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你纳闷:“我现在应该更臭吧?您要是有任务可以直接交给我,不必勉强。”
“这么不愿意和我多聊聊?唉,J你这样的性格是不会有机会升职加薪的哦。WOWWWWW~”
一脚踩在油门上,太宰在齐藤的惨叫中直接加速到底,兴奋得横冲直撞于街头。
巨大的冲击让你瞬间失去平衡,狠狠撞在前面的座椅靠背。他这种不要命的开法让你猝不及防,放在一旁的箱子砰的一声摔在地上,发出巨响。
“冷静下来!你疯了?太宰!”
眼看着对方没有收敛的意思,你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从前排两个座椅中探出身子,猛然按住他手里的方向盘,试图帮助对方镇定下来。副驾驶上的齐藤完全排不上用场,在惊心动魄的速度与激情中,他已经吓到吐魂。
“不,我只是想体验一下极限速度的濒死快感。啊,完全没有想象的刺激,真扫兴。”
双手顺势松开了方向盘,疯狂的黑发青年还有余裕扭过头打量你的神色,
“对了,还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啊,J。”
“……你给我好好踩下刹车啊,太宰!”
你控制不住一串咒骂,随即大叫着扑到前排,半个身子都压在对方的肩膀。
目前整个车子歪歪扭扭地行进中,数次与旁边的建筑、车辆、行人擦身而过。高速之下,就连追击的警铃都远远被抛在身后。
“不要,认真听我说哦,J。接下来是我们耗费了数十条人命才换回来的重要情报,”
太宰舒适地靠在椅背上,任由你从后方控制方向盘。
由于两个人靠得过近,你甚至感觉到他的吐息喷在你的耳旁,
“海克斯,那个麻烦的女人已经到横滨了。你猜,她究竟是为什么过来这里呢?”
“Hex?谁啊!”
你沉浸在惊心动魄的驾驶中,这个陌生的名字没有在你的心头激起一丝涟漪,
“喂比起这个,你赶紧踩刹车,我快要控制不住了!!!”
“……原来如此。”
对方的声音似乎夹杂着丝丝困惑,你来不及回头,在不知不觉中,你们已经一路杀到了横滨港附近。远远地,蔚蓝的大海在冲着你们招手。
考虑到太宰今天精神状态的异常,你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打着方向盘冲向了海岸。
毕竟,坠海还有机会留下一命,这么玩下去,你怕最后是要撞墙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你们的小车直奔着前方急速行驶时,一个高昂的戏腔从右侧方远远传来——
“你们在搞什么鬼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这声怒喝,红光夹杂着巨大的力道狠狠砸向车子的前盖。
冲击的力量瞬间化为巨大的能量,整个车子一下子以前翻的造型倒掉过来。拥有安全带的太宰和齐藤还好说,你甚至来不及尖叫,就直接倒栽葱、砸碎玻璃,狠狠摔在粗糙的柏油马路上面。慌乱中,你只来得及护住眼睛,随即就陷入了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啦我是晚归的话痨君,老样子拜托大家一键三连,收藏评论和点击对我真的很重要,是我的动力啦2333.本章动作指导,致命狙击和我的游戏们。
今日灵魂一问:为什么太宰要作死?或者说,他在疑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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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永不凋零的花(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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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骨裂,肋骨骨折两根,幸好没有错位或者伤到内脏。多处软骨组织挫伤……”
森先生举着报告单,慢慢翻了一页。
在他的对面,橘发青年和黑发青年并排站立。作为背景,你和齐藤一左一右,分开躺在后面的病床上。
真是惨不忍睹,在那场人为制造的车祸中,作为罪魁祸首的二人组几乎毫发无损。反倒是你,好像被齐藤传染了霉运,成为了最悲催的伤员。
自苏醒之后,你还是第一次躺在医疗室中呢!
