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最毒嫡女(373)

孟辅成一直就站在不远处,他并未插话,也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不多时他慢慢移向龙床的位置。

萧敬止似乎发现了他的举动,当即一副贤孝的模样这就奔向龙床。可他一过去,皇帝明显挣扎的更是厉害。

而他更似一副似哭未哭,努力强忍的模样难捱道:“你们都别说了!而今父皇身边不过剩下的也就是我们兄弟三人,父皇为何如此反应剧烈,就是要你们安静。”

见大臣们依旧在对萧锦澜口诛不断,萧敬止崩溃的大吼:“难道说我们皇室流的血还不够多,难道真要我们互相厮杀,你们这些大臣就高兴了!”

孟辅成并未管他如何说,他明显看出皇帝不愿意让萧敬止触碰,他在努力的挣扎。那双充血的双眸,似看着仇人一般死死的瞪着萧敬止。

忽而,萧敬止借势挡住了他的视线,孟辅成意识到问题,这就出口道:“为陛下诊治的太医呢?”

“孟相,而今煎药都是本王亲自为父皇煎药。方子也都是太医院众位太医合力给出的方子。”说着,这就招呼一小太监来到近前。

一抹脸上的泪水,这才微微道:“去太医院请太医们在偏殿等着,告诉他们,诸位大臣要了解父皇的病情。”

这一切看似这么的正常!也正是如此,孟辅成越看越觉得很是诡异。

按理说,话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孟辅成当即道:“这半月以来,也未上朝,我们也当……”

“而今还有什么事儿能比陛下更为重要?”裴汉章 当即带头出声,这就振臂道:“走去偏殿,太医院都是干什么吃的。”

说着不屑的看着孟辅成:“孟相,这个关口,你当清楚,孰重孰轻!”

“而今,西面旱灾南面水涝,山地矿产事故频频,这桩桩件件都需要朝臣共同商议对策,举荐良才赶紧去稳定灾情救助百姓。这难道不是为陛下解忧?”

皇帝可不止一次这么病倒。

裴汉章 瞧着他如此说辞,脸上丝毫没有半分愧疚之色,这就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大伪似忠!”

说着冷笑道:“你不去我们去!有些人巴着改朝换代,怕不是早就与朝中的某位皇储勾连。”

他这话已经指向很是明显,直说的孟辅成气恼异常。只是裴汉章 才不会等他的说辞,这就振臂道:“走,去偏殿,而今最重要的就是陛下的身体。各个府衙的折子都放一放,想来天下臣民知道君父而今重病,若是自己的死能换来君父康健必定没有一人不愿!”

“我没说不顾陛下!你……”

“呵!”裴汉章 说着,给了他一记厉眸,这就带着群臣阔步离开。眼瞧着殿中走的所剩无几。

孟辅成心中满是气愤,这话他都还没说完,就被裴汉章 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当即这就欲来到龙床前对皇帝言语。

只是萧敬止才不会给任何人靠近皇帝的机会,当即这就拦住孟辅成道:“本王知道孟相是为父皇分忧,亦是为父皇的亿兆臣民着想,可裴老将军心系父皇……”

说着摆上一脸的忧心模样看向自己的父皇一眼,转而这才看向孟辅成与他身后的了了几位朝臣。

微微那么一叹:“算时辰,我该为父皇煎药去了!这晚上的汤药尤为重要!孟相若是真有心,趁着太医还没过来,大臣们也都揣着折子,得了这个空,想来也没人会说什么。”

了了几人还算是孟辅成的拥趸,就见着萧敬止这就转身离开。

而孟辅成见此,心中原本的疑虑被彻底打消,这便也不再去龙床近前。身后这边也有人前来劝慰,这便也去了偏殿。

萧敬止并未走远,正殿门外,宫女太监早就被清的一干二净,此时皇后心思惴惴。见她依旧踌躇,显然就是一副欲变卦的模样。”

“母后,萧锦澜进入勤政殿前,是您将毒药喂父皇喝下去的!莫不是现在反悔了?”

