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你的车好贵的样子……
“昂,不是不是,就随口问问,嘿嘿。”
叮——
手机有信息进来。
苏茶还没掏出来,身边的人就沉沉闷闷,似乎并不意外她会收到消息地说,“陆嘉言的联系方式,我手机有时候没电会自动关机,有急事联系不上我,你可以先找他。或者……”
这种调调讲话的时候能不要大喘气吗!!好吓人的好伐……
苏茶屏住呼吸,眨巴着眼睛,听后话。
“我向你报备行踪。”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干嘛?
苏茶同志发出灵魂三问,别问,问就是她飘了!
嗷嗷嗷——
本命向她报备行踪,那是什么待遇!!人家处对象才有的待遇啊!!
她现在特别想上微博大号朝虎视眈眈的域火们摇臀,狂笑炫耀:hh,你们这群还不知道大人长什么样子的绝世小可怜,想不到我不但知道大人长什么样子,大人还主动要向我报备行踪吧,羡慕吧,嘻嘻……
“这……”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在于小小一个收红包的礼仪都能体现欲拒还迎、口是心非等数十种极致内涵,苏茶同志秉承传统文化精神,先矜持地拖延几秒,再娇羞地点头,“昂……好鸭~”
“一条十块,买十送一,节假日八五折,全年无休。”
苏茶:……走,立即走!不走打死你!
-
褚醉打车的目的地并不是学校,而是餐厅。
几个小时前才进食结束的某人,又叫了个盖饭。
男生饭量是真大,苏茶哕哕地嘀咕,也跟着挑了个照片看起来挺有食欲的盖饭。
幸亏这家餐厅比较人性,对于装在太空舱里的猫主,在铲屎官吃饭的时候,允许放在一边专门的位置上,不然,褚醉真的能干出把米桶撂到外面等他们吃完饭的丧心病狂行为。
“你没看过某音有条短视频,里面有坨猫也被撂到外面,蹲在打开的太空舱前,等他主人吃完饭出来,太空舱里多了好几张钱吗?
我看,你把它撂出去,我们坐久点,说不准钱都够结这顿饭。”
苏茶:……你摸摸良心,问问你自己,你是人吗?!
苏茶彻底放弃和他交流。
盖饭捣鼓了挺久才上来的。
只到眼前,苏茶瞅着芝士上一条条细细、红红的东西,眼前一排省略号略过……居然放红萝卜丝!!
为什么刚才照片里没有!!
褚醉不喜欢苦的东西,她讨厌红胡萝卜的味道,不止味道,是整个胡萝卜到尖尖都讨厌!
她闷头一点点挑出来,又来来回回翻过没有一条丝儿在里面,总算是放开嘴慰劳自己的五脏六腑。
褚醉前前后后梭罗了她好几次,好像有话要说,但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两人吃完饭,外面的天已经暗下来。
餐厅离学校不远,走路十来分钟就到宿舍了。
苏茶将太空舱背到前面,和褚醉并肩沿着一排排路灯,慢慢地往前走着。
地上的影儿拉长缩短,又拉长缩短。
她踮着脚去踩前面影子的脚部,就这么半蹦半走了一段。
突然,今天穿的有帽运动衣后面的帽子被人拎起来。
她狐疑着伸手要掏,整个人就被提起来。
嗷嗷——离地了!
褚醉竟然拎着帽子把她提起来了!!
屈辱!!
“你放我下来!!”苏茶羞恼地扑腾两下。
褚醉不为所动地拎着她往外平移了些许,用类似对米桶说话的语气带了丢丢宠溺和秋后算账的味道说,“你刚才又没吃胡萝卜。”
作者有话要说:年度最骚男主角:只要锅甩得够快,媳妇最爱的宝贝依旧是我!
第15章 微星
苏茶:“你知道我不喜欢吃胡萝卜的!!”
“你已经成年了,不知道胡萝卜有助于视紫红质的合成?不吃胡萝卜容易得夜盲症!”好像她不重一样,褚醉轻而易举地将她往上升了点,不放下来就算了,还瞅小动物似地瞅她,简直是公然地挑衅!!
“我又不缺维A,才不会得夜盲!你放我下来!!”
