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被人撞见,我和他谁也别谦虚,明天都得上头条,标题一定不忍直视。我一手抵在他身前,隔开距离,提醒:“你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这是能做的地方吗?”
他靠近,冲我邪笑:“怎么不是?”
胡说八道什么,这里要是能做,那大街上也能做……他有些好笑的看着我:“你在玩什么欲擒故纵?”
既然都说欲擒故纵了,又何必越描越黑, 我手一撑坐上桌,强硬地把他搂近身,啃咬上他的颈侧,我和他都是一样能发疯的危险分子,从来都是以刚克刚,就连上床也一样,哪里需要欲擒故纵,从来都是请君入瓮。
我眯起眼,噙着一抹淡笑:“请君入瓮的。”
他一拍我的脸:“还和我玩成语。”说着放倒我,手指灵活地解了我的领带,吻下去,“……你可以要求的。”
我耳朵似乎捕捉到什么,支起些身体,一手抱住他,低声问:“要求什么……”他的声音模糊不清,从下面传上来,我什么也没听清,胸前传来一阵阵湿热感,他老练而轻易地挑逗着情欲,让耳边浸淫着漫漫的潮水声,提心吊胆的我还要时刻听着外面的动静……煎熬而沉醉。
手掌和点火一样,来到小腹,恶意地一按,热力冲击着敏感区,我闷哼一声,然后听见他低而清晰的声音:“宋凯,如果你不愿意,这个婚我不结。”
我一把推开他:“胡说八道什么,你不结婚你想干嘛?!”
他被我推得不明所以,皱眉道:“你就不能诚实一点儿宋凯?我没说全是因为你,本来联姻有利有弊,我有选择的权力。”
“你当然有那个权利,你什么时候在乎过后果,哪件事不是想做就做?”我反问。
“我怀疑你是不是得了焦虑症?脾气这么大,想翻脸就直说,”他毫不退让,“你怎么比女人还矫情?”
我心上直冒火,质问:“我矫情?你结婚跟我有关系吗?!”
他抬起我的下巴,语气霸道:“没关系,你说得出来?”
我烦躁地一拍桌子,然而听到的却是开门声――那豁口一下子被打开,一张淡漠冰冷的脸出现在了视线,那眼神,似乎是燃烧过后的灰烬,直直要把人吸进去。我一把拍掉许绍庭的手,把解开的纽扣扣上,朝门口的人破罐子破摔道:“你不用怀疑自己的眼睛,你也没出现幻觉,就像你看到的。”
许绍庭也是个什么都敢承认的,索性点头。
许久,没有回应,一片沉寂。
洛华站在门口,一动不动,面色苍白,嘴唇翕动着,始终没说出什么,我直视他,他的嘴唇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紫,喉结浮动,胸膛也剧烈起伏起来,我几乎是跳下来的,可还是看着那单薄身影直直倒了下去……
“洛华!”
我跑过去,克制不住胸腔里的大吼,抱起他,轻拍他的脸,“洛华?你醒醒,我混蛋,我不刺激你了。”
许绍庭走进打量他,极其淡漠地提醒:“你们是什么关系?现在不用回答我,先送医院吧。”
我惊诧莫名,心中一痛,抬起头望着他,带着狠意:“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怀疑我?那你和苏婷又是什么关系?!”
洛华的情况越来越糟糕,来不及我再解释了,我抱着他直往楼梯口去,以他的身体情况,现在晚一步都不行!然而半路撞见上楼的洛利――
“这是怎么了?”他拦住我,打量我怀里的人,“你是怎么做侍者的?他为什么会突然昏迷?”
我没空解释,一把推开他:“让开,别挡路!”我完全知道洛华的身体,就是因为太了解了,所以明白这不是闹着玩的……
洛利在我身后狠狠警告:“宋凯,他要是有事,我要枪毙你!”
我吼道:“随便你!”
别出事……
别他妈给我出事!
