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歌歌】:哪跟哪呀,八字还没一撇呢。
【一片青云】:那刚才我白绕远路了???
【歌歌歌】:也不能这么说,你绕得一小步路,就是我恋爱道路上的一大步!(强壮.jpg.)
【一片青云】:(白眼.jpg.)信了你的邪……
【歌歌歌】:无辜(眨眨眼.jpg.)
周海歌欢喜的退出界面,刚准备摁灭手机,“滴”微信新消息的提示音,周海歌点开对话框。
【伯洋哥】:明天爷爷邀请你们来家吃饭。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大概是周海歌最近倒霉,脖子上的掐痕还没褪去,洗澡时就又狠狠摔了一跤,当时毫无痕迹,第二天起床膝盖上淤青了一大块,还泛着一粒粒的紫色小点,甚是可怖。
家中没有活血的药酒,周海歌打算吃完午饭后再去楼下药店。
午饭12点在易伯洋家开始,周海歌睁眼时已经10点半了,收拾一番,提上礼品和程云一起过去了。
“哎呀,来就来,还拿了东西。赶紧来坐,小源,海歌来。”
易爷爷接过两人手里的东西,热情招呼。
“应该的,太客气了,还做了这么一桌子菜。”程云看向餐桌,竟然摆了六七碗菜品。
“我就帮洋洋打打下手,这些啊全都是他做的。”易爷爷笑得见牙不见眼。
周海歌放下东西,闻言看向厨房里的易伯洋,他此时侧对着周海歌,腰上围着灰色的围裙,俨然是居家好男人的形象。易伯洋低头,手中端着个瓷碗,正送着汤勺入口,似乎在尝汤的咸淡,大概是咸淡适宜,片刻后唇角满意的微微勾起。
“伯洋真是懂事,不像海歌,别说做菜了,平时让她丢个垃圾都懒得动。”
“还小嘛。”易爷爷宠溺看了周海歌一眼。
周海歌被看的不好意思,低头推推程云手臂,示意她多少给自己留些面子。
“好,不说不说。”
其他人都落了座,易伯洋把最后一道鱼汤端了出来。
鱼汤奶白,点缀了一点葱花,馥郁的香味随着氤氲的热气飘出,让人垂涎欲滴。
“好香啊。”周海歌看着鱼汤下意识说到。
“那就多喝点,我去拿碗。”易伯洋温柔一笑。
“我帮你。”周海歌起身跟去。
碗筷都放在消毒柜里,易伯洋取出5个陶瓷碗,以及5个装残渣的不锈钢托盘,将上层的筷子勺子取出递给周海歌,“你拿这个。”
“嗯!”
“你腿怎么了?”
周海歌走在易伯洋前头,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嗯?你说这啊。”周海歌顺着视线低头,不在意的笑笑,“小事,昨天洗澡磕伤了,一会去买个药酒擦擦就行。”
易伯洋没说话,快步走过去将手中的餐具放在餐桌上,又转身接过周海歌手中的筷勺,对她说:“来我房间,我这有红花油。”
“要吃饭了,一会儿吧。”也不是第一次腿上淤青,大家都在餐桌上,周海歌不想让大家等她。
易伯洋将筷勺放好,“爷爷,阿姨,我去帮海歌拿个红花油,你们先吃。”
“海歌怎么了啊。”易爷爷起身看向周海歌,一脸关切,程云也闻言看来。
“没事没事爷爷。”周海歌连忙挥手,“就腿青了一小块。”她食指与拇指比出一个黄豆大小的距离,表示真的不碍事。
“那洋洋你赶紧带海歌去擦擦药,别耽误。”
“好的,爷爷。”
“走吧。”易伯洋转头示意她跟上。
周海歌:“……”
周海歌是第一次进易伯洋的房间,入目是简单的藏蓝色,两米宽的床铺的干净整洁,墙上挂了两幅彩色的装饰画,填了几分跳跃感。
床头柜上的杂志边角对的整整齐齐,办公桌前放着一本摊开的书,他常戴的那副眼镜就搁置在一侧。
在易伯洋拉开衣橱取药箱时,周海歌瞥见了里面的衣服,都是按照颜色暗深浅挂置。
整个房间和易伯洋的整体气质相得益彰。
温和稳重又带点调皮跳跃。
周海歌扫了一圈,只有床和旁边的单人沙发可以座,坐床不合适,周海歌就坐在了沙发上,沙发带了弹性,周海歌坐上去还上下颠了颠。
易伯洋合上药箱盖,拿着取出的红花油坐过去递给周海歌,“太久没用了,我看了还好没过期。”
“过期也没事的。”
“确实没事,不过效果就没有那么好了。”
“以后如果摔伤家里没有药的话,用热毛巾敷着也可以活血化瘀。”
