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墨...语墨今日可还好?可还在生气?”金翰风一听到秦语墨,立刻面露担心之色,急切开口。
秦语霖看着金瀚风这副样子,面上虽还是挂着笑,心中却不是滋味,语墨,语墨,语墨,他的心里就只有秦语墨。执念越深,怨念越重,桌下手掌心死命的把帕子攥得紧紧的,就好像那帕子就是秦语墨一样。
“我也不是很清楚姐姐今日心情如何,你也知道,我是庶出的,我姐她不怎么...喜欢我出现在她面前,”秦语霖苦涩一笑,说得小心翼翼的,像是备受欺凌的样子。
“语墨的性子是急了些,有时候说话是会有点伤人,望二妹妹也多担待些,不要与她计较。”金翰风以为秦语霖这是在府里受了秦语墨的委屈,打着未婚夫的头衔,想替秦语墨聊表歉意。
秦语霖一听立马又换做一副惊措的样子,“翰风哥哥千万别这么说,我早已习惯了,怎么会怪姐姐呢?无论姐姐怎么对我,我都相信她只是为了好,才会那么严厉的。”
“二妹妹果真是温柔体贴,语墨有你这个妹妹是她的福气。”金翰风倒是很喜欢秦语霖娇滴滴的温顺样子,要是秦语墨像她一半体贴,他们昨晚何至于闹成这样。
金翰风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也不想与秦语霖耗太久了,开门见山的说道,“二妹妹在信上说,有语墨的事情告诉我,不知是何事呢?”
“翰风哥哥···关于那件事,”秦语霖秦语霖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
“她是我姐姐,但是我更不愿意你被蒙在鼓里,所以我也很为难。”
金翰风皱了皱眉,秦语墨是瞒了他什么事,至于让秦语霖那么左右为难,就这情况来看,决计不是什么小事。
“二妹妹不必忧心,可是语墨出了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如果是的话你大可以直接讲,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她的事便是我的事!”金翰风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搜肠刮肚的旁敲侧击着。
“不,翰风哥哥,姐姐她很好,我本来就很犹豫要不要告诉你这件事,但现在见你对姐姐那么情深一片,我更加不忍心瞒着你,这样对你实在太不公平了。”秦语霖语气哽咽,眼角满是湿润,仿佛陷入了无边的挣扎,这更加让金翰风内心不安了。
“二妹妹,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语墨怎么了,你别让我担心啊!”
秦语霖手捏着帕子,轻轻的拭了拭眼角的泪水,“翰风哥哥,我姐她....她近日来,老是神神秘秘的,而且所做之事叫人越来越看不懂了!我和娘为此都很是担心。可她始终是我姐,我不能再这么看着她任性而为下去。我告诉你,是觉得你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好规劝一下姐姐切莫行差踏错了。”
“你这么说,难不成昨晚是你派人通知我,语墨去了青楼一事。”金翰风恍然大悟道。
“是的,近来我爹一直病着,我和我娘说的话,我姐定是不会听的,我想来想去只能告诉你,你是我姐未来的夫婿,所以我才想找你帮我一起劝说一下她,我觉得是你的话,她或许会听得进去几句。”
金翰风微微一叹,答道:“语墨她有自己的想法,我总是摸不透她。”他看着有些无奈又忧愁。
秦语霖见他如此,心中一喜赶忙作势继续说道:“翰风哥哥,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你了。我姐近日来之所以这么反常,是从她有一晚上......彻夜不归后,才开始的。”
金翰风原本还沉浸在秦语墨刚刚愎自用,不肯听他劝说的哀思里,秦语霖的一句话,直接把他拉回到了现实中,他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望着秦语霖,“你...你说什么?二妹妹,她可是你亲姐姐,你这话···可有凭据?”
金瀚枫虽然不喜秦语墨昨夜所做之事,但他还是了解秦语墨的为人的,彻夜不归如此出格之事,秦语墨绝不会做!
