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汝贞听了,眸子里的泪水就没有停止过一刻:“你可知,你母妃多受宠!皇帝曾欲废后,再立你为太子。你真觉得宫里那两位不忌惮?”
“我有办法!”
“你真觉得那是办法?虽然我也曾说过,我也是不想她们认为你是威胁!”章 汝贞说着满脸扭曲。
萧锦澜瞧着微微笑道:“其实,舅舅应当知道,我躲不过去!而今吕家这边无人能够胜任,孟清泉刚刚担任左羽林军大将军,我们手里也无有能人可以掌控三大营!”
“你觉得你就可以!”
“舅舅又能看顾我几时?自我母妃辞世,你真以为我这一路是你护的么?”萧锦澜说着明显眸子满是水汽与坚毅。
转而抬手打住章 汝贞:“这件事我决定了!”
章 汝贞瞧着他此刻的模样,这就恼怒起身:“你真与你母亲一个性子!说到底,你不过是为孟家那丫头。”
见其猛然回头,章 汝贞抬手打住:“别说话!你母亲就死在沈家的事儿上,而你……罢了, 这就是我章 家的命!”
这边正说着,章 野自外急急而来,瞧着二人这就赶忙抱拳:“宫里宣王爷即刻入宫。”
章 汝贞一听,这就急急对萧锦澜道:“只能选姜贵嫔,听见没有!”
萧锦澜先是愣,转而眸子含泪的瞧着章 汝贞:“原来舅舅早便为我谋算好了!”
章 汝贞一瞧他那副讨打的模样,这就抬腿朝其一踹:“还不快滚!”
见此,萧锦澜明明可以躲,却直直受了他这一下,这就随着章 野离开。章 野忍不住回眸瞧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转而对其抱拳深深一礼。
章 汝贞见此,不过微微颔首,便目送着他们一前一后离开。
翌日一早,萧敬止一下朝脸上看似无异,可若细看他藏在袖中的双手,死死紧握以此抑制自己心中的愤恼。
水瞻儒眼睛极毒,见晋王就在自己前方不远处,他这就紧了两步来到其身侧。
“看来这吕家开始站队了!”
“你什么意思?”晋王萧敬止满脸的不耐。
水瞻儒这就轻声道:“昨儿祁王刚见兵部的吕主事,今儿就让祁王为三大营统帅,谁信这是巧合!”
萧敬止早就有所怀疑,这么一听,确实如此。不由得冷冷道:“那该如何?”
“臣会帮着殿下留意朝臣,剩下的……臣只是一个小小的侍郎。而今燕家的事儿臣这还没摆脱。”水瞻儒明显话里有话。
萧敬止一听,这就冷冷道:“有本王在,你认为名单中会有你么?”
水瞻儒听了满是一喜,这就赶忙抱拳一礼:“多谢殿下!”说着,便提步离开。
就在水瞻儒刚刚前行两步,萧敬止这就走到其身侧,显然有意令其留两步。水瞻儒会意这就故意磨蹭。
瞧着一个个官员自身前而过,直到他们走远,萧敬止才带着水瞻儒跟上。
“先前姜贵嫔的事儿,有劳你牵线。这次,怕不是还需要你将姜家家主约出来。”萧敬止说着,眸子冷冷一眯。
水瞻儒听了有些黯然:“当初利用姜贵嫔令皇后与淑妃敌对,已然引起姜家对王爷的不快!”
“你只管说,萧锦澜有自己的母族,也有自己的母妃!让他自己想想,姜家会是什么下场。”萧敬止说着满脸冷意。
瞧着晋王就这么离开,水瞻儒精诡一笑,这就傲步离开。
而此时,崇德殿内,皇帝由杜毅、吕颂贤扶着缓缓步出。
“看见了么?虽然,你们职方清吏司掌赏罚事宜,但是,这件事儿你给朕查。”皇帝说着又一阵头疼,这就死死的握住杜毅朝殿内而去。
吕颂贤一听这就领旨跪送圣安!皇帝眼瞧着进入殿中,却也不忘道:“昨儿夜里,孟清泉带入京中一重伤的女子,就在永和堂,你去瞧瞧可是你妹妹。”
“谢陛下!”说着明明很是激动,却也不敢动弹一丝,直到皇帝走远,这才急急奔出宫城。
皇帝进入崇德殿内,瞧着那高高在上的龙椅,又看了看左右官员所站位置。心口不自觉发出轰隆的声响,指着那高高在上的龙椅:“朕,这才发现,那上头什么都没有!”
