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甩开他的手,“不要往我身上泼,不关我事,她自己犯贱!”他哄得很大声。
护士跑过来提醒。
“就近什么破事,人家带着小的来惹你。”范文澜不信杜泽的话,定有猫腻。
胡多看不下去,拉范文澜“不要逼他了。”留下杜泽一个人守着。
后来怎么了他们都不知道,节目重录,换了飞行嘉宾,杜泽再没有笑过,玩笑也不开了,话也不说了,比余可还严肃,余可经常被学员点名,或许是心疼杜泽吧。余可开始帮杜泽点评,还是那样惜字如金,少准恨,直接劝退了很多人。
到了最后一期,选出来的五个人站在舞台上泣不成声的感谢三位导师的严厉,将来会好好的报答他们。
时间匆匆,人来人往,余可演了几部电影,几部连续剧,胡妈妈终于学完了存货的广场舞,当胡多感觉小日子过得平顺的时候,突然杜泽和薛纷纷爆出离婚,同时杜泽退出娱乐圈。
杜泽和纷纷什么时候结的婚,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连苗头都没有觉察到?不,不是,她打消自己的这个想法,而是自己的注意力完全被余可吸引了,完全没有在意那些苗头。
薛纷纷仔细回想他们这些年碰面的时光,模糊的记忆的寻找总是困难的。
“纷纷。”胡多最后还是拨出了电话,最不想打扰薛纷纷的时候,“你,你还好吗?”
“胡多,我非常好,真的,你不要被这消息吓到了。”
胡多听得出薛纷纷在佯装轻松,那笑太假了,“纷纷,真的吗?杜泽他……”凭她认识中的杜泽,应该不会拿婚姻开玩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的名字,“是不是芳菲,对一定是芳菲。”
“你怎么知道的。”薛纷纷的语调明显扬了下,最后释怀般的说,“他把芳菲藏得那么好,你怎么知道的。”
“藏?杜泽他对不起你?!”胡多想到那时候芳菲追杜泽,杜泽骂她的场景,“对,一定是,杜泽这个渣男。死渣男!”胡多气得咬牙切齿。
“不说了,渣男,嗯,这某方面确实渣,在别人那可是情圣。”薛纷纷轻笑多带着点自嘲,“是我自己傻,我以为……现在回想这的傻得离谱,我为他做了很多,胡多你都不知道,我把自己过成了个弯弯言情的苦情女主。”
胡多静静的听着,板着脸怒色全露,她要听得清清楚楚,苦情女?薛纷纷?开玩笑吧,那位坐拥全国影视城地皮的包猪婆,谁敢让她成为苦情女?
“胡多,我一直追着他跑,突然有一天他和我说结婚吧,我真的吓到了,嘴比脑子快的答应了,没有鲜花没有戒指也没有下跪,一句简单的话。我那时还庆幸我答应的快,怕晚了一步,他就找别人了,我追着他后面那么久,为了他学烹饪,那技术多余都会夸我牛批,照顾他的饮食健康,你都不知道这人有多不爱护自己,就仗着年轻,内里早掏空了。还好被我养回来了。”薛纷纷自豪的笑像在展示完美的作品。
胡多动了动唇角,抓了下靠过来的余可,将恨意牵连过去,余可低头看那被抓红的手臂,久久没有抬头。
“我现在说这些有什么,好像个怨妇啊,我薛纷纷怎么能像个怨妇,后宫佳丽那么多,我单恋一只莲,还是白莲做什么呢。让他去做圣人去吧,我不奉陪了。”薛纷纷擦掉眼泪,用力吸了下鼻涕,“胡多,我要出国了。”
“好。”胡多没有感情的回答,她心里有很多话要说,想骂薛纷纷,想骂杜泽,想挽留薛纷纷,组个团去打渣男,最后还是说了个好。既然薛纷纷选择离开,留彼此颜面,她会成全她。
但有些人就是不会接受别人的好意。
“你的?”范文澜盯着着一大一小的不不请自来。
“嗯,我的女儿。”杜泽目光混沌,在说女儿的刹那间亮了下,又熄灭。
范文澜想打他,看着他怀中的婴儿还是收住了脾气,提出一张凳子让杜泽坐下,“说吧,你和薛纷纷是怎么回事,我出趟国回来你们把婚都结了又离了,过家家吗?”
