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背靠王爷好乘凉(395)

作者:白饭饭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窦慈乙顿时手就抖了一下,连茶都撒了大半,等他缓过来了,就很不服气,道:“二爷他也不能,为了一个禁脔就杀大臣啊!”

沈引一看他这德行,顿时就头痛坏了。

看来这老小子,事儿处理的也不对啊。

沈引放下杯子,道:“您先说说,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见他终于开口了,窦引也有些激动,道:“您能不能给我透个底,二爷这,到底为什么突然下浔阳?”

沈引眼睛一眯:“是我在问您吧?您倒要我跟您在这儿揣测上意?”

说着,他一摆手:“要找死别拉着我。”

窦慈乙只好道:“我打算禀了朝廷,我怕人才遗漏,连夜阅卷,发现有一叫胡丰年的考生,才华惊人。所以特请朝廷,增设一名上榜童生的名单。”

说完,他就两眼发亮地看着沈引,似乎等着沈引来评价他这主意真是好极了!

沈引用力一拍自己的脑门,心道简直没眼看。

窦慈乙就急了,道:“不然该如何?凭着他是皇子禁脔之父,就想翻天不成?走关系也要有个限度!”

沈引真想一脚给他踹出去,让他自己去死就好了。

可这人死就死,这事儿办得不漂亮,还是胡家大姑奶奶糟心。

毕竟,就刚才人家睡午觉的功夫,他又觉得自己没听错,好像,二爷是真说了“夫人”……

他勾勾手,让那窦慈乙凑过来,道:“你说你阅卷了,你到底阅了那胡大夫的卷子没有?”

窦慈乙就一愣一愣的。

看他这样,就知道没阅。

沈引是真的气笑了,指着他道:“你真是……真是找死啊!二爷流落民间,在那胡家的庇护下半年有余,情分自不用讲。那胡丰年什么水平,二爷能不知道?若只是个能上榜的,二爷至于这么大动肝火?”

窦慈乙愣了愣,道:“内行才能看门道,这一个没有家学的赤脚大夫,难道…… ”

“他师父是孙兆华,嫡传的,继承衣钵的关门弟子,知道么?你以为你算个内行就了不起了,孙神医跟前儿,你连提鞋都不配!”

窦慈乙:“!!!”

孙兆华?!百年国手孙兆华?!

窦慈乙都要结巴了:“不,不能啊,提,提都没提啊……”

有这种师父,怎么可能不拿出来炫耀?!

沈引长叹:“你真真是死于医考舞弊,而不是没有揣测清楚上意。也甭跟我在这儿装清高说什么不给走后门,快滚吧,再不快点,遗书都没时间写了。”

第五百二十三章 竟给她做媒

这席面胡霁色也没什么要好的人,她也乐得自在,只管自己吃吃喝喝。

按说男女不同席,可女医目就她一个,为她单独设席反而太奇怪了。

这些男人不会不自在,照样吃吃喝喝,该吹牛吹牛,该拍马屁拍马屁。

席面上,男人很少尊重女士的,别提现在还是男权的古代。

然而她这么低调,这些人却还是不打算放过她。

起初是张学杨来小声试探,道:“胡魁首,今年好像也已经十七了吧?”

他特地咬重了“魁首”二字,大约也是给钱直出气。

女医目只有一个人参考,这个魁首我大约就是个笑话。

胡霁色吞下嘴里的羊肉,道:“您打听得倒是很清楚啊,我倒有点受宠若惊。”

这话说的张学杨都愣了愣,她是在讽刺这些人,看似把她踩到泥里,实则却在暗中打听她的消息,过分在意。

张学杨和钱直不同,他对自己绵里藏针的本事向来自豪,也见惯了那些人根本听不出他话里有话,还跟着他一块儿傻乎乎地乐呵。

没想到今天他还没出手,就被人反将了一军。

他讪笑了一声,道:“惭愧,说起来你这样的年纪就中了魁首,当然叫人侧目。不知道说了人家没有?”

胡霁色:“???”

钱直立刻就来劲了,也凑过来,道:“你这年纪可不小了,不该把正经事放着不办,难不成你家父亲打算把你立成女户不成?”

