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与吕布对刚,不是明智之举,董卓可是等待猎物上钩好些天。
或许是死了一次后顾无忧,气势上董卓丝毫不落下风,“留侯引曹操入内,不知奉先可看出其用意?这可是引狼入室下一个我,曹操是在同你分权。”
其他计谋上董卓或许没这么敏锐,但权力可是他向来最喜欢的东西,张良能压制住吕布,靠的不就是权力。
吕布一犹豫起来,董卓心里已经开始自鸣得意,生前有李儒现在董卓得自己备脑子。
最为惊讶还是被董卓抓住的戏志才,“功高盖主君弱臣强,外患内忧都需要一个强臣来镇压,相比较于我家明公,他王允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戏志才没想到一提到权力的事情,董卓的政治觉悟这么高。
怕吕布被戏志才说服,董卓立马回嘴进行挑拨,“论起鬼兵的数量,奉先这似乎有限制,但我西凉铁卒可不只这么一点,死后哪管身前身后名,你只要将他让给我,凡是奉先地盘秋毫不犯。”
手中有了兵马,董卓说话的底气也足,张良一介文人,还能和这些鬼兵相抗衡不成。
两人的话似乎都有些道理,张良将曹操的人,介入进这个不就不稳定的阵营时,吕布因敬重张良而不曾多想,现在一个外人把利害挑明,这就是让吕布不得不作出决定来。
然而董卓的话,让吕布有些奇怪,一个戏志才就能免了报仇之事?
一般鬼怪根本就近不了吕布的身,他身上煞气过重,丁原之前就曾无从下手,董卓真想杀他还很难,接受王允还是曹操,吕布更愿意选择后者,王允可看不上他们这等莽夫。
按照能给吕布带来的利益来说,他选择张良,“董卓你没有能和我谈条件的资格,无规矩不成方圆,如今你暴漏自己的本性,就留不得了。”
吕布的话很显然已经激怒了董卓,以他对吕布了解,董卓此次本可胜券在握。
很是稀奇讥讽着吕布:“没想到你吕奉先也会有忠心的时候,留不留下又能怎样,我董卓离开也要拉个垫背。”
戏志才素来就清楚自己,这阴阳体质特殊之处,董卓已经缓缓朝他伸过手来。
张良不用食五谷,那么董卓自是吸食戏志才身上的阴气,吕布迟迟不曾动手,就是在算着张良赶到的时间。
董卓的话终究是在吕布心里不舒服,他听从张良调遣是因为能得到名利,曹操横插一脚算什么东西。
张良赶来时,情行就处于特别关键的时刻,瞟了眼刚好他出现时,就下令发兵的吕布,一时神色莫名,“这里怎么回事?”
在张良抢过一边鬼兵弓箭手中弓箭,直接射向吸食阴气的董卓,张良没有赶到正好的千钧一发之际,但吕布呆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却非得等张良出现才动手,不得不猜测其动机。
有了张良一箭的打断董卓受创,吕布的鬼兵也是快速进行突围,或许是刚才张良探究的目光,吕布有些心虚直接是领头进行冲锋。
董卓手底下的兵马很快被降伏,张良一路走过去,扶起瘫坐于地的戏志才。
“留侯可看清董卓本性他不可留,若非现在他得不到权力,一切就将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戏志才目光略为隐晦瞅了眼一旁的吕布,之前一切张良不可能看不明白,他以自身为饵,就是在警醒张良。
吕布其人,所图也不小,张良该早做打算,戏志才更想曹操那些阻碍通通都扼杀,不过是出于张良的手,毕竟他现在暗地里的一处平衡点。
张良从未想过将何进等留下,他们都是刘宏留在张良身边的眼线,只是一直没有一个契机让张良出手。
在扶起戏志才时,张良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似拿回了一样什么东西,若是董卓吸食不是阴气,戏志才最后是不会有生命危险。
不着痕迹拍着戏志才肩膀时,表面上就是张良在安抚戏志才,“随后良自会有安排。”
不曾直接进行挑明之前吕布种种形迹,也不责怪戏志才擅自做主,而是询问起一边魂体几近透明嗷嗷直叫的董卓。
“何进何苗他们在何处?”