“本宫……”

“现如今只剩萧锦澜在后殿,算时辰,药效也该发作了。”萧敬止说着这就拉着皇后的手朝勤政殿而去。

皇后脸色惨白,眼瞧着就走到了殿门口,猛然挣脱他的手:“说,国倚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

很是诧异她竟然这个时候提及这件事儿,当即引得萧敬止眉头紧锁。

“你去见了萧应辰!”他显然很是诧异,旋即暗暗咬牙:“我真该早点杀了他。”

旋即一副释怀的模样,看着皇后眸中隐隐冒着错愕痛心的水汽,索性邪魅的一笑:“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实话告诉你!原本我是想着大哥那么被我利用真是可怜,你呢又被我耍的团团转,拉着整个阚家成了我的垫脚石。”

说着,他这就一步步朝着皇后走去。而皇后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呵!萧应辰没有告诉你?”说着猛然眼神一厉,只见皇后的双眸猛然睁大,这就缓缓低头,就见他手握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中她的心脏。

“本想最后给你个太后之名,让你在后宫颐养天年,现在看来也不需要了!”声音刚落皇后无力的倒在他的身上。

而他更是随意的将其扛起,这就大力推开殿门阔步而入。

这一幕刚好被在不远处看着的裴家四位公子看个一清二楚。

裴家老二心中不好的预感大胜:“大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还怎么计?这晋王当真心狠手辣,若真就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到时候哪里还有我裴家的活路!不行,得想个法子……”

第四百八十二章 随机应变

“大哥!寻常我都是听你的,可这一次,祖父现如今就在宫里,我们何不去找祖父商议一番再做决定?你也瞧见了,那晋王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裴家老二这就一把拽住欲动作的裴焕山。

裴焕山最是看不上他遇事扭捏的模样,当即甩开他怒然道:“我最瞧不上你,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这会儿过去找祖父,那才真是死路一条。”

“大哥!”

“祖父身边围绕着群臣,就等着抓祁王一个现行。这会儿去就是找死!”裴焕山忍着脾气,却也知道,既然让兄弟几个一起去,他必须说服他们。

转而深吸一口气道:“你光想着事情是否稳妥,怎么不想想,去找祖父不就是给了晋王一个把柄,到时候直说祖父与祁王勾结谋害皇帝,我们还要不要活了?”

裴家老三听着也觉得自己大哥说的有些道理,也知道自己二哥的性子爱深思,当即上前道:“大哥,不是不随你一道过去,这事情你总要告诉我们该怎么做不是么?”

“还能怎么办?先进去劫持祁王,以祁王为饵,让晋王有所顾忌。毕竟,只要祁王不死,没有罪过,晋王若想继承王位就没那么容易。”他自是说的很是笃定。

其余三人一听也觉得只要让晋王有忌惮,他便会乖乖就范,正好那三大营的虎符也在祁王身上,与其让他给倒是不如自己动手来的直接。

后殿之中,萧锦澜看着皇帝口中不住涌出黑血,这就急急的拿着自己的衣袖去擦,赶忙呼喊道:“来人!太医,快传太医……”

只是任由他怎么呼喊,这殿中就是无有一人,除了他的回声更是无有半分动静。

皇帝自知撑不了多久,已经无法的他,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抓住萧锦澜的手,便趁着他手上的血迹,在他手心划下三横。

旋即就见皇帝用力将他的手甩开,拼尽自己全力在努力摇头。

“父皇!”祁王显然不懂,皇帝努力心口喉头发出咕哝声,引得祁王猜测道:“走?父皇让我走?”

皇帝无力的瞌目,继而睁开眼,又无力的闭上。

想着今日种种,再看外面已经罩上黑纱的天色,萧锦澜听见了殿门的动静,他这就起身,含泪朝着偏窗奔去。

这偏窗显然是被自外又做了一层保险,明显就是怕有人自殿内逃离。到了这一步,萧锦澜心中更是明白。

他这就抬袖擦干脸上的泪水,他已经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无奈的他已经没了地方可以藏人,这就来到龙床前,发现皇帝已经没了呼吸。

“嘭!”明显是窗户自外被暴力破开的声音,引得萧锦澜赶忙躲在一令人不宜察觉的帘后,他清楚的瞧见,裴家的四位公子翻窗而入。

他们走到龙床前,裴焕山一瞧皇帝明显一副咽气的样子,这就轻蔑的啐口唾沫:“这皇帝当的,死都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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