唯一被吓成鹌鹑的只有胸前太空舱里的米桶——缩脖美瞳飞机耳。
“哎,小仓鼠,你的兔子面具掉地上了,要我帮你捡起来吗?”走的路人少,他也不担心她嚎,况且她本意并不是招人注意,多少都在忌惮着,综合攻击力对他来说,弱爆了。
他抓住这点,更加畅快地逗她,说的跟真似的,还向前瞟瞟。
什么面具?
她伸手摸摸脸,又看看前面的路,别说面具,垃圾都没一块!
“你骗我!放我下来!”
“没骗你,聪明人才能看的见。让你不吃胡萝卜!让你挑食!”
“我不吃不吃,就是不要吃!”
近乎撒泼的语气,张牙舞爪的四肢没有一样不是在告诉他:你快放我下来,不然我真生气了,哄不好那种!
褚醉见好就收,哪怕没过够瘾。
脚一挨地,苏茶气鼓鼓地就往前冲。
“小仓鼠,”褚醉前跨两步,准确地擒住她的手,不让她跑,“你要走也至少把我的猫留下吧。”
苏茶低头看了看胸前处在惊恐之中的米桶,心里不知为何闷着的那道气瞬间像泄气的气球。
嗷,差点忘了还背着它呢,你说你的猫为什么我背?真的好气!
“给你。”她褪下肩带,拎着提环,赌气又小心地将太空舱塞进他怀里,最后和隔着一层壳的米桶对视一眼,生气归生气,仍是不放心地叮嘱,“它还没吃饭,记得喂它。”
“你就没话和我说?”
“没有。”她都搞不清这无名火是因为他把她当动物一样提起来还是瞎掰的面具,亦或是她一遍遍地提醒自己别喜欢他他不喜欢姐弟恋,总之各种情绪杂糅在一起,简单来说,就是莫名其妙委屈了……
昂,算他不走运了。
“委屈了?”
你钻进我脑子看完东西能别说出来好伐!我不要面子哒?!
“对不起,你要不高兴,那你站台阶上提我一回。”
苏茶:……
“别说你不知道,你以前在我这可是一只又乖又软的兔崽,你看看你刚才横得,面具没掉?”
所以你做局把自己当照妖镜就为看我掉面具?!
不是,究竟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维持形象,在意他怎么看自己,又为一两句正常不过的话耿耿于怀?
苏茶还在纠结着,他空出来的手就不知从袋子里掏个什么东西,啪嗒一声,面前就跳跃出一坨小火苗——是个四四方方的金属壳火机!
她一愣,那跳跃着小火苗的火机就在他修长的五指间飞快地转动,伴随着动作,明明暗暗的光亮肆意张扬地熨烫过他的手指,仿佛把玩着的并非是能够烧毁一切的焰火,只是毫无破坏性的发光玩具儿。
摇曳的火光里,他淡漠地翘起嘴角,眼底是放纵自弃的颓败,但在眼前人前,添了几分从前不会出现的柔情。
再一次轮转,火机一个前倾,他的食指就这么往火里一放,一退,就带出了火焰,直接在他指尖燃烧起来。
一秒的时间,放出幽幽星火的手指连带火机向前襟一带,两束亮光随着火机合上的声音,一并归于黑暗。
放空的苏茶在这铛的一声过后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做了什么,马德,他在玩火烧手指!!
“你没烧到吧,我看看!”仅剩的一点别扭被拷得渣渣不剩,她上前就是扯出他烧的那根食指,转到较亮的路灯下,仔细检查是否有烧伤。
然而指尖除了有隐隐的滑腻感,就没有多余的伤口,私地下,指定烧过不少回才能有现在的熟练。
“你是智障嗷,不疼吗!”既然他知道她在他面前是装的,丢了那副脸皮,她索性不装,该怎样怎样,那头说着嗔骂心疼的话也不妨碍顺手将他手里的火机没收,“这个我收了,不准玩!”
那是他手毛少,要换做她,早成活烤猪手了!!
褚醉轻笑,乖乖任她缴了东西,无奈又纵容地嘀咕给她听,“真野蛮。”
“油来的,烧的是油,不是我。”他两指放到她面前搓搓,似乎怕她不信,作势要给她闻闻。
她打掉他的手,气硬不起来,哼了声扭头就钻进楼梯上楼。
洗簌完毕,不用料理米桶,得了轻松,苏茶蹬掉鞋上床,窝进被子里乐呵呵地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