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红着脸说不出一句话来,嗔瞪着她,实在气不过最后咬在她肩膀。
“又咬?”淮纵配合地嘶了一声:“太轻了,该咬重点。”
四年不见,萧行被她的厚脸皮惊到,又被调戏地难以招架,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她气得想把人推开,偏被抱得紧。
淮纵讨饶道:“别动了好不好,让我抱抱。”
语毕埋在脖颈深吸一口香气,萧行被她刺激地颤栗,早先沐浴过的身子生出烫意软得不像话。她无可奈何地叹息,指腹划过淮纵清减的脸庞:“你如果想我,就别再逗我了。”
淮纵痴痴描绘着她的身骨,直到单薄的衣衫剥去大半露出惹眼的雪肌玉肤,她喉咙微动:“好,我不逗你,我爱你。”
萧行仰头看她,胸前剧烈起伏,那吻直直落下来,拨弄了一池春。
夜,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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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边关几年淮纵早没了睡懒觉的习惯, 依照惯例醒来,天边暗色还没完全散开。
内室昏昏, 感受到掌心温软的触感,她愣了愣,这才意识到枕戈待旦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天下太平,世无征战,而她也回到了自己的家,抱着心心念念的人。
阿行身子很软, 她使坏地捏了捏,许是捏重了,耳边传来一声浅淡迷糊的哼声。不敢继续放肆,淮纵心痒痒地欣赏她的美色。
夜里闹得久了,阿行唇瓣微.肿,乌黑飘逸的长发懒散掩着侧颈斑驳的红,她没忍住在上面亲了亲, 由衷感慨:“真漂亮。”
抱着她, 用温香软玉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昨夜频繁盛开,不遗余力地疼爱导致心上人一时半会醒不来, 淮纵不知该感叹自己孟浪有失分寸, 还是她的阿行比往常要娇弱了。
裹着锦被,淮纵将头埋在她侧颈, 呼吸打在玉白的窄肩,耳鬓厮.磨,极尽旖.旎之事。素久了,她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需要宣泄。
萧行是被心尖处的酥.痒扰醒的,睁开眼, 有一霎那分不清今夕何夕,有种新婚的恍惚感,又像她与阿纵初次坦诚相待,赤.条条地躺在锦被,软绵发酸。
一声低.吟抑制不住地飘了出来,她两颊泛红,手指下意识抓紧身侧床单,睡意被驱散,后知后觉分辨出当下面临的情景。
淮纵微.喘着从她身.下抬起头:“再忍忍阿行,一会就好了。”
这的确不是她第一次对自己做这事了,却是萧行如此清醒情动的时候亲眼撞破。她羞得闭了眼,后悔为何要醒来。
上好的药膏被指尖推送进去,淮纵克制着呼吸,反复告诉自己这是在疗伤。她夜里莽撞伤了阿行,眼下心疼地皱了眉,嘟囔道:“你自己都不晓得疼么?”
被她埋怨了,萧行脸色更红:“只准你想我,就不准我想你么?”那个时候喜欢还来不及,哪来顾得上疼?再说了,她这么懂得情趣的人,哪会做那等煞风景的事?
她急忙咬了唇,咽下那声闷吭。
话说到这份上,淮纵不好再迁怒,小心翼翼推送半寸:“大概是我好久没见你了,以后我会加倍温柔,还疼吗?”
萧行难耐地用被子捂了脸,声音从锦被传出来,闷闷的透着沙哑,听在耳里又裹了一股子媚意:“好多了。”
淮纵笑了笑,她哪能不知阿行为何如此?
一夜销.魂,她觉得自己变坏了,兴许不是她变坏,是阿行太美了,每次凯旋阿行给她的都是最好的,一次比一次好,把她给惯坏了。
由俭入奢易,再改那就难了。她挑了大块药膏一股脑灵活喂进去,使坏地没再出来。仗着刚从边关回来,相思正浓需要好生慰藉,她笃定阿行不忍苛责。
大着胆子躺下,另一只手环过后颈,任凭萧行枕着她的手臂,柔情款款地看着她。
“天还早,要不要再睡会?”
她像是无事发生一样面色寻常的问出这句话,萧行又气又笑,又羞又恼,她又不是没感觉的木头,这样子怎么睡?
