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200
瞧着他的模样,孟玉臻笑的冰冷:“哦?公子此话怎讲?”
“她母亲病了我怎么会知道,巴巴的拿了不少东西去我府上寻我,看见了么?别说我刘家作践她,是她自己作践的自己。若是好人家的姑娘,谁会巴巴的往男方家跑?”
刘子交一脸皆是他是受害者的模样,这就委屈的施舍道:“若非瞧着早有婚约,我这人心地善良又不会说话,想着是个女人就能传宗接代就成,不然哪有你们孟家高攀的机会。”
正说着孟丛然自外微微步入,刘子交明明瞧见了,转而变幻了一副含蓄委屈的模样,低首轻声:“二姐,你不能这么诋毁丛然,她是你妹妹,你怎么……”
说着,一抬头,装作一副刚刚瞧见孟丛然的模样,一脸的高兴围上去:“丛然,你可算来了,我正要与你解释。”
“解释什么?”
见她还是一如既往,刘子交这就将其拉至廊下用着只有二人的声音:“我嫂嫂那人是想为我们多谋些财物傍身也是为了帮孟家!毕竟,你孟家朝不保夕,若咱们这会儿手里能多拿些,将来哪怕再添给孟家也是好的!”
见孟丛然不言语,刘子交这就微微一叹:“罢了,你若不肯便算了,但是你今后离你二姐远一些,你知道她刚刚如何作践你,这人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这人就毁在一张嘴笨上!”
“你的嘴,可一点都不笨!”孟丛然声线冰冷,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直打的刘子交一阵恍惚,捂着脸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可思议道:“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孟丛然这刚刚抬手,刘子交当即钳住:“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倒贴的贱货,我好心收留你别不知好歹!”
倒贴二字深深的刺激着孟丛然,她这就抬起另外一只手欲朝其打去,同样被刘子交死死桎梏:“早晚你要嫁过去,信不信我到时候收拾你。”
“丛然,有时候守寡都比守着这么个人渣强!”孟玉臻抱着汤婆子就站在不远处冷冷道。
孟丛然知道她的意思,也很感谢她:“姐姐,别让他脏了你的院子,我退婚!”说罢便一溜烟的跑开了。
见其离开,刘子交不由得理了理发皱的衣袖,转而抱臂道:“看来孟府你说了算!你可想好,我不要她,她可就嫁不出去了。”
“怎么,刘公子有什么条件,不防直接提出来!”
“按照原来的嫁妆数额再加五倍,东市我还要十间临街的铺子,南城一套山水石景的院子,外加良田五百亩,金银玉器各三百件。”说着又微微思量:“如此我便可委屈一番。”
“嗯,公子真良心,要的太少!这般可够?”孟玉臻说着不由得思量:“哟,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是个女的给你传宗接代就行?”
“说句实话,女人除了生孩子这一个用处,我真想不出来女人这般愚笨还能作甚!”
他的话令孟玉臻脸色一冷:“成全你!”说着诡谲道:“血奴,将人扭送京兆尹!就以私闯民宅加恶意上门寻衅滋事,诋毁当朝官员以及家眷,并污我朝郡主之名。”
“你什么意思?什么郡主?”此时已经被莫玉辉反拧着手臂,将其压跪于地的刘子交满是诧异。
孟玉臻轻笑道:“哟,你看看,我低调惯了,至今怕是没几人知道我早便封了郡主。”
“你阴我?”
“别什么事儿都怪别人,也别觉得别人都欠你的,这都是你自己作的!”孟玉臻说着脸色陡然一冷。
这就对莫玉辉道:“为以儆效尤,着京兆尹清查刘家,另赔偿我孟府,东市十间临街的铺子,南城一套山水石景的院子,外加良田五百亩,金银玉器各三百件。剩下的如数充公!”
“你……”
“你自己开的价码,我可多一个子儿都没多加!”说着,这就缓缓踱步来到他的身前:“放心,本郡主很是心善,最看不得你这么嘴笨老实的人受委屈。”
说着冷冷一笑:“同京兆尹说一声,刘公子要一个能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就行,赶紧找着今日便成婚。”
“是!”莫玉辉说着反拧着他的手臂还不忘往上那么狠狠的一抬,直疼的刘子交哭爹喊娘。
“小姐,从这刘家的态度也能瞧出来,外界都传成了什么样子。小姐这么做,只怕外界会借题发挥!”连翘说着不由得有些揪心。
孟玉臻却笑的坦然,瞧着而今的日头,感慨道:“整日里被人各种编排,你家小姐总觉得差点意思,还不够招人恨!”
