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通,眼瞧着老者来到自己身前,孟玉臻用着不明不暗的声音轻声道:“真以为自己的手段无人能解?”
老者听了周身猛然一滞,转而再查验便没了一开始的用心,最后乖乖的站在诗心身后微微回禀:“并无任何异样。”
孟玉臻听了个一清二楚,这就挑眉道:“诗心,晋王可是你今后的保障,既然我这都查验了,何不阖府查验。”
诗心一听眼皮不由得一跳,正欲吐口之时,却不想翠微急急而来。顶着她那张肿胀的猪脸,咕咕哝哝指着孟玉臻控诉:“四逆、四逆、四逆……”
旁人听不懂,孟玉臻可听的心里明白。索性抱臂起身:“我这院子搜了,王妃的院子是不是也该搜搜?”
诗心听了脸上陡然一冷:“当日我见着王爷之时,王爷已然昏迷不醒,怎么可能是我!再者说王爷最后从谁那出来的?”
说着,众人便看向了翠微,想着她而今的目中无人,诗心这就对着她冷冷一笑:“走,去翠微的房中好好搜搜!”
诗心这就带着众人离开,独独那府医留在最后深深的看了孟玉臻一眼。
见此,孟玉臻索性也跟了过去。可这刚刚行至半路,孟玉臻当即道:“凡事怎么能凭借府医一人?照我说,府里这么多御医,不如都过来一道查验,如此也快些不是么?”
翠微一听那倔强的小脸显然无所畏惧,当然有所畏惧也令谁人也瞧不清楚。这府里的一切本就是诗心做主,如此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不多时,众人皆在王府正堂坐着,这就有一小厮手捧一个药包,急急奔来。
“寻着了,寻着了……”
诗心瞧着赶忙上前:“就是这个东西害了王爷?”
“不是!太医院的院正说,这是曾经毒害郡主的毒药!”小厮满头是汗,不住的气喘吁吁。而诗心这就一甩手绢泄气道:“赶紧扔了去!”
“等一下!”罗茂卿此时正巧赶来,本就精神矍铄的他,这就双眸圆瞪:“前些日子郡主被歹人所害,皆说是姑娘细心照拂,怎么这关于郡主那次所中之毒,你竟要人丢了?”
孟玉臻听了冷冷吐口:“我中毒的事情,都说是我的奴婢所为!她们至今还关在刑部大牢!怎么这毒却在晋王府搜得?”
话音刚落,再看诗心,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
她从未遇到过这般场面,而在场众人之中,也就孟玉臻的位分最高。当即冷冷吐口:“来人,给我将翠微绑了!”
要知道,罗茂卿可是带来了太医院不少人手,就算是晋王府的人不动手,他在这必要的时候是可以命人羁押凶犯。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甚至都不给诗心反应的机会!
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晋王府所有奴婢已然被如数关押。
而在大堂之上,孟玉臻坐在主坐,一脸尽显从容之色:“诗心,说白了,这件事儿就是我做的,解药也只有我有。你知道该怎么做了么?”
“你别忘了,你身上还有剧毒!呵,你也不想想,以此威胁我对付翠微,不显低劣么?”诗心自瞧着翠微被羁押起来,再到而今府里的奴仆如数被清,即便如此绝境,却还不忘威胁。
对此,孟玉臻看着她身侧的府医:“行,我还身中剧毒,我再怎么也能撑一日,可晋王却不一定了哟!想来这会儿晋王眼睛该开始流血了吧!”
转而更是随意道:“对了,还有个解毒的方式。帮晋王净身!”
孟玉臻说着,不由得看向诗心的肚子:“只要晋王一净身,你这肚子里的孩子,可就真的成了晋王唯一的孩子!怎样?那时候什么就都是你……孩子的!”
孟玉臻尤其咬重那个孩子二字,当即引得诗心后背一冷。
见此,孟玉臻可没有放弃最后的打击。这就理着自己的衣袖轻飘飘道:“实不相瞒,昨日,不前日我就将自身的毒解了!你也可以护住翠微,拖累晋王。反正我搜到了毒药,大不了去刑部击鼓鸣冤,不过多麻烦一些而已。”
孟玉臻,说着就欲起身离开。
可这刚行两步,诗心没来得及拦她,倒是府医这就劲步拦在她的脸前,毫不犹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可不过弹指,只见府医惊诧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的醉烟雨无人能解!”
罗茂卿听了这就站了出来:“苏然,果然是你!”
