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郭嘉想起提醒张良一些事情时,面前哪里还有张良的身影存在,自顾自低语着,“房少府,就走了,招呼也没打。”
荀攸见郭嘉状态一脸稀奇地摇了摇头,“那是你奉孝自己走神没理会,什么招呼没打,吾听小叔说奉孝同少府关系还不错的样子,这次见面不属实啊!”
荀彧不会骗他,那就是这两人之间近来有猫腻发生,且很不正常。
郭嘉可被张良的话气的不轻,关系不错就是对他讽刺,“他可没把嘉当朋友,文若会把公达当朋友吗?”
“这怎么能一样,吾同小叔是叔侄啊!奉孝刚才没喝酒,怎么说胡话。”
这怎么能一样,郭嘉几乎是立马就继续往宫内走去,话题没继续的必要了。
荀攸何时见过郭嘉神色这么低迷过,稀奇后就有点想八卦,当即就追了上去,“别走啊!你们怎么关系突然就如此恶劣了,不是朋友也可以是知己啊!”
张良位于不远处,将两人的话都听在耳中,眼睑一沉半眯起双眼远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
郭嘉既然清楚他身份特殊,就算觉得他不是张良,那也多少察觉到他不是这个时候的人,小辈,张良真没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
他不接受别人的人情,只是其中也包括郭嘉,毕竟郭嘉现在也在张良的计划之内,所以心有愧疚吧!
荀彧与曹操有隔阂,但郭嘉不一样,他的背后无权无势,没什么可以依赖,这既是曹操最放心的地方,也是张良最放心之处。
无言中,只有心里默默抱歉。
从宫内回来后,张良就见到等在府门外的郭管家,一脸急不可耐见到张良时,可把人盼回来了。
“出了何事?”
一股脑将府中刚才发生的事,禀告给张良,“吕大将军来了,他好像在府里找什么东西,吾问起找什么时,提起自己帮忙,吕大将军没理会,他此时正于大堂内等候。”
吕布,难道和戏志才那边有关联,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
走到门外朝郭管家摆了摆手,示意退下,他一人即可。
随着往内走去,恭迎的话也传到吕布耳边,“奉先来府内做客,
良有失远迎啊!”
“孙坚,怎会跟在那个戏志才身边,留侯可是已经布置什么计划?”
吕布当场开门见山,丝毫不去避讳,虽然张良没必要告诉他,但吕布依旧选择直接过问。
可以知道,但要有那个身份才能知道,张良必须让吕布清楚什么 是分寸,“死后的计划,上面的局势奉先感觉如何?可还顺心?”
吕布还真没多在意张良不告知详情,而是被套进话语另外的问题中,“别提了,曹操那人格外老奸巨猾,但兵权吾吕布绝对寸步不让,吾可不想当待宰的肥羊。”
“群居之处必有竞争和争斗,死后的计划,奉先也该明白代表什么意思,不过目前还是会除掉那些挡路的人。”
吕布第一个想到就是比较憨傻的袁术,这个时候称帝,就是自己给自己挖坑。
“布,想问留侯一计,曹操不日便会出征,布该如何出手。”
这才是吕布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孙坚戏志才他们只是个幌子,他身边军师就一个跳槽的陈宫可用,但吕布不信任他,便只能来询问张良。
他就知道,吕布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可能只仅仅是因为孙坚而来,已死之人却与人世划分出了界限,吕布压根不会管这些。
想起之前曹营一件事,张良不得不提i起一个人,“留在许都,听说曹司空那处跑来一位谋士,奉先怎不问他?”
