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最毒嫡女(284)

“我不求他能上什么朝堂,若在地方能够稍有建树,做个知府?那真是天大的恩德!”正说着,她这才想起来:“呀,二人一日未曾进食,这夜间怎么也会吃东西的。”

“那现在我随你一道送去!”

水家的院子极大,孟玉臻挑着灯笼,与端着吃食的孟丛然缓缓朝后院书房移去。转过一处假山,孟玉臻就瞧见不远处一盈盈闪着微弱光芒的房舍。

直到近前,孟玉臻才发现,三间书房,只有左侧一角燃着一明亮的烛台。

“怎么不给二人多一盏灯?”孟玉臻瞧着微微道。

孟丛然微微一叹:“二人一开始非要用煤油灯,我好说歹说,才用的烛火,我也是怕熏坏了他们的眼睛。”

说着她便微微扣响房门,可隐约间孟玉臻却听见二人在争吵,

同样孟丛然也听见了,这就用力拍门:“迁臣,快开门,我给你们送饭了!”

“放那吧!”明显不耐的声音自屋内传来,

孟丛然的脸色有些阴沉,这就回归曾经的冰冷:“姐姐来了!”

果然,话音刚落,水迁臣没了动静,这就听见疾步而来,这就开门步出。一脸的愧疚对孟玉臻直直抱拳躬身:“姐姐来了,迁臣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说着便想到刚刚自己的态度,这就满怀自责道:“刚刚迁臣急躁,还请姐姐责罚!”

“原以为水公子为人温和,待丛然真心,若非今日一见,倒是让你蒙了去。”孟玉臻说着这就对他一个冷脸。

水迁臣离孟玉臻不远,那杀气自脚底蔓延全身。一副欲急哭的模样:“实在是刚刚争辩着便没了分寸,绝非有意为之!”

孟丛然同样感受到了孟玉臻的杀意,但是一想到这十几日,也不见自己的夫君,孟丛然干脆抱臂就站在自家姐姐身后。

常相守本在屋中端详水脉图,无意间听到孟玉臻的声音,感觉很是耳熟,这便闪身出去,只见院中的女子越看越眼熟。

“孟小姐!”说着他看了看水迁臣,又看了看孟丛然,转而赶忙自袖中拿出那一袋银子:“来时便是要还钱的,倒是没曾想在此处叨扰了这些时日。”

瞧着他高举的银钱,孟玉臻一推他手腕衣袖盖着的位置:“就莫要与女子计较这些。若你真想还,也当有些魄力,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明白她的意思,常相守看了一眼水迁臣:“说句丧气话,水兄好歹还有诸多理学修养,而小生却自幼沉迷山峦水脉,此番春试无望。”

见其如此丧气,孟玉臻微微颔首,转而对水迁臣道:“你与我道歉无用,先去哄好你娘子!她若原谅你,我便容了你。不然,你二叔都被关起来了,若说牵连,你觉得自己逃的掉么?”

“不敢不敢!”水迁臣一边陪着不是,一边过来哄孟丛然。

也就是此时,孟玉臻站在常相守脸前,微微吐口:“刚刚在门外我听见你们在争执。”

常相守这就将银钱朝孟玉臻跟前一递:“孟小姐还是收回吧!”

瞧着那银钱,孟玉臻微微一叹:“今后再也吃不到杏花糕了,你还是收下吧!也算是留个念想。若你真想还,此番春试便好好准备。”

霎时间常相守没有反应过来,良久这便黯然道:“葬在何处?”

第三百六十七章 水灾祸引

“若真想知道葬在何处,你便好好准备此番科考。”眼瞧着他犹豫,孟玉臻却正声道:“我信你定会一举通过这三日的春试。”

她的话音刚落,更似给常相守心中一记强心丸。只见他垂首握住银钱微微用力,这便轻声道:“其实刚刚并不能责怪水公子,和州、宣州泄洪一事,我与他有了些分歧!”

“可否让我瞧瞧。”孟玉臻这就微微颔首对其道。

这句话同样让水迁臣听了个清楚,只见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娘子,孟丛然这就用手拧了他手背一下。

得到恩准,水迁臣一笑,这就赶忙迎上来:“姐姐快请!”说着,便笑对自己的娘子柔声道:“有劳娘子再拿盏灯过来。”

孟丛然给了他一记眼色,这便笑着自孟玉臻手中接过灯笼,自其间取出那擀面杖粗的烛火,这就对水迁臣道:“端着饭菜!”