“我姐彻夜不归那是真的,我绝不是随口乱说说,我姐要是出去办事,身边肯定带着好些人,粮行的人也会知道的,她还会告诉我爹,可是她没回府的那晚,粮行粮仓包括她的贴身侍女没人知道她去哪了,我爹还派人找了一整夜。此事千真万确,要是翰风哥哥不信,大可派人向秦府的护卫打听打听,府里上下无人不知。” 秦语霖眼神坚定的看着她,语气肯定。一点说谎的迹象都看不出来。
“不,这当中定是有什么误会,语墨应该是外出办事了,刚好有事赶不回来,这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以前又不是没出现这样的情况,她跑去别地收粮,时隔两三日才回来的。”
秦语霖还未来得及开口,金翰风就自顾自的解释了起来,与其说他在替秦语墨说话,还不如说他在安慰自己。一个未出阁女子,彻夜不归,这任谁听了都不免多想,而且那人还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人。
秦语霖看着金翰风眉头紧锁神色慌张,又继续加油添醋。
“那日我姐归来后,她告诉我爹,她不过是被反锁在粮仓一夜,可我娘担心她,那晚上早就派人去粮仓寻过她了,她根本不在粮仓。如果她是去办事,她何必说谎,而且她也是自那夜以后,整个人行事更加怪异了。”
“够了!”金瀚风的语调不由得升高,手中的茶碗也重重的砸在了桌上,眼中盈满怒火看向秦语霖:“你姐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二妹妹有些事情没清楚还是不要乱说的好,今日你与我说还好,要是与他人说,你置你姐于何地?还忘你今后能够谨言慎行些。”
金翰风阴沉着脸,他突然觉得秦语霖实在太无脑了,这种无凭无据的事情也可以乱说,这真是太胡闹了。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别说秦语墨名誉受损,就连金家也跟着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他和秦语墨定亲多年,两家早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好吧,原是我多嘴了,翰风哥哥就当我今日没来过这里,什么话也没说,今日之事我会烂在肚子里的,你不用担心。我这就离开,以免再讨人嫌。”秦语霖说罢,起身走到房屋门口,准备开门离去。
“二妹妹!”金翰风突然开口叫住了秦语霖。
“我希望今日之事只你我二人知晓,你与我说的那些还望你守口如瓶,莫要受人蛊惑传将出去,害人害己!至于事情的真相如何,我会亲自去查证以还语墨一个清白!”
此时手这会半悬在门上,背对着金翰风的秦语霖,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哪怕金翰风说得再相信不过,但心里还不是照样起了怀疑。她整理好脸上神情,悠悠转身,浅浅一笑道:“那便再好不过了。”
沈云卿在门外面偷听着,听到里面的人准备要出来的动静,才提着茶水又偷偷摸摸走回了楼下。她像个没事人一样,看着金翰风和秦语霖二人前后分开的离开了,秦语霖走的时候,沈云卿难免好奇的多看了她几眼。
作者有话要说:二妹妹这莫不是传说中的绿茶婊?
写了两篇古文,所以下一篇想开现代篇,先求个预收,《岁月有清欢》文案如下。
宋清微第一次见到何欢是在酒店,她刚好和一个同剧组的十八线女星从房间走了出来;
第二次见到何欢是在咖啡厅,她正好被一个女的泼了一脸咖啡;
第三次见到何欢是在网上,一个女的抱着她求她不要分手,上面标题高挂炮王。
从此,何欢就被宋清微列入渣女的名单,还一度认为那些女的眼瞎了才会看上这么一个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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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松柏茶馆
一场秋雨一场凉, 黄昏的尽头, 秋雨打湿了庭前的雏菊,秦语墨瞧着窗外一派深秋之色,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三个月了。
自打那晚和沈云卿分开后,两人就没再碰过面了, 一方面是彼此疏离不假, 另一方面是两人往日里本就没有什么交集。
倒是金翰风,那晚两人争吵之后,他过了没几天就去找秦语墨赔了不是。既然他也愿意伏低认错,秦语墨自然也没有揪着不放的道理, 两人明面上看起来也是冰释前嫌了。
只是金翰风近日来有点反常,时不时的跑到她面前露一下脸,大献殷勤,这让秦语墨有点饱受其乱。她不知道金翰风是受了哪门子刺激,只是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疲于应付金翰风了, 要说以前还能做到虚与委蛇, 但争吵过后,有些东西早就悄然变质,尤其是知道了他与秦语霖私下会面之事,她就更加做不到一如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