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府的意思,我不太懂,养魂又是什么?”
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抬起头迎面直视上张良的目光。
“原来是不懂,难怪闹出了不少错误,洛阳闹鬼事发,应该引起不少影响,你是其一吕布是其二,因为你们都是历史进程里不可或缺的一份子,那些没有被波及才会认为是异类,他们毕竟看不到摸不着。”
张良并没有一直紧追不舍,这事他不信司马懿没有苦恼过。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凭什么,当然是你们蹲守那么久,我依然在你的意料之外,而我是唯一知道这些的人。”
“他说地确实没有错,只要有足够长的寿命,再厉害的人,你也能熬死他。”
而司马懿确实如此,命长足够聪明又有手段。
‘可……’
他总觉得有些危险,张良就像出门遇见一老道,却是个瞎忽悠的神棍,司马懿不知自己在犹豫些什么,最近怪人怪事他是都给遇上了。
“你和父亲他们之间朝堂官场上之事,我都没参与,监视就更不存在,你若只是想要保命怕死帮我,大可不必如此。”
他,张良保命怕死,“我对官位没兴趣,只想闲云野鹤早早远离才好,帮你只是不希望见到颍川小辈,因我的事情而迫不得已改变。”
“颍川小辈,你还没我阿翁年长,这话怎么那么奇怪,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我身上好像也没有你能惦记的东西。”谈到最后关键的地方,司马懿立即就一本正经起来。
“确实没有,但以后说不定就有了,不过不是威胁到你以及司马家。”
他本来就对司马懿并没有恶意,野心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形成,曹操现在仍忠于汉室,司马懿还是个孩子。
现在只要他教导好司马懿,顺道以后给他也找个死对头,张良就能顺其自然脱手了。
而刘协有这群晚辈的帮忙,也不缺张良他一个。
张良心里那点小算盘更是打地啪啪响,他真的是天天都在为退隐而头秃。
“那你能得到什么?”司马懿不觉更对张良好奇了起来。
“帮我所帮的人,不就是在帮我吗?”
自知绕不过张良,司马懿只能选择放弃,转而问向另外一个话题,“你说地阴阳失调是什么意思?”
张良却只反问道:“你最近倒霉吗?”
“什么?”
牛头不对马嘴,但司马懿老实想想,最近他运气实在说不上太好。
“不怎么好!”司马懿说的有些委婉。
“极阴之物,鬼,诡异,而霉运不就是如此来的莫名其妙。”
张良这话司马懿是有些似懂非懂,“那要怎么办?”
“找个陶瓶躺平,他休息时也就不必寄宿在你的身体里。”
“什么?”
“有古董吗?需百年的期限,可以让他在其内憩息,或者古玉带你自己身上,在祠堂家里放一块他的牌位就行了。”
张良是说地轻松,这古董司马懿绝对没有,就算司马家有,会让他随意触碰吗?
谁知司马懿完全就没往司马家考虑,帮人要帮到底。
司马懿在张良书房中四处看了几眼,却是突然看到摆在博古架上陶瓶,主人应该非常喜欢,陶瓶被擦拭非常干净。
“少府帮人一帮到底,上百年的古董,我还是个孩子肯定拿不到,不如少府赠送上一物。”
说着还指了指一旁的陶瓶,频频被人压制,司马懿也想给自己找回点面子。
第32章
对于司马懿所指的陶瓶,张良不知作何理会。
怎么每个人都想要他的这个陶瓶,整个宅子内也就这个值钱,整个宅子内也就这个是他的家当了吧!
司马懿在问出这句话后,明显发现张良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到不是被人抢夺宝物的感觉,而是有点类似于……
在司马懿疑惑的同时,而他适时帮司马懿解决了这个疑惑,“经他脸上表情可分析出,这个陶瓶不是贵不贵重的问题,而在于意义及它的用处。”
‘用处。’
“对,用处!”
