来个高抬腿踢|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