陈宫的谋略并不在荀攸等人之下,吕布若不展现足够的信任,反而舍近求远,他会成为被陈宫反叛的第二位主公。
好比如今的刘协,如此优秀人才不会利用,吕布绝对会被卖了还在替人数钱。
似乎还带着一点埋怨在其中,这气还未曾散去,“他不让布出兵。”
吕布觉得陈宫根本就不理解他,不能同进退面子要靠自己争取,怎么能贪生怕死那要他有何用。
吕布的情况,令张良既有些担心,同时又不得不让吕布自己拿主意。
道不同,不相为谋。
“不让你主动出兵,是不要陷入被动的情况,公台的话是对得,良也劝吕大将军先忍耐,他会告诉你后面该怎么做,并不需要舍近求远,奉先该学会自己拿主意信任属下,良与奉先未必站在同一阵营内,但陈公台一定会与奉先一起。”
“留侯总在为别人考虑,布今日多有打扰,留侯的话必定谨记于心。”
吕布不知该说张良无欲无求还是别有所求,或者他们身上目前还没有张良想要的东西。
吕布的离开,府中沉闷的气压也逐渐开始消散,畏畏缩缩在外面的两人,偷瞄到吕布离开,才敢飘回了府内。
“鬼神名号,还真不虚,我们根本靠近不了他。”
孙坚至从从戏志才那知道可以附身后,看见人就想耍个小把戏。
吕布的事情,张良三番五次提醒过戏志才,这次轮到孙坚,“吕奉先身上煞气过重,不怕迷失自我大可随意。”
孙坚赶紧摆摆手,迷失自我沦陷在仇恨中,与杀人兵器有什么区别。
他现在更在意张良何时能兑现之前答应过的事情,除掉袁术让孙策夺回兵权。
“曹操不日便会出兵,不知留侯可有何妙计,孙某并不求犬子能在其中分一杯羹,以后能不能成事在于他自己,然目前最为紧急的情况是袁术会命犬子用孙家的人出兵抵御曹操,自己坐享其成。”
事情迫在眉睫,孙坚不得不急,袁术是什么为人,他比谁都清楚,兵在精不在多历经多少战事,他很清楚袁术此次必败。
孙坚所说的话,张良在玉玺一事事发时,就把后面会影响到的事情,几乎都分析了一遍。
袁术称帝之时,孙策本应该已经脱离了他,但因为司马懿的插手,这走向现在有点像一匹脱缰的马。
相比较于神经一直紧绷的孙坚,张良却在逐步引导他冷静下来思考。
但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更加令人火大,“现在我们帮不了他,远水救不了近火。”
“留侯这是什么意思?”
不止是孙坚火气有点上头,戏志才都有些诧异,张良这劝人的方式,这时还去添点柴火。
张良仿佛没看到火气上头的孙坚,只是复述一个道理,希望孙坚明白,缓缓道:“令郎或许比孙将军更急,就算现在我们想到办法,如此过去也得半日吧!曹司空发兵,兵至寿春最少也是一月之后。”
当场孙坚就被这一热一冷的话,所有的反驳,通通都憋了回去。
也就只有张良敢这个时候去怼孙坚了,戏志才带着他熟悉情况时,从不会与之提起这个话题。
张良不置可否,继续把自己意思表达明确,“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考虑令郎的两种情况,若是未能脱离袁术,会面临什么,若是已经脱离,其后该如何,这是成事在天。”
“分离两地阴阳相隔,还要雷厉风行行事,是愚蠢,在坏事未曾影响到自己把控的事情前,便需要考虑各种会发生的意外,而慢慢逐步布局,这是谋事在人,良只是让孙将军清楚,我们会面临什么。”
第一次的机会已经流失,他们现在是补救,做事更要谨慎。
紧绷的神经,有丝丝放松,他的四不仅仅孙坚自己耿耿于怀,将一堆烂摊子丢给还是个孩子的孙策,这事一直盘旋在他心头,积久成怨。
孙坚也没想到张良把一人看得如此透彻,生死祸福他看得太重,“孙某明白了。”
无论迈不迈得过去都是一道坎,孙坚若久积成怨,张良也保不了他。
待其平静,张良才把一些能够确信的猜测,说了出来,“袁术不仅仅是因为心中膨胀野心而称帝,相反玉玺更是给了他足够的幻想,如此看来令郎此时应该无忧。”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兵权同玉玺相比,有的人会选择前者,但有的人会选后者,袁术就是后面那些人,称帝一事对于孙将军来说是好消息。”戏志才总算是能插个话题。
孙坚可是很清楚他走的时候,孙策还沉浸在他身死的打激中,他身边武将居多,谁这个时候会去开导他?
“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