一人一魂心神有些专注于上的交流,反而并没有注意到,张良忽然眯起打量的眼神,也就更加没检测到袖子下紧了又松的手。
司马懿本就没有打算夺他人之好的想法,提此一句只是讨个便宜,这个不送,送其他东西也行。
只是这个用处,就是不知是指哪方面哪个人。
“他身上的波动和常人相比有些不太一样,很奇怪,具体说不上来,若是有个高明的大夫,应该能看出些什么东西来,历史变动他可能插了一手。”
所以就算眼前这位少府解决了他的问题,但在其身上还有更大的疑问,所以司马懿还是要留下。
“此物于我而言,乃其师所赠意义非凡,至于其他古物,我这到是还有几件能赠予小友。”
离近些张良便能听清那人在说些什么了,他来自以前,有人来自未来,还是后世。
虚无的东西永远过于神秘,既然想查清他张良的来处,必然是要留下,而张良不露点破绽,还真不知道他的底细。
张良起身离开,片刻后就从一旁木匣子里掏出早已备好的东西。
而映入司马懿眼中却是另一个小点的木匣子,从张良手中接过时,特意在其手上停留了片刻,‘可检测到什么?’
然而半天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司马懿不得不自己回忆下刚才的感受……
“那,多谢少府,后面又该如何做?”捧着木匣子朝着张良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玄学什么的,司马懿还真想看看张良怎么将他给拎出来。
“我只能给你挽的方法,其余我也无能为力,你把它取出来后佩戴在身上,你们是寄宿与被寄宿者的关系,他选择你想来有其他的原因不能考虑别人,若是你的寿命有损,他能得到的利益想来也不大,所以这…他自己应该会出来。”
这种事情,张良只觉得鬼怪多少也会懂一点不是,反而他现在都快混成神棍了。
司马懿就当张良有些太自谦,或者擅于隐藏,将木匣子里的东西取出来后,司马懿就觉得这玉佩实在有些诡异。
一指的长宽,上面似乎刻了些许字迹,司马懿依稀辨认出上面刻有他的名字,不太理解望向一边的张良问道:“这是……”
“之前见你时有异,便用古玉所绘符牌打算送你,无论是以玉养魂还是以己宿魂,不都离不开,你,而刻上名字,只不过以玉代替了你自己而已。”
至于符牌么,不过是那人的灵牌,张良绝对不是给予他一个正规的身份,而是引路。
躲避法规的游魂,打乱秩序寄居在前世的体内,阴司探查不到,便抓捕不了,张良只是借刀抓鬼罢了。
布下诱饵,也是希望能够呆在自己视线范围内,不然还没抓到就跑了。
司马懿半信半疑,只是将东西收下,并未当即就佩戴在身上,此时更能让他相信可不是张良。
告辞张良后,司马懿就跑回了自己家中,完全没预料到,司马防此时备好家法就等着他回去。
“爹,你这是……”
司马懿刚进了门,就被司马防拽进书房内。
“少府府上如今闹刺客,你跑那去做什么?”
“我,我之前出门时遇上房少府,爹,你不是才夸过他厉害,可闹刺客不是刚发生的事情,怎么会传地这么快?”
司马防捋了把自己的胡须,刺杀一事他有提议却并没参与,然而他更关心的是张良为什么没被吓到,派去的其他人却吓得不轻,“吕布鬼神之名,仿佛整个长安城内都有他的耳目,此时恐怕都已经闹到陛下那去了。”
似乎是忽然想起什么,司马防又问道:“你可知他如何解决的刺客?”
“吕布如何解决的李傕,房少府就是如何解决的刺客。”
就如同出自一人之手,有异曲同工之妙,然而也是这时司马懿才感觉出一些巧合之处。
此时不仅仅司马懿沉默下来,司马防也有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对这种使妖邪之法来仗势欺人,非常不能苟同。
一番沉默,司马懿还在思考那块玉佩的问题,却收到来自司马防的盘根问底,“你为何会去那处偏僻之地?我听你大哥说,你找人学习玉饰的雕刻之法,之前常见你读书会友,可能随你大哥有入仕的想法,现在怎么学起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