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大佬们都想尚公主+番外(68)

“什么问题?”姒槿警惕不减,小声开口。

君宜修打开装金疮药的小瓷瓶,将瓶中的药粉倒在姒槿伤口之上。药粉触到伤口,惹得姒槿闷哼一声,君宜修手下一顿,放轻了动作。

用纱布将姒槿手心的伤口包扎好,将瓷瓶与纱布放到一旁的桌上后,君宜修才看向姒槿问道:“听赵家人说你受伤失忆,那你对从前之事可还有半分印象?”

姒槿摇了摇头。

“半分也没有?”

姒槿记起自己那些混乱的梦境,梦境中人物杂乱,她分不清谁究竟是谁。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梦中的简之,梦里她虽看不清他的相貌,但是他给她的那种感觉她不会认错。

犹豫了片刻,姒槿开口:“我只记得简之。”

“简之?”君宜修拧眉。他与简之有过几面之缘,他对简之最后的印象还停留在那日百花楼上他那凌厉的剑术。

彼时简之将姒槿护在身后,君宜修能清清楚楚感受到自他身上而来的杀意。君宜修知道简之乃陛下安排在姒槿身边的人,只是他未料到,简之竟有如此身手。

如今姒槿失忆却独记得简之,这让君宜修心中感到极其不适。紧了紧袖下的双拳,强压下那股名为嫉妒的情绪,君宜修沉声继续问道:“你如今可知你的身份?”

姒槿点头,不耐道:“若非君家派人将我掳来,我早便与简之回了邺京!”

又是简之!君宜修心中一紧,耐着性子继续问道:“简之……是你什么人?”

被一而再再而三地询问,姒槿早已不耐,转头瞪向君宜修,扬声道:“简之是我心上人!怎样!”

姒槿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君宜修只觉得有道闷雷在他脑海中炸开,炸得他头脑一片空白。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姒槿:“你说什么?”她怎能说出这样的话,她怎能说她心许旁人?

“转运使大人连旁人家室都要管吗?”姒槿瞪着君宜修,丝毫不肯示弱。

“苏姒槿!”姒槿的话将君宜修最后一根弦扯断,他失控地一把握住姒槿的右手臂,将她拉到自己身前。握住姒槿胳膊的手不住在颤抖,君宜修几乎是颤着声音问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怎么能随随便便说出这样的话,家室?

“是,我与简之回邺京便会成亲,大人若是成全……啊——!”姒槿的话最后化成一声惊呼,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姒槿将后面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眼前的男人双目泛红,他的眼神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他靠她太近,姒槿甚至能从他漆黑如墨的眼眸中看到惊慌失措的自己。

“姒槿……”君宜修眸中闪过一道水光,他放开姒槿的手臂,转而钳制住姒槿的双肩,缓缓压低身子……

看着愈发靠近的男人,姒槿忍住尖叫的冲动,可她无力挣扎,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扭开头。

最终君宜修一吻落在姒槿的颈间,姒槿僵着身子,她感到颈间传来一股湿意。

“王八蛋……”姒槿开口,出声已是哽咽,“你若是敢碰我……”

“你待怎样?”

“大不了一死。”姒槿声音中满含决然,“我恨你!”

“……”这一刻君宜修真正体会到何为凌迟之刑,那是心脏被一块一块撕扯的感觉。他记起上一世,在白思怡被父亲送走那一夜,他喝了许多酒,借着酒意去到她的院中。

彼时她在房中弹奏古琴,泠泠琴音自窗户飞出消散在天地之间。那时他便觉得那琴音像极了她,美到极致却无法捕获。

可他又妒恨,她生来尊贵,想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而他却只能活在君宜孝的阴影之下。

他对她又爱又恨。

那时他以为救他之人是白思怡,便与白思怡许下一生一世。可因为她苏姒槿,他不仅给不了白思怡正妻的名分,心也不受控制地装不下旁人。

他因这份感情每日饱受折磨,她却总能在她的院子里怡然自得。

那日他无意有意地闯入她院中,她的抗拒与疏离让他产生危机。她眼中的喜欢不知何时散了去,留下的是一潭死水,再无波澜。

他感觉他要疯了,他越发看不清自己的心,也越发能看清自己的心。

他做了大逆不道的事。那夜寂寥无星,红帐纷飞,她蜷缩在他的身下,无助挣扎,心死如灰。

他听到她绝望的话,她也是如今这般说:“君宜修,我恨你……”

