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也是这样当场给纪兰笙表演了一个换脸,她才发现那是前几日给她定日子的媒人。
“你是——”
“知道为何给你定明天么?”那女人轻车熟路的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给自己倒了杯茶。
纪兰笙站在她三尺以外,警惕的摇了摇头。
“那你知道,你家城南的铺子,这个月的账比上个月多了不少,是从哪儿来的?”
纪兰笙还是摇头。
林诃大大咧咧的把腿往凳子上一支,举着茶壶嘴对着他:“明天巡抚就到了,你得把一样东西交给他,这样你就不用跟薛平喻玉石俱焚了。”
“什么?”
林诃从怀中掏出了一沓纸递给她,纪兰笙接过来一看,竟然是城南那家铺子的另一份账本,上面密密麻麻写的,都是他和薛平喻做的一些见不得的人交易。
罂粟。
纪兰笙知道那东西,能叫人放佛置身极乐世界。
害人不浅。
“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我哪儿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撑不住了,你记得明天找个机会把这些东西给他,我会尽力让巡抚在你婚事上把薛平喻带走。”
林诃摇摇头,离开玉石空间会告诉的消耗着她的精神力,那点糖葫芦根本就不够干什么的,她东奔西跑的找了一下午罂粟的线索,终于赶在被迫回到玉石空间前把东西交给了纪兰笙。
“我希望你信我,就像你信了那把刀。”
她拍了拍纪兰笙的肩膀,便飞上了房顶,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流落在院中的纪兰笙呆呆的看着那一沓东西,想着那女人的话。
她的身上,有着和那把刀一样的气息。
纪兰笙挑合适说的给纪老爷解释了,老人家在商场上混了一辈子,总归是不那么容易轻信于人的,担心这是薛平喻的计量。
他之前只以为那人是个想要钱的书生,现在看来,他的野心怕是比他漏出来的要多的多。
“但是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我也没法给你解释,毕竟这一遭也不是我想自己来的,你只要知道我肯定不会害你的女儿,除非我不要命了。”林诃最不愿意与人打交道,帮一把纪兰笙已经是她的极限,再去照顾一个老头子的想法,她是真的没什么心情。
“但是这些东西,真的能拌倒他?”
“当然不能了,还有更要命的东西呢。”林诃轻笑一声,“我得先走了,回见。”
她摆摆手,也没开门,就那样消失了。
纪兰笙和纪老爷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莫非,是神仙显灵?”
纪兰笙摇摇头,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但是除了这好像也没什么能解释这个女人的一身怪异。
“她刚才说……还有更要命的东西,是什么?”纪老爷的手微颤,他看着纪兰笙,两人的脑子里都涌上了同一个念头。
“是哥哥!”她终于知道,那天晚上女人对她说的那把刀是什么意思。
那把刀降落的时候指的薛平喻,哥哥的事情,就是薛平喻做的。
小姑娘捏着手帕在厅里转了好几圈:“我真是笨,我早就该想到的。”
“什么?你还知道什么?”纪老爷急的想坐起来,但他太过虚弱,一起来就要摔倒。
溪兰赶忙跨步过去接住了纪老爷:“老爷您别着急,都听小姐的。”
纪兰笙从没现在这样焦急过,她以为她至少需要一阵子才能拌倒薛平喻,她以为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玉石俱焚。
突如其来的女子给了她新的可能。
“溪兰,你先把爹爹送回去,我得出去一趟。”说罢,纪兰笙就推开了门小步跑了。
溪兰这边撒不开手:“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总不能老靠别人帮着,这个答案,我得自己去找!”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晚,因为明天要上飞机。我在赶明天的更新,不一定赶的出来,赶不出来会挂请假条。
周四要看情况,因为我不知道我会在哪里隔离,要听从机场的具体安排所以不能给大家保证,有时间的话我会尽量赶出更新的。
最近确实很忙,经常断更真的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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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被抢走金手指的千金小姐(15)
府衙内。
巡抚王石川是个硬骨头,从来不吃这些地方官员的贿赂。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这会儿他正摆弄着一块羊脂白玉的佩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堂下的两个人:“二位都够聪明的呀,一个拖着赈灾粮款不放,一个不知道哪儿弄来了一堆粮食给自己铺路,背后却做着罂粟生意,你们临平镇可真有意思。”
看见巡抚大人手中把玩的东西,薛平喻的冷汗都下来了。
他万万没想到这东西竟然会落在巡抚大人的手中。
之前一直找不到,他就有些紧张,他原是怕那东西认主自己跑到纪兰笙手里。
他算了每一步,却没算到巡抚大人会拿到那东西。
他知道那东西并不认主,与纪兰笙之间的关系如何他不清楚,但是既然他能用,那巡抚大人也能用。
王石川捏着玉佩,目光时不时在他和玉佩之间扫来扫去,他就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已经看过了玉石空间的内部,看见了所有的证据。
薛平喻咬咬牙,还是决定方死一搏:“大人我冤枉啊大人!我没做过什么罂粟生意,灾民们吃的东西,也是我的俸禄里省下来的。”
“你省下来的?”王石川冷笑一声,往下面扔了一沓账目,“刘掌柜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上面白纸黑字,都是两人之间交易的证据。
“可大人可有证据!大人说我贩卖罂粟,可在我家翻出了证据?”
“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王石川拍拍手,叫衙役报告。
“报告大人,今早在薛从事的家中发现未加工的罂粟花两筐。”
“啧啧啧,囤的还不少啊。”
薛平喻眼睛直直的看着王石川手中的玉佩,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话。
他家没有罂粟,他记得清清楚楚。
是那东西自己放出来的。
那东西之前就好自己往外扔东西,所以他才扔了,既然他没有带在身上,那东西是怎么把罂粟放到他家的?
“鬼……有鬼……有鬼啊!”
男人毫无形象的疯叫起来,王石川看着厌烦,叫人给压下了大牢。
知府的事情更是证据确凿,三两下就定了罪。
王石川捞起玉佩往后院走去。
等进了他落脚的院子,他才摸着玉佩,体会了一番如何进入,再一睁眼的时候,周围的环境都变了。
大片大片的罂粟花正开的妖艳。、
昨天他从一个卖糖葫芦的哪儿拿到了这个东西,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进到这里面来了,然后就看到了那个艳丽的女人站在房子上吃糖葫芦。
王石川席地而坐,拍了拍身边的地:“你也坐吧。”
一阵风吹过,林诃转了圈儿出现了在了空中,□□着的玉足点地,带动了脚踝上的铃铛:“你看的到我?”
“看的到。”王石川转头看了看她,这个女人确实生的妖冶,但却不像一般妖精那般凶相,“我从小就能看见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怪不得,这么容易就信了那小姑娘。”林诃抬脚踢了一下繁琐的衣裳下摆,也没什么正经的坐下了。
“你给的都是实证,我为何不信?”
林诃轻哼一声,她还真没受过什么被人信任的滋味,还有点害羞。
“算啦,反正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我倒是有几分好奇,你为什么要做这些?虽然我也见过些好妖怪,但是顶多是心善了些,为一个无关人士做这么多,不像一个妖怪的作风。”
林诃看了他一眼,原来是当自己是妖怪。
不过他说的倒也没错。
“我原型确实是孔雀,但可不是山野间一般的孔雀。”
王石川因为见多了这些事情,所以有些好奇:“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