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攻略值怎么又满了+番外(38)

项重山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有了一丝疑云。这情景实在太过诡异,竟然没人因他的醒来而感到很惊喜,反倒都像是在为什么事情发愁似的。最重要的是,他最想见的那人呢?

项重山接过公玉衡递来的茶水,先按下想问奚越在哪的心思,耐着性子听公玉衡要说什么。

公玉衡看他半天,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他已经听过项重山昏迷的理由,自然也知道了项重山在奚越落崖后的种种情态。因为明白,才不忍心开口。

“师兄,我有件事要同你说,和奚越师侄有关。奚越他在和魔族的战斗中……去世了。”公玉衡说着,担忧地看了一眼项重山的神色。

项重山脸上原本表情舒展,此时已是一片空白。他极慢地开口:“什么叫,去世了?”

公玉衡艰难道:“他……和对面同归于尽了。最后,魂飞魄散,什么都……没剩下。师兄,节哀。”

公玉衡看着项重山的样子,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他站起身,退出了房间,把空间留给项重山一个人。

秦瑶在门口台阶下蹲着,看了一眼走出来的公玉衡,对方则冲秦瑶摇了摇头。项重山的情况很不好。

秦瑶眼泪唰地下来了。这些天她哭的太多,眼泪仿佛都要流干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究竟是为什么……”她无声地大哭,自己也不知道问的是谁,或许想向苍天讨个说法,问个缘由。

为什么苍天如此弄人,居然最后就这样带走了她的师兄?为什么她师兄一生勤恳,温文有礼,从不高声,多行善事,最后却落得一个这样的结局?老天这般行事,究竟有何道理?

公玉衡没有出言劝她,只默默蹲下身,轻轻在秦瑶后背一下下顺着。

——————

奚越对上那魔族之人时,便知道此人确实不足为惧。对面的实力在金丹期修者之上,但比起元婴期,还是差了不少。

至于其它杂鱼,更是不值一提,甚至在奚越攻来的时候便四散逃开了,想必也只是依附着此人求一线生机罢了,本意并不是复仇开战。

一路以来都顺利地不得了,看来这或许还真是个了不得的金手指,直接让他做救世主的那种。

奚越心中有一丝不安,边和那魔族对战,边在心中推演秦瑶项重山那边的情况。既然他这边出不了什么问题,那师门那边……

正在此时,他体内突然出现了一丝熟悉的麻痒。

奚越一惊,随着麻痒和无力的加剧,几乎连剑也要拿不住。

【……???这才刚发作完几天啊,又来??】

三三说:【嗯……说是一个月发作一次,但是好像可没说一定要过一个月才能发作。】

奚越再顾不得说话,拼尽全力开始战斗,却因力道不济,还是渐渐落了下风。

小狐狸在一边尖锐地叫起来,却无力掺入局中,叫声似乎是在提醒奚越赶紧撤退。那魔族却似杀红了眼,紧紧缠斗着,分毫不给奚越后退的机会。

若再耗下去,无非就是耗到彻底毒发,行动力尽失,不仅自己要为人鱼肉,还杀不掉面前魔族。而且此战之后,矛盾激化,只怕人魔大战还会提前!

奚越刹那间已经转过了无数念头,察觉到身上再度无力起来,咬一咬牙,狠心使了最后一招。

洒金崖上顿时爆发出了遮天蔽日的光芒,小狐狸往后一闪,再睁眼时面前已经什么都不剩了。奚越和那魔族,一起消失了。

小狐狸哀哀叫了一声,在奚越消失那处盘桓一会,便离开这里奔向了青云阙。

“师兄,遇到事情千万想想师父,不要以身涉险。”秦瑶当时的殷殷叮嘱犹在耳边,自己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仿佛就在眼前。