话音刚落身子一软,这就轰然倒地,鼻子里缓缓流出殷红的鲜血。
“太医,太医……”杜毅这就急急高声呼喊。
三大营由萧锦澜统领的消息,瞬间传遍都城,自然也传入了孟娴美的耳中。
第三百四十四章 你真恶毒
“果然,果然……都怪外祖父,此番为何拖累晋王。”她这就在自己院中不住踱步,转而急急道:“不行,我得去晋王府。”
“小姐,这般过去,恐招惹外人是非!”渐红这就小心翼翼吐口。
她说的一点不假,可是她如今更担心萧敬止对她的看法。
转而这就想到:“孟玉臻在晋王府,我去见她能有什么是非。”孟娴美说着赶忙急急道:“快为我梳妆,她孟玉臻能住在晋王府,我如何不可。”
“小姐……”渐红还是觉得不妥,这就欲劝阻。
显然,此时的孟娴美是不会听的,这就冷冷道:“你是小姐,我是小姐?”
晋王府中,孟玉臻独独偏居一隅,这个府邸她太过熟悉,以至于看那一花一草都似浸染过她的鲜血。
手中拿着《魏国志》一边瞧着,一边微微饮茶。转而耳边传来嘈杂之声,孟玉臻下意识一拧眉,转眼便回归寻常模样。
须臾的功夫,诗心便带着人来到孟玉臻的院中:“姐姐在府里可习惯?”
“我说不习惯,是能回去怎么着?”孟玉臻说着便朝一侧转身,满是对其的不屑。
翠微一瞧,冷冷的眸子一眯:“孟玉臻,你是不是还不知道,这里是晋王府!而在你面前的可是晋王妃。”
“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是晋王妃呢!”孟玉臻说着冷冷一笑,转而这就微微起身:“我也听人说了,你这肚子若是诞下一皇子,自然有个侧妃位,可这若……也不过是个有名分的侍妾而已。”
诗心一听,这就欲恼怒发火,孟玉臻这就抬手打住:“你这个奴婢可不简单!”说着,孟玉臻瞧着翠微冷冷道:“诗心,你仔细想想,自你入府开始,你这双手是不是被人利用着?”
“姐姐这话是在挑拨我们主仆?”诗心显然反应过来,这就笑的稳妥道:“这才多少日子未见,姐姐的聪慧怎变的这般卑劣!”
“话我说到,你爱信不信!一样,这聪慧的人,再怎么,总是要比傻子强不是么?”孟玉臻说着一脸的诡谲莫测。
翠微一听就知孟玉臻这是诛心,当即来到诗心面前这就跪地一礼:“奴婢一心为了主子,还请主子明鉴。”
诗心见孟玉臻那般模样,心中自然是要犯嘀咕的。可一见翠微边说边哭,再一想孟玉臻的心性多端,当即一挥手:“罢了,姐姐也是担忧我!这样,翠微,你去为姐姐斟杯茶水赔罪。”
孟玉臻屋中就有一烧着红碳的小炉子,其上便烧着不住翻滚叫嚣的茶水。
翠微拿着厚厚的棉布,包着把手这才倒了一杯茶水。
为了以防万一,她多张了个心眼,故意将茶杯放在托盘之中,倒完茶水,这就乖乖的在孟玉臻身前跪下:“还请郡主,饶恕奴婢!”
见着她将托盘托过头顶,孟玉臻这就微微吐口:“放低些,给老天喝的不成?”
翠微听了心中憋着一口怒气,这就将那托盘缓缓放低在心前,极力尽显温顺。
孟玉臻瞧着,这就拿起茶杯,可滚烫的茶水刚刚倒入那薄如纸的骨瓷之中,滚烫可想而知。
只见,孟玉臻刚刚拿起,这就毫不犹豫将茶水如数泼在翠微的脸上。
“啊……”霎时间,翠微疼的在地上不住翻滚。
诗心一瞧,眼睛都直了。而孟玉臻滕然而起:“什么贱婢,恶意倒了滚烫的茶水,这是要烫死我不成!”
诗心瞧着翠微不住在地上叫嚎,双手又捂住脸,根本令人瞧不出怎么回事。转而这就来到孟玉臻身侧:“姐姐可烫着了?”
“你看看,我这手指都烫红了,你说有没有事?”孟玉臻说着,满脸皆是怒气。转而见着翠微还在疼的打滚,不耐的一挥手:“罢了罢了,你赶紧带着她滚。”
想着孟玉臻不过稍稍一拿茶杯,便使得手指通红一片,那翠微的脸上,此时还不得都是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