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曾穿过凤袍,走两步倒是也适应了,连翘赶忙在其后为其收着裙尾,这临出门却也不忘瞧了一眼凌嬷嬷。
鼓声一落,东南西北四个角各路便开始斗舞,丝竹声声阵阵传来好不热闹。明德门至朱雀门的主街朱雀街便是各方最后的角逐的战场,一路直至朱雀门前是为最后的擂台。
赶着都在各街瞧着斗舞,孟玉臻的马车便在此时朝朱雀街走去。
自上车以后她便闭目养神,倒是连翘总是时不时的瞧着她。
“有话便说!”孟玉臻并未睁开眸子,轻飘飘道。
连翘一听这就一脸不快道:“嬷嬷撒谎,诗心打她是因为……”
“诗心想要在三皇子府上立足,便想着洗清自己,而凌嬷嬷手中怕不是握着她的命脉。商谈不妥便当街打人,生怕三皇子起疑,便推说引我上钩!怕不是她自己也是误打误撞,竟正中萧敬止的下怀。”
“小姐怎么知道?”
孟玉臻听了微微一笑:“怕不是她还想仗着凌嬷嬷曾经疼她,欲让她为自己做事。”
“小姐……”
孟玉臻当即抬手打住她,轻声道:“今后关于她,莫要多提,就让她当一个跳梁小丑去!一个没用的人,在三皇子那可呆不了太久!”
“若她真的成事?”连翘说着明显一脸的紧张与担忧。
只是孟玉臻倒是却丝毫不惧:“到时候,谁利用谁还不一定呢!”
刚至朱雀门前,莫玉辉瞧着孟玉臻下车当即瞧了一眼左右:“锦玉行!”
正准备入宫,孟玉臻猛然一滞,这就瞧了一眼莫玉辉:“有把握么?”
“先将人引开,趁着比舞的混乱,当可成事。”孟玉臻听了微微点头当即道:“找老丐头帮你。记住,若看守太紧,全身而退最为重要。”
这边正说着,萧敬止却自远处笑着迎了过来,只见他眸色迷离,一转不转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孟玉臻。
“果然,玉臻容姿天成,自今而后,这第一美人的宝座怕不是要换人了。”说着萧敬止那双眼竟极尽贪婪,身体更是止不住的总想动手动脚。
莫玉辉本冷冷站在主子身后,见其欲抬手,当即拦在孟玉臻身前,连翘自在其后冷冷道:“请三皇子自重。”
见不能得逞,萧敬止当即恭敬一礼:“玉臻,我引你登观赏台!”他自是笑着的迷离,可那双眼睛却有意无意的瞧向莫玉辉。
孟玉臻可并不想理他,这就阔步绕过他,可这刚刚行进两步,却不想大皇子正扶着阚浅步下马车。
此时的阚浅一身桃色宫装,袖口与领口皆绣有金线沿边的杏花,发髻梳的很是灵巧,并非大妆却很是精致,整个给人的柑橘就像是一精灵一般,纯洁良善更是活波具有足足的灵性。
“大哥与阚家小姐当真情深,怎样?心里难受了?”萧敬止这就站在孟玉臻的身侧,笑着吐口。
见孟玉臻不回答,便回头瞧了她一眼,霎时间他只觉得他们当真般配。正巧寒风而过,不知何处飘来的银杏枯叶,正落在孟玉臻的发髻之上,萧敬止瞧着这便为其轻轻拿下。
刚巧这一幕正被大皇子萧国倚瞧见。
“那不是三皇子与孟小姐,二人瞧着好亲密呢!”阚浅说着当即捂嘴,不由得拽着萧国倚的衣袖:“想来我看错了!”
“你没看错!”萧国倚一见孟玉臻什么脾气也没有,这就会心一笑欲提步奔去。
阚浅这就抬手拉住他,可他哪里管这么多,这就阔步朝其奔去,而阚浅早有谋策,用的是她受伤的手臂拉他。
“啊……哥哥……”阚浅当即惊呼出声,引得萧国倚已经形成条件反射,当即回头去瞧,只见她难捱的捂住肩膀。
第二百七十一章 各有谋算
“你明知自己受伤怎么还如此鲁莽!”萧国倚说着便想到是自己刚刚太过心急,这就很是自责道:“无碍吧?”说着他不由自主的朝孟玉臻看了一眼。
“哥哥!”