董卓看似并不明白张良问话另一层意思,脑袋一扭直接冷哼了一声,“我招兵买马,若是都能让他们知道,怎还会有今日的事情。”
张良不置可否,“那便再等等,奉先将董卓押回去,追查何进何苗他们的下落。”
吕布不知张良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抓一群同他唱反调的人,吕布很乐意效劳,“诺。”
吕布将董卓带离,戏志才才瞟到张良身旁,“忠,刚来时还以为何进何苗他们是留侯找来的帮手,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只是以他们同陛下的关系,不知留侯可想好了对策。”
戏志才自己的计划最后被张良物尽其用,他也不太生气,至少这次知道,扶汉是尽忠,但却被人丝毫不信任盯着,张良也有自己的脾气。
能不能把张良拉到他们的阵营里来,以后还得看郭嘉和曹操两人的手段了,不过天子似乎可以利用一番。
第48章
戏志才还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把张良拉入他们的阵营中。
吕布将董卓等都拉下去,这事并不能在群臣的面前公开,只能是单独去见天子。
然而张良心里还打着其他什么算盘,吕布并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张良要对他们下手了。
何进和何苗还有丁原,不仅仅只是监视张良,还有他拉拢在手其他势力,其中包括吕布,或许不久后还有曹操。
张良没有直接随吕布去面见天子,明天的朝会少不了一番挤兑,何必上赶着去找不快。
戏志才跟在张良身后,路上正好碰到花楼里门口郭嘉。
戏志才见到这一幕立马嚷嚷起来,“这家伙他哪来酒钱,明公为了让他戒酒奉孝又天天偷懒,俸禄一直不算太多,俸禄说不定在东郡时,就花完了。”
说着就把视线转移到张良身上,按每日花销来算,张良又位居少府一职,积攒下来的钱两,肯定不少。
“客官在颍川花楼可是好风采,今日不如也来我们这一叙。”
郭嘉被好几个女妓推搡着往花楼里拉,然而面前的情景,刺激着郭嘉想起一件非常尴尬事情来,醉意当场就醒了。
他离开前,好像张良招呼了一句,不要去买酒喝,为避免张良又坑他一回,郭嘉果断将自己的袖子给扯回来,往外走。
表情不太自然道;“今日,就,就算了。”
“既然今日不便,客官改天可会再来,到时必定登台一舞啊!”
丢脸丢到长安城,好在郭嘉脸皮厚,“不是今日,当然就是改天。”
为避免更多的人看热闹,不管一时尴尬,一口应下将人打发后,想想等下直接回张良府宅算了。
然而此时手里好像还有一坛酒,张良他们应该不会来城西这种地方,蹭这里没什么熟人,这一路应该正好能把酒喝完,顺便散散酒气。
郭嘉在往外走的同时,也是有一下没一下往嘴里倒着酒,晃晃悠悠从张良身边经过,看起来好不悠哉游哉。
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是不是有个熟人,当事人不急,可把戏志才给吓了一跳,“他,他就这么走了?”
张良什么也没说,只是在郭嘉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
戏志才也再次跟上张良的步伐,除了开始吓一跳后,后面就只剩幸灾乐祸,继续给郭嘉拉仇恨值,“留侯何时给了奉孝酒钱?”
一时看不出张良是否生气,只是听其语气冷淡开口道:“良不用膳,奉孝与我们不同,来者是客便将那些没什么用处俸禄,让他随意拿了一些。”
戏志才已经能想到,郭嘉说不定在酒馆都呆了好些天了,然后今天正好被他们当场抓包,且天色已经不早,恐怕是被店家给赶了出来。
戏志才一时不知该说些啥好,显然张良应该叮嘱过,但郭嘉是谁,早就忘到脑后去了,“随意,留侯可真是钱财都是身外之物。”
同时还嘀咕了一句,“也不见奉孝给我烧点好酒来。”
“咦!说啥来啥,奉孝这是良心发现,要给我烧些香烛纸钱吗?”
张良顺着戏志才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时郭嘉正好走进一家纸扎店铺。
戏志才还想等着郭嘉出来,张良却劲直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