不说还好,被扰了美梦她还没找她算账呢,她怒道:“你好不知羞。”
淮纵在她脸上重重亲了口:“我爱阿行,想亲近阿行,这是毋庸置疑的。”
“你——”
“你什么?”
“你能……能先把手指撤出来吗?”说完这句话萧行俏脸烫得厉害。
淮纵明知故问,和她咬耳朵:“怎么?是药效不够好吗?”
天啊,这话要她怎么答!
萧行深呼一口气,被她直白的眼神看得连番动情,腰肢轻转,暗恼地抱住枕边人,几近压着哭腔:“你动一动……”
天明,淮持睁开眼穿好衣服就往主院跑,嬷嬷们急慌慌地跟在身后,拿捏不准到底要不要拦。
阿韭一觉没睡好,顾自打着哈欠就看到小主子小小的身影从远及近走来,瞌睡顿时醒了。
淮持秉性温和,这会也实在恼了,她就想见见爹娘怎么就这么难了?昨夜没睡在爹爹身边她都好懊恼了,今早又被拦下。
饶是她素来敬重娘亲身边的人,此刻还是禁不住嘟嘴:“韭姑姑莫要骗人,我都醒了,娘亲怎么可能还在睡?”
阿韭暗暗头疼,庆幸的是,不等她开口,门顷刻开了。淮纵春风得意地从屋里走出来:“阿懿,早啊。”
“早,见过爹爹。”淮持往她身后看了看:“爹爹,娘亲呢?”
“她累了。”凛春侯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话,一旁的阿韭羞得腿都要软了。别的不说,侯爷可真爱折腾。
“娘亲累了,所以爹爹来陪你好不好?”
“好呀!那就请娘亲好好休息吧。”淮持拉着她手:“爹爹为我做一把玉弓可好?等我力气渐长,爹爹教我射箭怎样?我也要做像爹爹一样的大英雄!”
淮纵抱着她从主院离开,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再也听不见,萧行含笑沉沉睡去。
五日后,鸾军班师回朝,朝野欢庆,凛春侯当之无愧地成为鸾国一等一的大功臣。
位极人臣,行事不骄不躁,恍惚回到了年少纵横文坛的那段岁月,她与萧行如胶似膝,隔三差五有诗词歌赋从府里传出来,为鸾城增添别样光彩。
可怜的阿懿抱着她的小枕头回到自己院子,吸了吸鼻子,爹爹没有骗她,娘亲果然很累,晚饭夹菜的手都抖了。
娘亲这么累,爹爹要照顾娘亲,她哪能不识趣地跑去凑热闹。可是……她纠结地用指节敲了敲脑袋:为何爹爹一回来娘亲就会这样累,以前从未有过啊。
为了抚慰女儿受伤的孤寂心灵,萧行忙里偷闲缝制了一个小白同款软枕,言外之意淮持大概是懂了,娘亲没法再陪她睡了,娘亲得陪爹爹,而她就只能抱着小白模样的软枕睡。
这么一想,好惨的。她躺在小床,握了握拳头:“一定是我还不够可爱,不然爹娘为何不同意和我一起睡!”
努力变得更加可爱的小淮持,等她长大了,才晓得当年闹了怎样啼笑皆非的笑话——她就是吃可爱长大的,爹爹都不会舍了娘来陪她睡。
反之,娘也一样。
这日天晴,桓决与阿薛携手而来,带了丰厚的拜师礼,桓青正式拜淮纵为师,学习用兵之道。
同样是师父,淮纵比之京涯好了不少。京涯得知凛春侯回城,匆忙从棋道山下来,一路风尘仆仆,看得人不免暗自揣测她去棋道山做何。
淮持看着师父递来的目光,乖乖地闭了嘴,不能说,哪怕是爹爹也不能说,这是她和师父的秘密。师父每年都会消失很长一段时间去山上救人,至于救谁,淮持不晓得。
很快到了娘亲生辰,她要忙着为娘亲准备生辰礼,再次拉扯了小伙伴们商量主意。
比起女儿的做法,淮纵就直接得多。云.雨初歇,她揽着萧行哑声问道:“生辰礼,想要什么?”
萧行压着她,红唇扬起端的是媚骨天成:“我不要别的,要你陪我疯一场。”
“疯一场?怎么个疯法?”淮纵打趣道:“刚才那样吗?”
“哼,贫嘴。”
大雪纷飞,公主殿下寿辰,旨在与民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