“我送你去寻太医!”大皇子萧国倚很是不舍的自孟玉臻身上收回目光,这就欲扶阚浅,可阚浅这就一脸的难捱,抱着肩头努力隐忍。
不过稍稍行进两步,阚浅便推了一把大皇子:“哥哥去寻孟小姐,我无……无碍……”她说着便松开了受伤的肩头,而那一片殷虹当即灼伤了萧国倚的眸子。
没了办法,他这便打横将其抱起,便直直朝着朱雀门内奔去。
“大哥与阚家小姐何时这般情深,光天化日的竟这般不顾声名。”萧敬止瞧着大皇子风一般离开的方向微微笑道。
转而瞧着孟玉臻脸色如常,这就浅浅和煦一笑:“倒是忘了,大哥与你大姐尚有婚约,若此番退婚你大姐该怎么办?”
“你不就高兴了么?不,应该说你们不就高兴了!还怎么办,你都笑出声了!”孟玉臻说着,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便朝朱雀门而去。
萧敬止迎风而立,自是笑的肆意,紧了两步追上她:“你对我的观察当真细致入微呢!”
“客气,人渣禽兽都一个德行!”孟玉臻清冷的说着,这就不忘吩咐道:“连翘,你家小姐跟前太脏。”
连翘听令,这就一下挤开萧敬止,这就扶着孟玉臻:“小姐风大!”
瞧着他们主仆直直朝前而去,萧敬止的脸色陡然一冷,这就对一侧守护城门的士兵轻声道:“着人跟上孟玉臻的随侍!”
说罢,他依旧如常,这就傲然入宫。
朱雀门的整个城楼之上早便搭建了好了看台,殿中更是案几佳肴一应俱全。不少贵胄已然到场,三位成全在一起闲聊,却在瞧见孟玉臻到场以后个个禁声。
不多时四周的声乐慢慢朝中心汇聚,而朱雀楼上已然人声鼎沸。吕尚玲随着自家父兄一道前来,远远的瞧着孟玉臻这就赶忙招手:“玉臻,玉臻……”
因得她这一声呼喊,当即经引来不少人对孟玉臻的仇视。
孟玉臻倒是无所谓,吕尚玲瞧不过眼:“看什么看,你们怎么对自己夫人的心里没数么?跟你们和离也是活该!”
言语刚落,只见不少贵家脸上窘迫难看,索性也不再呆在朱雀楼,转而选择愤然离开。
“这是怎么回事儿?”孟玉臻有些莫名。
吕尚玲这就骄傲的扬起她的小脸:“你还不知道?今儿一早,不少贵家妇人纷纷闹着和离,而今刑部与京兆尹府衙忙的不可开交,你没看,到现在两个部衙没一个人到场。”
见她只是笑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吕尚玲当即道:“告诉你哟,原本此次比舞多数家的女子觉得,当众起舞有损女儿家脸面,也是因为你,你瞧瞧……”
正说着,便指着那明德门的方向:“过来了,过来了……”孟玉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各色彩绸自明德门的方向迅速朝朱雀门铺来。
“陛下驾到……”唱礼太监当即高声,引得众人赶忙纷纷跪地。皇帝一来,众人便不可能还似之前那般随意。
吕尚玲瞧出了端倪:“怎么不见皇后?”
这种时候,皇后怎会缺席,孟玉臻扫视全场,发现阚家人也就一个阚本宇在操持全场。
这就有一小太监疾步而来,不知对其说了什么,只见他诡谲一笑,令他那本忠良的模样染上一抹阴险。
似发现场合不对,只见其赶忙收起笑容便挥退那太监。
“准备好了么?”萧敬止就像一记阴魂,不知何时出现在孟玉臻的身后。待孟玉臻反应过来这才发现吕尚玲不在自己身侧。
孟玉臻听了眉头忍不住一紧:“不要说此次宴会,皆是你一手操办。”
“怎么就这么聪明伶俐呢?”萧敬止微微颔首,单手做请的手势:“该落座了!”
见着人多也不好发作,孟玉臻这就顺着他的带领走向一侧。眼瞧着桌案上一个写着自己的名字,而旁边便写着萧敬止的名姓,孟玉臻忍不住敛眉。
“坐呀!”萧敬止倒是自顾自的坐定,而孟玉臻瞧着左右,再瞧瞧自己的位置,脸色越发沉冷。
“恭喜呀!”孟玉臻当即一展衣袖,这就稳妥坐定。而萧敬止明显装傻:“喜从何来?”
“第一排乃亲王位,你即为皇子,自然第一排前五个桌案当有你的位置。可你偏偏挤在郡王的第二排,这是什么意思?”
正说着,萧敬止便悄悄的压着她的衣袖,恶心瞬间令孟玉臻花容扭曲,猛然抽回衣袖:“你不过就是想告诉大家,今日你要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