“真是抱歉呢,J先生。”
无奈叹气,黑发首领用病例敲了敲太宰的肩膀,
“之后对您的委托也请不要在意,太宰会负责接手那些任务的。委托金照付,就当作此次事件的赔礼吧。”
“……您客气了。”
闻言,你艰难调整了一下坐姿,不顾被固定好的前胸隐隐还残留着剧痛。
“是否太麻烦太宰先生?剩下几人都比较棘手,排除狙击的话,可能需要出动较多的行动组的成员……”
“那就让中也君提供帮助,正好他也有连带责任。”
轻轻微笑,森鸥外果断把任务分配下去。
“唉?!不要啊,我才不要加班!”
听到他的指令,太宰不乐意地拖着长音想要拒绝加班,反倒是一旁的中原老实点头,接受了新任务。明明当时橘发青年只是在尽忠职守,可面对你的无辜受累,他还是颇为不好意思地承担起责任——
“没问题,那我明天就带队去田中那边。最近军警分部武力不足,十人小队就可以。”
“太夸张了吧小矮子,明明一人就可以吧!最近总部战力不足,不需要为了那头猪浪费人手~”
“哈?你在说什么鬼话啊青花鱼!怎么说也没有撕破脸,当然要其他人先制造混乱才能行动啊混蛋!”
“你一人潜入就可以吧?记得顺路捕捉那位临组的山本先生,正好拷问部队抓住了他的下线。”
“……你怎么这么麻烦啊!不要随便命令我!”
两个人迅速陷入吵吵闹闹中,彻底忽视了其他人的存在。
森鸥外笑眯眯也不阻止,任由两人你追我打地冲出医疗室。
齐藤本在昏迷,一时间,房间里清醒的,就剩下你们2个。沉默中,你动了动嘴唇,打算说些什么。
就在同时,这位一直以来都表现得格外和气的首领先生,俯视着你,忽然收敛了所有的笑容。当他敛去笑容,你才惊觉,这家伙其实更像是毒蛇,只不够平时将自己的危险全部伪装起来了而已。
“太宰那孩子的行事确实过分了一些,但是,我也十分好奇呢。”
这么说着,森鸥外随手将病例放到了一旁,他站得笔挺,亦如多年前军队中所训导的那样,
“J先生究竟是做了些什么,才会在阿美利卡惹上海克斯那个疯女人?能够被她咬住不放的,都是国际知名的恐怖分子。结合您的身手,您究竟从属于哪方势力?或者说,您又为什么要在一年前来到横滨这个小地方?”
“……”
你抿了抿嘴,什么都说不出。
失去记忆的你当然不知道海克斯是谁,你同样也很好奇,自己为什么会来到横滨这座城市。
“不想说,不能说,还是……不知道?” 用X光般的审视剖析你每一丝的表情,森鸥外换了一个说法。
你纠结了片刻,最后不甘心的坦白:“……不知道。”
是的,你不打算对着森鸥外隐瞒失忆这一点了。
在这个人精的眼皮子底下,你发现自己很难继续隐瞒——连入境的时间都被对方调查得一清二楚,再瞎扯理由不过是徒惹人发笑的蠢行罢了。更何况,此一时比一次,目前的横滨已经彻底混作一团。隐瞒身份搞不好会被港黑当作蛰伏的敌人,那种下场简直是噩梦!
森鸥外了然,他点点头,不再继续追问。
你也搞不清他是否降低了对你的怀疑,但至少,你觉得自己暂时是安全的。
“嘛,就不打扰你继续养伤了,J。”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森鸥外就恢复了满脸和气,
“还请快些养好身体,接下来我们还需要你的力量。”
客套交谈了两句,他就转身告辞。
你呆坐在病房的小床上,回想起今天的一连串经历,后背忽然窜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我是因为麻醉而昏睡过去的分割线————
当你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黄昏之时。
在夕阳的照射下,靠在窗边的人,影子被拖得老长。
那是中原,似乎是出任务以后又换了一身衣服,那件黑色连帽衫的帽子反差性的巨大。因此,当他靠在病房的窗边闭目养神时,绵软的帽子堆积在一起,正好垫在脑后作为舒适的“枕头”,将他那头标志性的橘发包裹起来。
似乎是很累了,即使是你挣扎着坐起来的声音,也没有惊醒这个本该警觉异常的家伙。睡得香甜的青年,半张着嘴,可爱到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