周海歌抬头看他,笑嘻嘻的,“你生活经验真的很丰富,不过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即使不涂药过一阵子也会好的。”
易伯洋看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你倒是心大,不过你们女孩子不都很在意这些吗。”
上次请他拍照时坚持用原相机,这次摔倒也毫不在意,倒真是大大咧咧。
“哈哈,可能……我就是那种非常规女孩?那你喜欢这种吗。”周海歌几乎是下意识说出来的。
半开玩笑半是试探。
易伯洋没想到这一层,还认真想了想,“很好啊,不拘小节我挺喜欢的。”
“……”
周海歌穿的是紧身裤,估计要脱下来才好处理,易伯洋不便在里面,和她说了声,就去了客厅,临走还帮她掩上了门。
淤青比起刚才更加严重,紫色的小点已经变成黑色,周海歌搓热红花油敷在伤处,痛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处理好伤处,周海歌整理了裤腿准备出去,却一下子瞥见易伯洋床头放着一本杂志——司鸣的新年写真特刊。
周海歌抢了好久都没搞到,最后只能用电子刊将就,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到了。
难道易伯洋也是司鸣的粉丝?
*
周海歌去客厅的时候,程云和易爷爷聊的正欢,她去洗手间按了几泵洗手液,将每根手指都搓了一遍,还是没完全除掉药酒味。
周海歌扯了张擦手纸回到餐桌时,正听到程云说:“你们这一去就难得再回来了。”
易爷爷感慨:“哎,说句不好听的,我都黄土埋半截的人了,跟着伯洋去他也好放心,不然他一年往家跑好几次,工作时还担心我身体。”
“你身子好着呢,不过确实跟着去也好,放心些。”
周海歌往易伯洋那边看去,此时他抿着唇安静的听着,没说话。
“她们说什么呢?”周海歌拉开椅子坐下,用肩推了下旁边啃鸡翅的周源。
周源咬着还剩点肉的鸡骨头含糊说道,“……好像是……过完年易爷爷就要和伯洋哥去北京了。”
“什么。”周海歌声音陡然响起,虽然不大,但是刚好是易爷爷和程云聊天间隙,这下子全桌的人都看向她。
周海歌:“……”
“海歌腿没事吧。”
“没事没事。”
易爷爷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惊喜说道:“我记得,海歌是不是在北京读大学?”
易伯洋也看向周海歌,他倒是真的不知道。
周海歌忙不迭的点头,“对爷爷。”
“那真的是好,我呀过些日子就和洋洋去北京了,你以后有空呀,就多来找爷爷,叫洋洋来接你。”说完还不忘看向易伯洋。
易伯洋放下碗筷,笑道:“你老人家安排的倒是好。”
“我愿意的,到时候爷爷你可别嫌我烦。”
“哈哈哈,这丫头。”
……
一顿饭就在和睦的氛围中结束。饭后易爷爷还给周海歌和周源各塞了个大红包,搞得程云不好意思,说到时候要给他们送行,让他们千万吃顿饭再走。
易伯洋把红花油送给了周海歌,晚上洗完澡周海歌又涂了一遍。
最近天气回暖,洗完澡热乎乎的,周海歌涂完后腿伸在外面晾干,双手枕着脑袋,脚有下没下的点着,想着易伯洋回京的事。
大概是寒假过欢了,周海歌完全忘记了还有这件事,现在提到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周海歌的性格虽然活泼闹腾,不拘小节,但也仅仅在熟悉的圈子对相熟的人。
在安城这个有家的地方,周海歌就像是在自己的阵地,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不害怕,北京是个大城市,虽然她呆了三年,但总归感觉格格不入,每每走在街上都莫名的有些害怕,她抓不住这个城市的灯红酒绿,就像易伯洋回了北京以后,他就变成了高高在上的老板,仿佛不再是相识已久的邻居,她也抓不住他了,中间好像隔了几个阶层,让人想要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