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尝尝,我亲手泡的。”齐延捧着一杯茶,亲手递到江映月唇边,江映月有些脸红,看了长公主一样,她笑眯眯的看着她们,眼中尽是打趣。
树上的郡主却不干了,大声嚷道:“本郡主还在上面呢!怎么一个个的都不帮我!我要下去!”
长公主看了自家女儿一眼,对江映月说道:“喝吧,这茶虽然有些苦,回味却甘甜,你应当会喜欢。”又凑近她说道:“别管她,她就这个性子,一会儿就自己下来了。”
江映月点点头,伸手把递到嘴边的茶盏放下来,准备一会儿再喝。齐延也没为难她,瞧她一眼便继续和长公主说话了。
树上的郡主急匆匆的爬了下来,一屁股坐在齐延和江映月中间,伸手抢过江映月面前的茶盏,咕咚咕咚的喝完了,才说道:“渴死本郡主了,好茶!”
江映月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番话,忽然对她感兴趣起来,这么不拘小节的郡主可不多见。她见过的世家小姐,除了裴令慧,还没有人像他一样肆意妄为。温阳见江映月盯着她看,没好气道:“干嘛,我脸上有花?”
这个叫什么月的,居然抢走了她表哥!她只不过是去别院住了几年而已,回来的时候表哥居然定亲了!
虽然长得是不赖,但是这小身板,风一吹就倒了,中看不中用!想到这里,温阳很是愤愤不平,当即便眼泪汪汪的说道:“表哥,你为什么会看上她啊。”
笑眯眯的长公主这才变了脸色:“胡闹!你怎的只涨年岁不长脑子?”
齐延又亲手给江映月倒了杯茶,起身坐到江映月边上,含笑看着她,江映月喝了一口,朝他笑笑,两人旁若无人,气的郡主想打人。
长公主瞧见女儿憋红的脸,也有些于心不忍:“别祸害你表哥了,我这就给你找一个如意郎君去。”
郡主气呼呼道:“不找不找,我不嫁人了,我明天就出家做姑子去!”说完就哭着跑走了。
长公主歉意的看了两人一眼,连忙去追女儿,走了许久还听见母女俩拌嘴的声音,江映月忍俊不禁,这郡主也是一个活宝。
正想和齐延说话,转过头猛然瞥见他的眼神,江映月一抖,现在园子里也没有旁人,齐延想做什么,江映月一清二楚,当即便准备假装淡然的走出去。
不过江映月从来没能逃脱成功过,这次也一样,被抓到怀里肆意□□了一番才放开她,两人分开的时候,已是气喘吁吁了。
“跑什么,每次都跑,还不是要被我抓回来。”齐延拥着她,有些不知餍足的亲了一下她的发顶,闻到了蔷薇花的香味。
“下次试试月亮香味的如何?”齐延笑着开口。
月亮味,那是什么味道,江映月疑惑地看着他。
“月亮的味道,就是……”齐延埋在她脖颈,深吸一口气,“就是这里的味道。”
江映月涨红了脸,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指着他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
齐延伸手握住她水葱似的食指,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眼睛却紧紧盯着她。江映月终于知道齐延哪里变了,现在变成了一头饿的眼睛发绿的狼,时时刻刻想把她扑倒吃干抹净。
“月儿,”齐延薄唇轻启,“过了中秋,我就娶你。”把她抱在怀里,感受着怀中小姑娘的柔软,齐延才觉得这不是一场梦。
“我说了又不算,还要我阿爹阿娘答应才行。”江映月闷闷的说了一句。
齐延摸摸她的头发,轻声道:“只要你答应了便好,其他的我来做。喜服试过了吗?”
江映月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她好像忘记了,甄夫人也没有催她去、。所谓慢工出细活,江映月毫不在意的说道:“不急,现在有些早。”
齐延却没有依她:“明日便去吧,我早就想看看月儿穿上嫁衣是什么模样。”
江映月便没有再坚持,随了他的心意。反正他明日也见不到,得等到她出嫁那日,想想还觉得有些羞涩,一心期待着明日。
只是没想到,齐延说的那句话居然不是说着玩的!
☆、嫁衣
翌日, 赤锦阁。
“江姑娘,许久不见,又长高了不少。”甄夫人礼貌的打量她一番便收回了目光,“喜服做好了, 可要去瞧瞧?”
