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林:“……”
玉书林:“滚。”
玉书林脸都涨红了,试图挣脱顾柳儿的束缚,却惊讶的发现,看起来柔软无力的顾柳儿,力气竟大的惊人。
玉书林气急,刚欲大怒,却不想顾柳儿恰到时候的放软身子,松了手,撒娇道:“公子勿动怒,奴家也只是想想嘛,毕竟……奴家也是个男人……”说完,顾柳儿还很委屈似的靠在他胸前,叹出一口悠长的气,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玉书林:“……”
何为男宠?难道他养个男宠,就是为了来干*自己的?开什么玩笑?
而顾柳儿则是不如表面那般乖顺,他内心在想:待本皇子回京,还是亮明身份算了,这样可以就把你绑在宫中,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总之,这场闹剧也算不了了之。
后半夜,玉书林心有余辜,睡不着,便起身折腾睡梦中的顾柳儿,这一折腾就到东方吐白。
第二天,顾柳儿腰疼的爬不起,玉书林困的懒得起,两人就直接躺了一上午。
总之,也算是顾柳儿自己找罪吃。
第19章
这邀请函上面写有,才子大会将定于七月十五日,从洛明城赶往京城需要三日的路程。
七月十一日这天,玉书林便回来叫上顾柳儿,收拾东西就准备赶往京城。这次送别的却只有太守,完全没有林陆河离开时全家送别的壮景,不知道的还以为林陆河才是他太守府的亲人。
太守与玉书林在一边交谈些什么,顾柳儿百无聊赖的把玩这手中的木制机械。这球状的木具是顾柳儿最近雕成的,用手一揉,这球就会打开,然后不同的转法,可以变化成不同的形状。
当初学木制雕刻是因为子语爱玩鲁班锁,他去找子语时,子语就教他鲁班锁的解法和拼凑方法,所以才开始对鲁班锁感兴趣,然后自己也会设计一些鲁班锁,为的就是图子语开心。
现在子语没了,但设计鲁班锁,已经成为他无聊时的一种习惯了。
“此为何物?”玉书林上马车时,正好看见顾柳儿手上的球变成了一只鸟儿的形状,便问道。
“没什么。”顾柳儿收起,抬眸,笑道:“聊完了?”
“也无他事,只是些寒暄的话罢了。”玉书林挥开衣摆,坐在顾柳儿身边。
顾柳儿笑了笑,自然知道不可能真是寒暄的话,不过他也没戳破。
马车准备启动时,突然从府中跑来一个女子,她身后的婢女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等等,等等,玉林等等我。”女子甜美的声音中带着急切的微喘,太守看见她时还愣了一下,玉书林淡然的挥开窗帘,朝她望去。
女子急急忙忙跑到马车旁,抚着胸口喘气,缓过神来她带着委屈的表情娇嗔道:“玉林,你要去京城怎么不告诉我啊!”
玉书林冷淡的问:“为何要告知?”
这么漠然的语气,让女子愣了一下,不过她可能习惯了,所以马上撇嘴道:“我可是你未婚之妻啊,我也想陪你去!”
“姑娘误会了,你乃在下兄长未婚之妻。”玉书林平静的说完,就将窗帘放下,对车夫说,“启程。”
车夫应了声,一挥马鞭,马车扬长而去,捎带着背后的一箱行李。
原地只留下不明所以的女子在风中凌乱。
她是玉书林兄长未婚妻?
一边嗑瓜子的顾柳儿也是愣了下,他眨眼问道:“她不是公子带回来的?”
“是我带回来的。”玉书林从一边的小箱子中翻出些枕头之类的东西,继续道,“这姑娘是我在山匪那所救下的,她欲以身相许,我思来兄长也到了成婚的年龄,所以带回来了。”
听完,顾柳儿的瓜子都没磕了,他笑了好久。
玉书林一脸无语的看着笑的完全没有形象可言的顾柳儿,似乎不明白他笑什么。他拿出个垫子放到他身后,然后又拿出一个垫子,拍拍顾柳儿的屁股,道:“抬臀。”
顾柳儿直接懒洋洋的趴在他身上,笑嘻嘻的抬起屁股,让玉书林给他放屁垫。
“三日的路程,不会轻松。”玉书林淡淡的说完,就靠在车壁上,合上了眼,“睡吧。”
“大白天的睡什么。”
“安分点。”
玉书林这两天都是彻夜未归,这次一回来就带着顾柳儿出发去京城,从他眼底的乌青可以看出,他这两天应该没怎么睡。
顾柳儿看了他一眼,也没闹他了,自己抓些瓜子坐在车上磕。
哪想磕了会儿,玉书林就伸手把他手上的瓜子全抓去,扔盘子里了。
顾柳儿看向他:“吵到公子了?”