姒槿的低泣声将君宜修从思绪中拉出,君宜修感觉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姒槿……我只想要你的心。”

“除非你刨开我的胸膛将它取出。”

……

君宜修离开了,他几乎是落荒而逃,他不想姒槿看见他失态的模样。

西洲的冬天要比邺京的冬天温和许多。这个时候,邺京应该早已腐草枯木大雪纷飞,而西洲却仍然绿树繁茂。

已是深夜,夜风吹着榕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像极了地府爬出的小妖的哂笑。四下无人,君宜修一人坐在书房外出神。

“少爷,”池平自外面赶回来,见君宜修一个人坐在门外,有些担忧地上前劝道,“夜风凉,您身子不好,进屋去吧。”

每每君宜修这般失魂落魄,池平便知一定与长宁公主有关。他还记得最初长宁公主刚失踪、生死不明时君宜修的样子,那时的君宜修没有表情,没有思想、不会哭,不会笑,像极了一具会呼吸的尸体。

如今池平已不会再去劝他,因为他知道君宜修的性子。君宜修虽寡言少语,性子却倔得很,一旦他认准一件事,不到结局不会罢休。可是到结局时,一切便都晚了。

而长宁公主也是如此。

这一对表兄妹,在性格上像极了彼此。

君宜修沉默着进了书房,他又恢复了平日的清冷,池平跟在他的身后,禀报查出的事:“长宁公主受伤后被赵家老爷所救,据赵老爷交代,发现公主的地方是在邺京城外官道边。那条官道位于山脚,属下推测公主极有可能是自崖上坠落。”

“可有查出是何人行刺的公主?”

“当日所留下的痕迹太少,并未查出。”

君宜修拧眉看着桌上池平寻来的赵老爷所书的信件。

注意到君宜修的视线,池平出声询问:“少爷,这些对长宁公主不敬之人可需处理?”

冒犯公主,其罪当诛。

“暂时不动,我已修书传回邺京禀报陛下。待长宁回京,看她自己的意思 。”

池平点头:“若是无事,属下先行告退。”

“等等,你去查一查简之这个人。”君宜修目光越过窗户落到屋外,“我总觉得此人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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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密谋

自那晚君宜修离开, 姒槿在君家提心吊胆地过了几日,好在君宜修再未对她动过手, 而君兴邦的人也未来找她麻烦。

唯一让姒槿不舒服的地方是, 君宜修虽并不寻她麻烦, 但每日的三餐早中晚膳均要与她同吃。他看她的目光, 也让她觉得异常别扭。

正如现下这般模样,坐在桌前,姒槿刚刚吃了一小口米饭, 伸手想夹菜时却意外注意到坐在对面的君宜修的视线。

自从坐下, 他几乎没动过筷, 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他那目光太过灼热,似藏了一簇炽热的火焰一般让姒槿有些局促。姒槿忽然记起那一夜,他伏在她的耳侧, 声音低沉沙哑却一字一句清晰分明地道:“姒槿……我只想要你的心。”

忆起当日的情形,姒槿伸出去的筷子一顿,失了胃口。她与他萍水相逢, 在这之前素未谋面,不知他装得这般情深是给谁看。

“姒槿,怎得不吃, 是不合胃口吗?”看出姒槿的心不在焉,君宜修轻声问, 夹起桌上一块火候刚刚好、炸至金黄的小鱼放入姒槿碗中,继续道,“今日特意命厨子做了你最爱吃的小鱼, 你多吃些。”

“我最讨厌吃鱼了,是你自己爱吃吧。”看着自己碗中的炸鱼,姒槿瞬间失了所有的胃口。平日里她最讨厌的便是鱼腥味,鱼虾几乎一点不碰。反观君宜修,他几乎没有吃什么菜,唯一动过的菜便是这碟酥炸小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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