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埋在被子里,有些烦,长大了或许烦恼多了。
江沉手机响,嘟嘟好几下,他厌烦了,像他这样的男人不会钟情于一个,也不觉得自己深情到为一个女人神魂颠倒。
这几天,孟倾他就烦透了。
【以后别发消息给我。】
【为什么?】
【很烦。】
年近期末,江笙被学生会请去画校报,她画画很好,以前还得过奖,是个美貌与才情一身的女人。
突然撞到人,手里的画笔掉了一地。
江笙赶紧去捡,却与男人的手握在一起,她挣脱,男人抬头看着她微笑:“不好意思。”
“没关系。”江笙道。
“你就是江笙?”
“是。”
“我是学生会会长,秦牧之。”
江笙惊讶,又笑着说:“是你请我的?”
“是,你画画不错。”秦牧之道:“吃个饭吗?”
深情 八
为什么男生忠于请她吃饭,江笙摇头:“不了,我还有事。”
“那加个微信吧。”秦牧之道。
最近诡异的事好多,江笙不太理解,她不怎么与男生交流,怎么凭空冒出这么多。
难道她桃花运来了?
可她心里只有江沉啊。
秦牧之看出她不太愿意,又说:“加个微信是为工作,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他这么说了,江笙只好加了。
秦牧之到学生会办公室,摘下他斯文败类的金丝眼镜,他很白,给人书生气质,可不戴眼镜眼底有着一股黑化的邪气。
“那个女孩长得很不错。”
江沉正在玩游戏,随意瞟了眼,轻笑:“看上了?”
“不行吗?”
江沉道:“行,拿出你的真本事。”
“你认识?”秦牧之又问,他笑得不寻常。
江沉语气很淡:“不认识,我不喜欢这一款。”
“前天我看她与李擎司走得挺近,发现这个女孩是个学霸,纯情得很,不怎么与男生交流。”秦牧之之前就打听过。
江沉道:“你废话很多。”
“江沉……”
秦牧之刚想说什么,江沉手机来电话了,江笙的,他接起,不冷不淡的问:“怎么呢?”
江笙看着眼前围绕她的女孩们,她快有社交恐惧了,含糊不清的说:“要是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会不会不太好。”
江沉看了楼下,有几个女孩他认识:“别说认识我。”
“嗯。”江笙道:“我想你。”
江笙笑着说的,江沉冷嘲撇嘴。
秦牧之又道:“江沉,要是我追她,李擎司不会和我闹翻吧。”
江沉还在接电话,看着他道:“他没你厉害,追不到那你就上,感情需要双方同意。”
然后又对电话说:“一样。”
江笙不知道他在与谁讲话,听到感情需要双方同意有些彷徨,他们在一起双方同意了吗?
他们从小就在一起,谁也不曾说过。
挂断电话,江笙与那些女孩说:“我不认识江沉,你们别猜了。”
“你不认识?不是江沉妹妹啊,那个谁说的,你是江沉妹妹来着。”有人道。
“江沉女朋友说的吧。”
闻声,江笙脸色微变,她知道有许多女孩喜欢江沉,上次说过他在学校没喜欢的人,不可能是女朋友。
江笙心不在焉,她一门心思牵挂江沉,还真的做不来许多事。
李擎司给她消息,约她吃饭,她拒绝了,不想做让江沉不高兴的事。
可是她好像又没其他事可做。
爷爷来电话,才使得江笙露出开心的笑容,她喜欢爷爷,要不是爷爷把她捡回家,或许她在某家孤儿院,或许已经死了,她感激这个家,非常感恩。
“爷爷。”
“笙笙啊。”江询很开心,笑意盈盈:“笙笙也有二十岁了,可以与阿沉结婚了。”
江笙红着脸:“爷爷,你说什么了,我还没毕业。”
“没毕业怎么了,没毕业就不能结婚了,只要阿沉和你结婚,我才放得下心。”江询心有余悸,总放心不下。
江笙雾气迷失眼眶,不知为何,想哭,是温暖的,她在意这一丝丝暖意,“爷爷,我想你了。”
深情 九
江询哈哈大笑,心情愉悦:“好久没见笙笙了,爷爷也想你。”
在这个家她是最大受益者,江笙道:“爷爷不想阿沉吗?”
