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鱼鱼小跑跟在胡多后面，“妈妈，不要加班好吗？”
“妈妈去一下就回来陪你，鱼鱼乖。”胡多愧疚安抚鱼鱼，家庭事业终还是不能两顾的。
鱼鱼突然放开手，“妈妈你走吧。”
胡多非常意外鱼鱼的表现，“鱼鱼乖，妈妈就去拿东西，很快就回来的。”胡多害怕鱼鱼对她疏离，好久没有好好陪她了。
“妈妈你去加班吧，我和爸爸一起就好了。”鱼鱼直接跑到余可那边抱着余可头也不看她。
胡多看着面前空荡荡，那被填满的心开始一块块脱落，手机再次响起是公司的电话，胡多左右为难最后选择离开。
“呜呜呜，爸爸。”鱼鱼听到关门大哭起来。
“乖。”余可盯着那关上的门，手温柔的安抚鱼鱼。
胡多回到公司开了个紧急会议，看了下时间想起鱼鱼那表情，心里落空的厉害，收拾东西打算回家办公。余可这么大个老板都能在家里，她为什么不可以呢？
胡多打开门带着笑喊“鱼鱼，妈妈回来了，妈妈没有……”
原本凌乱的房间变得整齐干净，干净的冰冷没有人气，玩具，玩具？胡多放下手里的东西往客厅里的打量没有一件小孩子的玩具，再放卧室跑匆匆打开衣柜，清一色的女装不再有其他的衣服。
胡多跌落坐在地，手颤抖的拿起手机，看着那串熟悉的号码点下去。
“你们去哪儿了？”
“在家。”
“为什么？”
“带不了快乐。”
胡多开口要解释，多少的解释早被她说光，只剩下张口无言。
“骗子。”
对方挂断，胡多全身颤了下，又是这两个字，这次她真的名副其实，她骗了鱼鱼，她给了多少次机会，她还是一路骗下去，最后……胡多看着这一室的空寂，无力却没有大哭的权利。
“又跌了。”
“这要蒸发多少钱啊。”
“有人恶意低价收购。”
“快，快，……”
“跌停了……”无力跌坐在椅子上。
“胡多，你说怎么办啊。”
胡多也不知道，本该好好的，怎么一下急转而下。
“怎么办啊，我的公司。”
“我们还有闲钱吗？可以买些公司的股票。”
“好，好，公司不能易主。”
“有人要收购我们公司？”
“收购？”
“好啊！至少还有钱。”
“不能这样，你们卖掉公司，那员工怎么办？”
“胡多，我们管不了这么多了，奢从简难啊，你是个女人大不了找个男的嫁了，我是男人啊，我的老婆会跑掉的啊。”
胡多看着公司牌被换下，自己参与搭建的大厦轰然倒下，她今后该何去何从，她还剩下什么，又回到那时只剩下孑然一身。
“我是经济调查科，有关XXX公司财政问题请你配合调查。”
胡多惊讶面前的几个人，有什么财政问题？公司都卖掉了。
“我没有，我没有。”
“这些证据都证明，你在位期间以职务之便挪用了大量的资金。”
“我没有，这是诬告，我要请律师。”
“好。”
胡多回想重重，恍然大悟她是被人给卖。
“余可？”
胡多诧异余可出现在这里。
“出去吧。”冷淡的说了句转身。
胡多被人带了出去，再次呼吸外面的空气，心里一点没有如释重负，发生了什么，余可凭什么带自己出去。
“你的那个窟窿我帮你填上了。”
“那不是我做的。”
余可盯着她看。
“我真的没有，你不信我？”胡多难以置信余可不相信自己。
“鱼鱼有了个骗子妈妈，不希望有个坐牢的妈妈。”
“妈妈。”鱼鱼从车上跑下来，紧紧抱着胡多。
“鱼鱼。”胡多抱着鱼鱼落泪，她发现自己这辈子真是一败涂地。
鱼鱼帮胡多擦泪，“妈妈，爸爸说以后你就和我们住是不是呀？”
胡多惊讶看余可，余可走过来将鱼鱼抱起来，淡而冷的语气道：“鱼鱼需要个妈妈，我需要的老婆，新不如旧。”
她可以拒绝吗？对上鱼鱼期望的表情，想到已经一败涂地的自己，她已经被打垮，再没有勇气迎风破浪，有人愿意给个避难所，还是个熟悉的人，何不就这样吧。
“不结婚？”