“是娘子!”

四人这就进入书房,孟玉臻瞧着书桌上由石块泥土打造的山峦水脉,栩栩如生,恍若缩小的江山一般。

而书架上挂着一棉布,其上详细画着州府各地详尽的位置,孟玉臻来到二者中间,不住看了看:“这是你们手作?”

“沙盘为常兄所塑!”

“地图为水兄所画!”

孟玉臻瞧着二者的精巧程度,连连赞叹,先是详细看了一眼这永兴国域图,转而这才看向沙盘。

“你们是对和州、宣州耿耿于怀?”

水迁臣安抚着自己的娘子,转而这就急急奔上前来:“黄州水坝最高,加之有山峦作为天然河堤,所以我以为是黄州在汛期私自泄洪,造成和州、宣州两州被淹。”

话音刚落,常相守不甘示弱:“你也说了,黄州河坝最高,又有山峦作为天然屏障,为何要泄洪?”

“对,正是如此,即便上游来水,黄州大可以挡住,不是他泄洪又会是谁?”

一说到这种话题,常相守这就不耐烦的给了他一记白眼,当即冷冷道:“你当想想,既然黄州水坝最高,一般洪水大可以在黄州存储慢慢往下游倾泻,为何会被逼无奈开闸泄洪?定当是上游因素。”

说着便指着沙盘的江州位置:“以我的猜想,当是江州这三湖两江这里出了问题,引得牵一发而动全身。”

孟玉臻听了并未言语,仔细端详了良久,瞧着沙盘须臾,这便将和州与宣州的位置挖去一大块沙子。

“诶,孟小姐你这是何为?”常相守很是心疼,却又要忍住,那小表情精彩至极。

只是,孟玉臻才不管这些,转而对孟丛然道:“取些水来!”

不一会儿,孟丛然瞧着不远处的脸盆,这就端了过来。而孟玉臻瞧着这便用手捧着朝沙盘上微微一浇水。

常相守简直就要抓狂,可眼瞧着孟玉臻素手捧着清水,自江州三湖分别灌满,转而就见那湖水外溢,直直朝下游而去,最终于和州、宣州她刚刚挖掉的那一块形成一汪。

“这……”常相守与水迁臣不由得一愣。

孟玉臻瞧着这便解释道:“你们自己看,江州水坝在何处?而水流又是如何走势?”

常相守似乎看懂了,却又有些看不懂:“你不赞同江州泄洪?”

“追根究底,那场洪水江州承担三湖已经强弩之末,按理说,沧江的水本不该江州承担,如何就将江州逼的泄洪?”

“不对!”常相守当即抬手打住,这就来到沙盘前,指着那在沙盘上不过拇指粗的沧江:“沧江本就不敌瀚江十分之一,他的水如何能逼得江州泄洪?”

只见孟玉臻这就捧了水,自洪州的位置轻轻一放,只见那满了的三湖已然无力承担洪州来的水,那水竟直接越过大坝朝下游流去,直汇于和州、宣州二地。

见此,孟玉臻指着洪州:“洪州地势最高,按理说,他们那可不容易出问题,怎么就没命的泄洪?而这个水又是怎么回事?”

常相守瞧着地势,又看了看水脉图,猛然醒悟:“孟小姐是说,洪州有人在遮掩!借由汛期冲毁一些东西,而他们这一举成了连锁反应,自江州伊始,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江州,洪州自然逃过一劫,无人查问!”

“正是!”

孟玉臻说着,看向江州:“都知道江州三湖两江压力最大,若上游无事江州不会泄洪。要知道,距之不过二百里的鄂州,同样暴雨下了一月,并未泄洪,顶住了洪灾。他江州没有理由顶不住!”

二人听了孟玉臻的话,原本常相守还心疼自己的沙盘,此时自己却也不住开始往里浇水。

“不对,和州、宣州地势没有这么低!”常相守这就急急吐口。

孟玉臻瞧着他这就指着申洲大山:“申洲山脉绵延至安州境内,若说余脉宣州境内也有,和州更别说三面环山一面正对瀚江,而两州下游的润州丝毫没有波及,这是为何?”

刚听孟玉臻说罢,只见水、常二人一个对视,不住点头。转而只见两人神色笃定,也不顾及吃饭,就见两人分别坐于两侧奋笔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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