说着,他抿抿嘴,摇摇头,做出一副不赞同的样子:“当父亲也不是这么当啊,没的耽误了自己的儿女。我家那闺女,十三那年就定了亲事。”

张学杨道:“对,对,亲事得早早定下。若是舍不得,在身边多留着一阵子就多留一阵子。但也要早早定下,免得以后年纪大了,到不好挑了。”

胡霁色听得一边点头,一边吃着馒头和羊肉,道:“那您看呢?”

有人小声道:“得亏了没早定。她原是乡下姑娘,早定不得定了泥腿子?现在中了魁首,身份可不一样了,定了泥腿子岂不可惜?”

钱直接冷哼了一声,道:“女魁首怎么了,女魁首也是女人。现在是中了个魁首,可年纪也大了,纵然现在开始相亲,人家也要嫌一嫌。”

张学杨一边看胡霁色的神情,见她虽然嘴里没停下,但似乎也听得认真。

他便补充道:“也着实是为难。要说这世上,妇人难道不生病?谁家没有母亲,谁家没有妻女?这世道女大夫如此稀缺,可这女大夫却不好找婆家。”

大家似乎觉得很有道理,频频点头说是。

又有人说,朝廷开这女医目,鼓励女子从医,以后可能会好。

可是现在这女大夫还是不好嫁,又吹捧胡霁色,说她开千年女子之先河,又惋惜她要吃很多苦。

这一套一套的都说完了,胡霁色一边听一边吃,吃得都有点撑了。

张学杨道:“胡魁首要是不嫌弃,我倒是愿意给你保个媒,同样是家学医堂,肯定会喜欢胡魁首这样的贤内助。”

胡霁色就笑了,道:“说了半天,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张学杨就道:“我家有个大侄子,今年正好弱冠,家里就这么一根独苗。和胡魁首,倒也很相配。”

胡霁色听了,竟也认真地问道:“水平怎么样?这次怎么没来参考?”

张学杨有点惋惜地道:“倒不是很有天赋,所以大约也不会介意胡魁首的出身,他家学源远,传了媳妇,岂不是最好?”

胡霁色笑道:“既有家学,还学不会,约莫是心思不在这上面吧?”

话是说得很客气,其实大约不是傻就是懒。

钱直就道:“不然能看上你?张贤弟,你也不用烂好心,她这么大的年纪还没说人家,必定是个手高眼低的。你这般,一片好心就被人当成了驴肝肺。”

说着众人都笑了起来。

窦慈乙这刚从书房滚出来,结果竟然听见他们在给胡霁色介绍对象,顿时吓得三魂七魄都要散了。

“都胡说什么!”

众人都惊了一下,扭头见是他,连忙都站了起来。

“大人……”

窦慈乙三步抢作两步上了前,冲那张学杨怒道:“这是我们大夏第一位女童生,还是魁首!稀得配你家那纨绔子弟!呸!你家也配!”

众:“……”

张学杨向来圆滑,从未和人红过脸,突然被指名道姓地大骂,一时也懵了。

钱直倒是替他出头,道:“学杨也是一片好心,女大当嫁,何况他家是家学,这么就不配了……”

话没说完,最后一个“了”字儿才蹦出点尖,就吃了窦慈乙一个嘴巴子。

“混帐东西!现在是个人就自称是家学,可魁首有几个?你是看不上这女医目的魁首啊?你这是藐视朝廷!”

他这么激动,所有人都很吃惊。

尤其是钱直,他素来自诩和舅父情同父子,竟然当众挨了打!

正待辨解二句,结果下一巴掌又快快地呼了上来。

窦慈乙是真急了,他很怕这小子再说出什么不知死活的话来。

若说刚才那一巴掌,众人是吃惊。

这会儿这巴掌,所有人便都惶恐了……

窦慈乙道:“你给我滚过来!还魁首,比个三岁的孩子都不如!”

钱直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此事闻言就怒气冲冲地跟着舅父走了。

留下一桌子人,满座哗然。

便只有胡霁色最冷静,一直坐着没起来,把自己碗里最后一块羊肉细致地沾了酱料,吃完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窦大人这是怎么了?”

“是啊…… ”

众人看向胡霁色,心想这事儿似乎和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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