奚越在魂飞魄散同归于尽之前,想到这些,露出一个苦笑。终究是要食言了。

还记得师父教授心法的时候讲过,修道之人要重诺,绝不可轻许诺言,须得言出必行。

想不到唯一一次讲这种话,竟成了大话,最后竟没能做到。

可是这一次,他真的不想走啊。

——————

如公玉衡所说,奚越消失的地方,果真什么都没剩下。

洒金崖深处终年阴暗无光,刻骨的冷顺着四肢百骸流进身体里,要直接把人的心都冻成冰。

项重山怔怔站在那,用尽全力体会着这里的气息。

极其纯净的道法之气,是有人在此处自爆了金丹。在那之前有一场激烈的战斗,双方都拼尽了全力。

可任凭项重山再努力,也感受不到一丝一毫奚越本人的气息。是真的烟消云散了,连一缕魂魄,一角残衣都没给他剩下。

那就是,不可能的吧。一切都没发生过,他的小徒弟还在抱朴峰上等着他,每天开开心心地为他洗手作羹汤,毫无怨言地笑脸相迎。

就在他昏迷之前,他还想,以后就要好好对他。再也不管什么情劫了,再也不刻意疏远,再也不做出一副冰冷面孔吓他了,以后会学着对他笑,做个温和的好师尊。

或者如果奚越愿意,他更可以做个体贴的好道侣。

一切都那么美好,既定的未来仿佛发着光,在前路招手。

可是等他醒来,一切都来不及了。

项重山想,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会这样,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预兆。

也没有任何迹象能说明他的小徒弟确实身死道消了。他掐诀算不到他,命盘看不到他,一定是这些东西出了问题。

奚越一定是还活着,就在抱朴峰等着他。他得回去找他,现在就回去。

第30章 世界二:高冷师尊人设崩塌

几年后,抱朴峰上。

食堂里气氛很僵,项重山正为旁侧位置上摆着的碗筷里夹菜。

“为师记得你总做这个,大概是很喜欢吧。”他说着,竟对着那位置露出一个微笑。

最开始,项重山的微笑总是很僵硬。几年下来,他也熟练了很多,笑起来自然了不少。

那位置并没有人。项重山全程却对着那里絮絮叨叨说着话,夹着菜,看起来十分诡异。

秦瑶坐在一旁,神色却很平常,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事情。饭后她把碗筷收拾起来,自拿去厨房洗了。

自从奚越身陨之后,项重山从洒金崖回来,竟像是痴了,一直坚定地认为奚越还在。

项重山每日照常带他们练剑,奚越的剑也随主人葬身在了洒金崖中,项重山便“送了”他一把新的剑,每日对着空气教习指点。

他对待徒弟们的态度也大变,如春风化雨,一下子就从冰山化了冻,尤其是看向虚空中的小徒弟时,眼光柔和至极。

秦瑶一开始还会劝几句,总是会被项重山四两拨千斤地顶了回来。秦瑶心里也明白,师父未必是糊涂了,只是只能这样过下去。

秦瑶则变得少言寡语起来。她似乎成熟了太多,在她身上再也看不到当初那个活泼开朗古怪精灵的小姑娘影子了。

公玉衡时不时的会过来,帮衬着他们师徒二人,和项重山比划几下,一起喝杯茶下下棋,和秦瑶谈谈心,偶尔带她出去玩几天。

时间就这样流转着。某一夜,秦瑶敲响了项重山的院门,送进去一幅画,对他说:“师父,我清理库房发现了这个,是我们当初在庆安城时一户人家送的。”

正是那所谓“能经历至亲之人生前见闻”的神奇画卷。秦瑶看见时还想起了当年他们刚下山在凡世间四处游历的情景。那时候谁也不知道,此一去,竟成了生离。

这东西留在她那里也没什么用,反倒是很适合项重山如今的情况。秦瑶知道师父当年遍寻不到师兄的半点踪迹,只怕心里无比郁结,正好找到了这东西,希望能带给他一点慰藉。

然而那夜之后,不知项重山究竟在画卷里看到了什么,一连十数日,他都再也没有出院门。

秦瑶屡次叫门不应,门里也无声无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越来越不放心,最终喊来公玉衡,两人商议决定一起破门而入,看看情况。

而破了院门,一路进了内室之后,两人都是一惊。

项重山枯坐于榻上,满头银发披散,静静抬起一双眼睛看向他们,眼里死气沉沉。

不过数日,项重山竟像心血耗尽一般,面容不变,却处处显出苍老之相。

公玉衡神识一探,顿时大惊:“师兄你……你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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