第二百六十六章 阴谋味道
“小姐这是什么意思?”连翘一时间很是莫名。
可孟玉臻心头越发的清晰,这就对连翘道:“刘家不过是漕运里的小官家,算不得有什么台面。之前还老老实实,怎就今日忽而狂妄?我孟家可还没倒呢!”
连翘一听吓的眉色一紧:“小姐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
“我孟家倒了谁最得利?怕不是这背后还有别的意思,将我逼急了我定然不会放过刘家……”说着,孟玉臻倒是一个沉思:“这倒是越发有趣了。”
“小姐既然知晓,那我们当以不变应万变。”
“我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么?人家会闹,你家小姐可也不是善茬!”孟玉臻说罢便对连翘道:“我总要看看那人是否真如我所想。”
眼瞧着落日只剩余晖,京兆尹府衙门前,人声鼎沸。不少衙差被打的鼻青脸肿,却也努力的死死围起人墙拦住激愤的百姓。
“凭什么抓人,凭什么!”
“这里是都城,我永兴国都,不是她孟玉臻能只手遮天的地方。”
“京兆尹你究竟是我永兴的官员,还是她孟玉臻的打手!”
“……”
此言一落,站于台阶之上努力平息百姓怒气的秦晖,眼角不由一跳。敏锐的他从一开始的民事纠纷,瞬间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即是都城的京兆尹,便理应为我都城百姓当家做主。”浅浅的声音不大,可却让众人听了下意识禁声,这就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孟玉臻瞧着他们一个个的嘴脸,笑的自是从容:“我孟玉臻即为都城百姓,京兆尹秉公执法有何不妥?”
见孟玉臻的马车就停在一侧,众人齐齐的往后退了两步,鸦雀无声。
被羁押的刘子交,这就努力抬头去瞧,赶忙挣扎嚎叫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哥哥、嫂嫂,她就是孟玉臻,就是她仗着自己是嫡出,就要毁了自己庶妹的姻缘。”
眼瞧着他那哥哥与嫂嫂满脸的贪婪,孟玉臻轻声道:“给我绑了!”
“孟玉臻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刘子交瞧着自己的哥哥与嫂嫂纷纷被人捆绑塞住嘴巴,不由得开始慌乱,这就不住的挣扎叫嚣。
孟玉臻瞧着他冷冷道:“你们刘家未曾下聘便讨要嫁妆合礼?合的哪家礼?无故几次上门抬高嫁妆不说,今日更是过分,讨要不成便在孟府门前咒骂。”
说着,孟玉臻看向秦晖,这就下车微微一礼:“大人,既然百姓有意为刘氏一族伸张正义,那今日便在这衙门口将此事一五一十的说个清楚。”
“什么意思?”
秦晖当即反应过来:“便在此处升堂!”说着,眸子猛然一厉这就扫视在场百姓:“诸位都是站刘家的,不如都留下!”
话音刚落,再看一个个的赶忙撤离,这就欲跑。只是孟玉臻带了孟家的家丁来,加上衙差如数将刚刚叫的最凶的几人全然逮捕。
“你看看你们,怎么能对百姓如此?”孟玉臻说着,便对连翘一挥手:“来,签上名姓,一会儿刘家什么罪过你们什么罪过。当然,若说刘家真的被冤枉了,你们也一点好处也没有!”
这边如火如荼的闹腾着,可就在不远处闲逛的二人明显一个有着心事,而另一人满是烂漫。
“殿……哥哥,是不是因为浅儿让孟家小姐误会了?”阚浅瞧着萧国倚一脸的烦闷,这就委屈问道。
萧国倚一想到她为了救自己受那么重的伤,当即笑说道:“她不会的,你莫要吃心。”
“浅儿原是想着今日去孟府,能帮帮哥哥,可是孟家小姐却不见!”阚浅说着一脸的抑郁,显然站在那儿也不愿意逛了。
见着她这副神色,萧国倚努力轻声浅笑:“你因我而伤,即答应了你出来逛逛,那就不要想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