第54章 原来1
汽车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医院,医护人员看见这一场景十分震惊,云巧绍庭也赶到了这里,以及洛华和一些来宾。
一定是洛利这家伙联系了媒体,不多久各大媒体争先恐后赶到医院,把医院门口围堵得水泄不通,而且我是第一目击者,完全被难缠的记者拉住了,云巧随着推车一起进去,无数话筒递到我面前,来势汹汹:
“请问总统这次为什么会在宴会上昏迷?”
“请你仔细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好吗?”
“听说,那时总统并不在宴会当场,这是真的吗?”
……
闪光灯全部照上来,我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他们推搡着,甚至狠狠拉住了我的衣服,不让我走开,一个话筒伸到我面前,那人直接问:“市民怀疑总统先生的身体健康和你有关系,你能解释一下吗?请你解释一下。”
这根本无从说起!全是见不得光的事情,教我怎么说,我就是不会说谎啊。
我看过去,在包围圈的外面,洛利抱胸靠在柱子上,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场闹剧。他在意到了我,大步走过来,挤进包围圈,满面歉意的对媒体道:“对不起,这是侍者和总统先生的私事,你们无权过问。”
话音刚落,媒体炸开了。
“私事?总统先生的身体状况难道真的和你有关?请你务必解释一下!”
“这么说,总统先生的双腿恢复也是和你有关,请问他不能站立也是因为你吗?!”
……
争先恐后,轰炸一样降临,向我投掷着炸弹,我真的解释不了这些,他们恶鬼一样扑上来,洛利依然平静,缓慢地对媒体道:“请你们尊重一下他好吗?私事无可奉告。”
我真想打死旁边这个男人。
我努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这些记者太疯狂了,脚都站不稳了还在拥挤着,场面一度失控了,我努力推开他们,大声道:“总统先生的身体状况我不是很了解,他双腿的疾病也与我无关,请你们不要妄加猜测好吗?”
洛利也装模作样维持着现场的秩序,看热闹的忍越来越多,不少市民也陆续到来,看到记者听到记者提问后,也加入了质问的行列。
“说话!”
“我们要真相!!”
“回答问题!”
…… ……
声势浩大,他们纷纷举起拳头,大声喊起来,我的头开始发痛,炸裂一样,只感觉眼前的不是人,而是一片鬼魂在索命,我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那些记者更加大胆地猜测着,我闭了闭眼睛,胸口涌上无数种情绪,却不能爆发:“在总统先生苏醒之前,请你们不要随意猜测!他的身体帝国明白,随时会发生这种情况!”
“也就是说,只有这一次才被大众知晓,其他的你们都隐瞒了?正面回答!”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肩膀忽然被人稳住,许绍庭接过话筒,正视那些媒体,不慢不紧地应答:“首先声明一下,我也是目击者。第一,总统先生出事的时候,他和总统保持着一定距离,你们猜测的不成立,如果你们执意要这样,可以调监控;第二,关于总统先生的腿疾,在他成为贴身侍者之前,腿疾已经存在,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回问出这些毫无逻辑的问题。如果污蔑可以给贵报增加卖点,我选择沉默。第三,报纸是给大众带来真相的,我相信这一次意外总统先生会在苏醒后给出完美的答复,也只有他的声音最具有说服力。”记者们鸦雀无声,他一扫所有人的脸,最后冷漠道,“你们如果没有问题,请不要围堵在这里,这里是医院,生命为重。”
他说完了,把话筒还给那个记者,我看到他带着隐忍怒气的脸,然后转身就走进医院走廊,动作决绝。
这一次,我是开脱了,但是媒体又可以把他今天所做的大肆宣传,我们的关系已经开脱不了了。
记者留在原地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我追上去他的身影,拍了拍他的肩膀,喊道:“绍庭,你听我说,我和洛华之间什么也没有。”
他停步,回头看着我,许久,笑道:“你怎么不在媒体面前解释?和我解释什么,你以为我许绍庭是没长脑子吗?他昏迷什么,谁给他那么大刺激的,你一句话他就受不了了,谁知道你们平时怎么说话呢?”
我火了,怒声道:“许绍庭!他昏倒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为什么要怀疑我?我就是让他认清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