不结婚，她这算什么？小三？不，他没有老婆，情妇？不，他们没有感情，那她算什么？工具人？对，当妈妈，当老婆，全职全责的尽义务。
“我睡这里？”
余可轻轻飘飘看她，“鱼鱼希望一个真的妈妈。”
“真的妈妈，要和你睡一个房间？”胡多气笑了。
“不要忘了，你还是个老婆。”余可冷漠提醒自己走进去。
“又没结……”胡多余光看着个小脑袋，只好将嘴里的话咽下去，跟着进屋。
“妈妈，你脖子被虫子咬了吗？”鱼鱼小手不停在胡多的脖子摸，非常担心看着她，“我帮你呼呼，上次鱼鱼被小虫咬的时候，爸爸就是给我呼呼。”
“谢谢鱼鱼，妈妈擦点药就好了。”胡多尴尬弄开鱼鱼。
鱼鱼明显不愿意转移话题，大眼睛闪着思考的光芒，“多大的虫子咬出来的，妈妈怕吗？”
胡多耳根滚烫，再次打开鱼鱼那不安分要去摸的小手，“很大的虫子。”
“有多大，我看金龟子里面虫子越大越厉害，妈妈一定很怕，我告诉爸爸让爸爸去打虫子。”鱼鱼说做就就做拿手机就要打过去。
胡多抢过手机，“鱼鱼乖不要打扰爸爸。”
“妈妈被大虫子咬了，不打扰。”鱼鱼不愿意，毅然的目光带着虫子的仇视。
这两八成是来惩罚她的，大的身体上折腾她，小的脸面上折腾她。
“爸爸。”鱼鱼突然喊一声蹭胡多不注意跑了过去，“爸爸。”小家伙仰头看余可。
余可面无表情摸了下她的头。
“爸爸，妈妈脖子被大虫子咬了。”鱼鱼马上告状，胡多无颜去看他们。
“哪里的虫子，我咬的。”余可晚上抱鱼鱼，目光去看那边坐立不安的胡多。
“爸爸干嘛咬妈妈？”
“给你生个孩子玩。”
胡多脸刷的红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要弟弟，能和我一起打架，大头的弟弟就跟他一起欺负人。”鱼鱼畅想起来。
“会有的。”余可忽略胡多的反应，开始和女儿探讨弟弟的事情。
胡多实在听不下去，找了个借口溜掉了。
余可言出必行，胡多被他工具人的折磨，最后终于爆发。
“余可你够了，你再多的恨，你也该报复完了。”
“完不了。”余可伸手就要将胡多压下去。
胡多倔强打开他瞪他，“完不了，我问你我做错什么了？”
“骗子。”伸手过去。
胡多再次打开，拉着被子移到床另一边，“骗子，我问你我骗你什么了？好，也算我骗了你，你有损失吗？”
“有。”伸手要拉她。
“滚开，有什么？你有什么损失，损失的是我，是我？你妈妈的事情，我都解释了，你那时候难过钻牛角尖我不气你，后来你为什么那样对我，生了孩子你，还那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胡多越说越难过痛哭起来。
“孩子是不要的。”余可伸手去拉她，作势要压下去。
“滚开，你当我什么？工具人吗？”胡多半撑着身体瞪他，“余可，不是我不要，那时候我没办法，我也非常难过，当时看到你，知道孩子还在，你知道我有多高兴，结果呢，你对我做了什么？”胡多吸下鼻子，“你圈禁我。”胡多猛的坐起来将被子掀开，指着肚子那一道狰狞的疤痕，“我疼得死去活来，你给我做了什么！让我记住我不该不要孩子吗？好我，我记住了，终生愧疚。”
余可看着那道疤，当初他是故意的，也是心疼，见她疼得死去活来想给她无痛，心里又不甘心，直接给她一个剖腹产让她记住她的错，敢不要孩子，敢不和他说。
“说不出话了？”胡多见余可无言目光停在她的那道疤上，积压下的怨气一下消了，终于能报复一下。
“不说。”
余可伸手去拉胡多，力气很大，胡多挣扎想呼喊，声音被堵住，怨海中浮浮沉沉，不知谁欠下谁，谁胜过谁，总之她都那个受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