玉书林把面前的木桌盖子掀开,底下内壁是银色的,里面竟然是冰块,顾柳儿微愣,难怪这车厢这么凉快。冰块中是一些荔枝,玉书林拿了些出来,放顾柳儿手上:“少磕点瓜子。”说完,又把盖子盖上,然后继续靠着车壁睡觉。
顾柳儿看着手中新鲜的荔枝,一时有些五味杂陈。
这……是这两天才带回来的吧?
“公子,要靠在奴家的肩上吗?”顾柳儿带着笑意的望过去,“奴家肩膀很舒服的。”
玉书林睁开眼,与他对视了片刻,便沉默的偏头,靠在他肩上,平稳的呼吸很快传来,让人听了很安心。
马车轱辘轱辘前进着,偶尔会有颠簸。顾柳儿慢悠悠的吃着荔枝,玉书林就靠在他肩头沉沉的睡着,一切都这么平和。
他打小就对这荔枝吃不腻,奈何京城偏北,这荔枝又在南方,所以很难吃一回。这洛明城虽同京城比起来,偏南一些,但荔枝树照样难以存活,但他却在这吃了一年的荔枝。
……
“公子,可需奴家陪你一起如厕?”晚上休息,顾柳儿见玉书林准备下车,便贱贱的趴到他背上,问道。
玉书林一脸怪异的看向他:“为何要陪?”
“帮公子把着啊。”顾柳儿坏笑道。
玉书林:“……”
推开顾柳儿,玉书林往一个偏僻的地方走去,顾柳儿也跟着下了马车,他冲玉书林喊道:“那公子,奴家去这边如厕了!”
玉书林背对着他,隔空挥了挥手。
顾柳儿便笑嘻嘻的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这次他们去京城,只带了一个车夫,看起来及其萧条。车夫此刻坐在边上生火。越往北,这温差越大,夜晚多少有些凉。
顾柳儿走到隐蔽的树林中,刚站定,林傅就从一棵树上跳到顾柳儿面前。
“林傅,你是皮痒了?”顾柳儿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林傅。
林傅心知是邀请函的事,于是忙给顾柳儿分析:“殿下,这事得这么看,你想啊,我送信通知白清明那小子,这一来一回,得多花时间啊……”
“所以你干脆自己写了一份?”顾柳儿脸黑的打断他。
“这不,我手上有现成的嘛!”
“本皇子也想知道,你哪来的邀请函?”顾柳儿皱眉看向他,大有他不解释就把他脑袋给拧下来的意思。
说到这,林傅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
“偷的?”顾柳儿直白的捅出来。
“唉这话也不能这么说!”林傅急忙给自己开脱,“我这叫,叫……以备不时之需!对!就这个。”
顾柳儿:“……”
顾柳儿:“偷了几张?”
“真就一张!”林傅急了。
“你偷这个干嘛啊?”顾柳儿表示有些不能理解。
说到这,林傅还委屈上了:“还不是因为白清明从来不邀请我?你们这些人,每次才子大会就抛下我一个人!你们好意思嘛你们!”
顾柳儿:“……”
顾柳儿扶额:“你不是不喜欢读书么?这才子大会尽是谈诗作对的事情,你感兴趣?”
“哪有谈诗作对的,一大波一大波美人涌入的啊?”林傅愤愤不平。
顾柳儿无语的看着他:“那是才女。”
“那那么多好吃的饭菜啊水果啊,怎么回事?”
“届时参赛之人之广,自然要准备美食佳肴、奇珍异果来款待。”
“那……”林傅顿了一下,好像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他撇撇嘴,不吭声了。
“行了。红尘阁的事,处理的如何?”顾柳儿道。
林傅认真的点点头,道:“都处理好了。”突然他想起来什么,又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四周,凑到顾柳儿耳边道,“对了,玉书林那家伙又调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