“那个臭小子,不想也罢,笙笙贴心,还好老天爷赐给我了一个孙女。”
爷爷对江笙宠溺得不行,江笙有时候感动得想哭,她何德何能有这么多人疼她,好像抢走了江沉的光环。
就因为如此,她才很努力,很努力的变得更好。
“爷爷,你快点回来吧,笙笙可想见到你了。”
然而江询回来的那刻,却是揭开江笙命运的开端。
江沉同样收到消息,爷爷回来要与他们商量结婚的事,他才二十多岁,就要过上婚姻束缚的日子,多可怕。
为了他能与江笙结婚,弄出那么多招数,还必须他们结婚,江家的一切才交给他。
厌恶,甚至快迁怒江笙。
江沉打电话给江笙,语气冰冷:“你在哪?”
江笙刚到校门口:“我准备回家。”
“等我。”
电话挂断了,没有丝毫征兆,江笙永远是被挂电话那个,而且还没反抗的余地。
江笙在门口乖乖等江沉,江沉出来后,她微微朝他招手,江沉捉住她的手,粗鲁的把她拖到后巷子里。
巷子里很黑,没有人,江笙害怕:“阿……”
话没说出口,全堵住了。
她感觉到不舒服,夹杂江沉灼热的气息,很快江笙眼睛泛红,腰肢撞到墙上很疼:“阿沉,你怎么了,我疼。”
江沉止住了,呼吸灼热,戾气很重,凝视江笙红红的嘴唇,又放开了她,她眼睛很红,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他又抓住了江笙的手:“抱歉,我没控制力度。”
他牵着江笙出来。
江笙道:“你不是说不想让人看见吗?还牵着我。”
“无妨。”
因为很快他们连拥抱都不可能了。
江询年迈七十,可看着刚踏入五十岁那般年轻,头发乌黑发亮,身体高大健壮,嗓音醇厚,很健康,到家,首先第一个抱住江笙,摸摸她的头,夸她长得又漂亮了,宠溺得如同自己的宝贝。
江笙笑得脸红了,一家人其乐融融,也是最温暖的存在,正因为如此,江笙才生长顽强,没受过什么伤害。
江沉冷冷的看着,不动,也不说话,也是他常来的相处方式,性子冷,且不热情,还一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的神情。
爷爷见江沉,脸都沉了:“你没欺负笙笙吧。”
仿佛江沉不是他孙子。
江沉抬眸,有些慵懒,语气凉薄:“我怎么会欺负你的孙女呢?”
爷爷轻哼:“要是你对不起笙笙,我不会放过你。”
江沉耳朵听出茧子了,从小到大他就不能欺负江笙,这么多年来他真做到了,心底不情愿,可没让她受过伤害。
或许这就是江沉认为的,保护好,呵护好,头发未损,身体无恙就是没受过伤害。
而一种致命的伤其实叫情伤。
江笙懂了,而江沉……也懂了。
狂妄不羁的少年野蛮生长,也终究自食恶果。
第8章
“法定年龄,可以结婚了,阿沉,你赶紧把笙笙娶回家。”江询坐客厅说。
江笙腼腆一笑,想象过和江沉结婚的样子,那一定是世界上最美最幸福的的新娘。
江沉道:“随你们便。”
江沉显得很散漫,垂下的眸有一丝阴狠,多讨厌啊,他的人生枯燥得令人摆布。
江笙注意到江沉的表情,其实她有些失落,因为她是幸福的,而江沉显得很随便。
这种事终究江询会决定:“我们选个好日子,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就怕笙笙会喜欢其他人哦。”
江母微笑,其实更多是苦笑,看在眼里,她不知道正不正确,会不会让她的宝贝女儿受伤,可是有些时候做父母的也不一定有正确的选择。
江笙当然维护江沉,她最爱的男人,从小注定:“我不喜欢其他人,我只爱阿沉。”
闻声,江沉嘴轻扬,这话听过很多遍,依旧没什么吸引力。
“爸,这事不能小办,一生只有一次。”江母说。
他们欢欢喜喜讨论婚事,差点把江沉说得睡着,不感兴趣的事容易无聊,总算他们说完了,江沉起身准备上楼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