苏然这就抬眸冷冷的瞧向罗茂卿:“你是谁?我不过是晋王府里的府医而已。”
见着他眸中的茫然,孟玉臻微微挑眉瞧向诗心:“又是府医又是奴婢,那是不是听令于晋王呢?”
孟玉臻瞧着,这就冷冷道:“来人,将府医绑了!”
“孟玉臻,我要告御状,我要告你谋害晋王!”诗心一瞧这阵势,这就急急吐口。
对此,孟玉臻显然嗔之以鼻:“我怎么会谋害晋王?你有证据么?就凭我的口供?物证呢?我想府医的院子里,当有不少害我的物证!”
孟玉臻说着来到她的脸前,这就伸手轻轻一拍她那粉嫩的脸蛋:“我怎么会害他,我得救他!”
说着,就见孟玉臻直直朝后堂而去,诗心瞧着心头一紧,赶忙跟了上去。就见孟玉臻不知何时手中拿着一柄带有弯钩的短匕,猛然掀开萧敬止盖着的棉被。
“妹妹,快来帮帮姐姐,我好看准下手!”孟玉臻丝毫不嫌残忍的笑着吐口。
而诗心再瞧见孟玉臻那明晃晃的短匕,双腿便开始不听使唤:“我……我……”
“过来!”孟玉臻冷冷爆呵一声,吓的诗心这就赶忙紧了两步,连滚带爬的来到床边。
见此,孟玉臻恍若稀松平常一般,吩咐道:“来,这根针,你捏起来!若晋王今后怪罪起来,你到时候死的也不冤!”
“小姐,你饶了我吧!”孟玉臻的话音刚落,诗心的身心彻底崩溃,这就跪爬来到孟玉臻的脚边:“小姐,求求你,饶了我吧!”
第三百五十二章 救出秦王
孟玉臻晃着明晃晃的寒刀,轻飘飘道:“饶你作甚?我这是在救祁王!”孟玉臻说着,便将那寒刀朝着萧敬止而去。
那寒刀就那么在萧敬止的腿根轻轻扫过,吓的诗心一抖。
见此,孟玉臻微微一笑:“当朝晋王是个太监,……诗心,你真应该好好想想,晋王醒来以后,那怒不可遏欲将你杀之后快的模样!”
“我……我这就将翠微送去官府。”诗心思索着急急吐口,转而更是拽着孟玉臻的裙摆讨好道:“是她毒害了郡主栽赃给旁人!”
孟玉臻听了不为所动,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微微一笑:“晋王是怎么病倒的呢?”
“是翠微,她勾引晋王不成,便生了歹心!”诗心说着极尽讨好的模样。
对此,孟玉臻轻轻一笑:“死人不会翻供,还不快去!”
诗心看了一眼床上,孟玉臻瞧着冷冷一笑:“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本跟我谈条件?”
晋王府正门口,孟玉臻目送诗心乘坐马车离开,脸上由始至终都挂着浅浅的笑意,却在一瞬间忽而僵住。
“郡主看见本王怎么是这副模样?”萧锦澜一身枣红色绣青松险山的长袍,明明这天还冷着,他却开始摇着一柄纸扇。
孟玉臻见青岩就在他的身侧,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这就冷冷一笑:“既然祁王来了,那小女便也该回府了!”
眼瞧着孟玉臻就欲划过祁王身侧,祁王伸手这么一拦。大街之上,而今盯着晋王府的人多数又是应届的考生。
只见祁王流里流气道:“别呀!这么走了,若我三哥的府上丢了什么东西,该怪谁呢?”
“你想怎样?”孟玉臻眉眼冷厉,显然与之针尖对麦芒的感觉。
要知道晋王不知道笼络了多少考生,加之而今晋王卧床不起,多的是想借此表露忠心之人。
“祁王说的对!”
“郡主不能就这么离开!”
“……”
孟玉臻一听,眉眼当即一敛:“我就是走了,你们又能如何?”说着,孟玉臻当即一把打掉祁王的手臂,这就朝前而去。
可她到底低估了这届考生,只见他们一个个彼此搭肩,将整个晋王府死死围住。
对此,祁王一脸得意:“郡主,请吧!”说着大笑着进入晋王府。
见着这一层层一圈圈自发围堵府门的考生,孟玉臻眸子冷冷一眯:“你们都是永兴各地千挑万选的精英,与其在这里拦我,倒不如想办法讨伐我!这样不是更能彰显你们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