江映月点点头, 今日来这里, 她连阿娘都没告诉,只说来街上看看。秦氏自然不会拘着她, 出嫁之后忙的脚不沾地的,哪像未嫁时这般悠闲。
众人来到厢房, 甄夫人吩咐小丫鬟拉上帘子, 一丝缝隙都不留。江映月脱下衣裳,只剩了里衣,十几个丫鬟们鱼贯而入, 一人手里捧着一件衣裳。江映月咂舌不已, 这得多重啊!当即便有些发憷, 穿这些真是要了命了, 不想试了。
甄夫人瞧出她的心思,也没为难她:“姑娘家都想把喜服留到成亲那日再穿,合身就罢了, 只是若是不合身……”
“夫人,有客人点名要找您。”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一个小丫鬟清脆的声音。
“知道了, ”甄夫人颔首对江映月歉意一笑,“不如姑娘先瞧着,我先去招待别的客人?”江映月摸摸大红色的喜服,点点头, 甄夫人便关上了门,吩咐小丫鬟在外面看着,若是有吩咐再进去。
江映月有些流连忘返,嫁衣虽重,但是看这料子和刺绣,穿上肯定很好看。当下便有些犹豫,正想把霞帔拿出来看看,隔间便发出一阵极轻微的响声。
江映月心思一沉,这里虽然只是更衣的地方,其实和客栈相比差不了多少,应有尽有。还有洗漱的地方,单独开了一个小门,声音便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江映月轻轻往出口移动,一边低声问道:“是谁?”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江映月等了一会儿,以为自己听错了,松了口气,突然又有极轻的脚步声响起,江映月不敢妄动,看着那人走近,剑眉星目,俊美无俦,居然是齐延!
齐延怕她乱叫,连忙捂住她的嘴:“月儿,我只是想来看看。”
江映月跺跺脚,可是她不想让他看!齐延才不管这些,确定她不会乱动了,才压低声音问道:“月儿,怎么不穿上?”
江映月只穿着里衣,羞愤难当,又不敢让丫鬟进来,只好也跟着他压低声音:“你来做什么,还不快出去。”
齐延不慌不忙的拿了一件过来:“我来帮你。”说着便把嫁衣披在她身上,等着她伸手,江映月狐疑的看他一眼,见他没有动手动脚,放下心来,又有些疑惑,齐延会穿吗?
嫁衣看起来繁琐,其实并不太难穿,齐延一炷香的功夫便会了,是以像模像样的帮江映月穿上了。
伸手拿过最外面的霞帔,齐延带着她走向铜镜,半跪着虔诚的为她系上腰封,从铜镜里看着她盈盈一握的腰和羞红的脸,齐延有些痴迷,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和她贴的更近,呼吸相缠,有些难以捉摸,江映月还没意识到危险的逼近,低着头问他:“好看吗”
齐延没有说话,有些急切的抬起她的脸吻了上去,边亲边帮她解了衣裳,刚系好的腰封落地,霞帔也滑落下来。
江映月毫无还手之力,在铜镜前看着他把自己慢慢剥开,她的意识也渐渐抽离,只能感受到齐延正轻轻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像采撷一朵开的正艳的娇花。
只剩下肚兜了,齐延隔着肚兜抚摸她的柔软,轻轻动作,小荷的尖尖角挺立起来,像含苞待放的花。齐延听着她在他耳边轻声娇呼,像猫一样挠他的心。
一个衣冠楚楚,一个发丝微乱,齐延的呼吸和她交织在一起,终于忍不住抵着她的腿缝难耐的动了几下,看着她羞怯的逃离,他又追上去,像戏弄一个马上就要得手的猎物。
“姑娘,要帮忙吗?”门外的小丫鬟听到一些动静,以为江映月在自己穿喜服,惴惴的敲了敲门。
两人动作一滞,江映月不小心咬到了他的嘴唇,连忙推开齐延站起来,尽量镇定的说道:“一会儿进来吧,我有些不舒服。”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慵懒娇媚,齐延舔舔渗出血丝的下唇,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吻上她的唇,江映月吓得连忙推开他。
齐延笑起来,拿起她来时的衣裳帮她穿上,江映月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出神,脸上带着不同于往日的潮红,发丝凌乱,娇媚动人,原来她也可以是这个模样吗?江映月摸摸自己的脸,四处看了看,早已没有了齐延的身影,齐延真的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