胡多给余可剥虾,虾头被她掐断,皮被撕下肉压成泥,余可可怜的看着自己的虾,委屈耷拉着眉。
“说啊,你还会沉默。”范文澜见杜泽这颓废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回国看这人好好的,老友相聚一拍祥和,原来都是表面,暗藏汹涌啊。
“你那时候说不是你的,现在又肯认了,杜泽啊,你够爷们。”范文澜大口干了一杯用力反扣在桌上发出巨响。
哇哇,女婴被吓哭,杜泽熟练的拍打安慰,这一系列东西女婴终于被安抚下来。
“看不出啊,蛮熟练的啊。”胡多把虾一扔站了起来,牵动桌椅发出刺耳的声音,余可也跟着站了起来,傻傻的拿着筷子。
“胡多你坐下少掺和。”范文澜见他们站起来招手让他们坐下。
“我掺和,我掺和什么了。”胡多声音高了八调,“薛纷纷是我的好朋友,最好的。他不声不响就和纷纷结婚了,离了婚我才知道,纷纷为躲他出国了,他带着个拖油瓶来这里什么意思,滚。”
“纷纷出国了!?”杜泽一下站了起来混沌的目光变得清亮起来。
“都离婚了,你管得找吗?你好好当女儿奴,跟那个芳菲好好的渣男贱女过日子,不要再出来害人了,谢谢。余可我们走。”胡多扯下余可手里的筷子拉着他疾步走出去,还不忘用力砸门宣泄。
“好了,你满意了。”范文澜手里东西一扔,丧气靠着椅背,手拍着脑门。
“我没想到会这样。”杜泽坐下手里轻拍女婴的背。
“杜泽,你不要那么孬,什么事就说出来,看你也不是想没老婆的。”范文澜为杜泽倒了杯酒推过去。
“孬就孬吧。”杜泽一饮而净。
门被突然打开,“可可?可可呢?”
杜泽范文澜非常意外看着余立洋,范文澜首先开口,“余可刚跟胡多回去了,阿姨您过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他们?”
“没有。”余立洋目光闪烁慌张回了句,直接快步走了出去。
杜泽和范文澜对视一眼,马上跟了出去,走出过道听到几声挣扎声。
杜泽范文澜冲了过去,“余可冷静。”杜泽看胡多捂着头靠在角落,余可抓着个人按着打,看不清那人的表情,只是看到被余可碾压的拳打脚踢,全身蜷曲着发出痛苦的声音。
杜泽把女婴交给余立洋,两人去拉余可,余可发疯般力大无穷,两人全力才艰难拉出一小段,一不小心又被余可挣脱,又狼狈的将余可抓了回来。
“可可,冷静。”余立洋惊慌喊,担忧去看那边半昏迷装的胡多,“胡多,胡多你没事吧。”
胡多混混沌沌星来,头晕得很听到余立洋的声音,虚弱喊了声,“妈……”
“啊!”余立洋突然被个黑影撞了下,转了个圈倒在胡多身上,胡多被压得七荤八素。
“可可”
“余可”
余立洋,杜泽,范文澜冲着挣脱追出去的余可大喊,两人马上跟了过去,几人一路跟到了尽头窗户旁,两人才拉住余可,余可像条泥鳅转身又脱身去抓那个人,两人抱了起来扭打在一起。
“高远!”余立洋抖站在后面,“快快拉住他,拉住他。”余立洋发现高远的意图,一旁大喊提醒他们,自己跑过去拉高远,电光火石间,几个人扭在一起,听到一声叫声,巨响车的警报声。
“妈……妈。”胡多抱着女婴跑到窗户看下去,整个人软了下来。
☆、第 57 章
警察过来做了笔录,提出监控,很快定为意外。
几日,余立洋葬礼,余可整个人封闭般,不吃不喝,胡多担心又难过,胡妈妈爸爸都来了,胡余也从国外赶了回来。一群人站在灵堂上瞻仰余立洋遗容,入殓师尽全力恢复余立洋的原貌,可惜高空坠落头颅严重受损,五官早没有了模样。
“余可。”胡多抓着他的手臂,让他做点像活人的样子,哪怕转下眼珠子。
“余可。”低沉男人的声音。
胡多他们转头,穿着全身西装的身材健硕五官深邃的中年男子,他站在灵堂前看着余立洋的照片。
“先生您是?”胡余提胡多问。
“我是高胜远,余可的爸爸。”高胜远看着余可说,“方便我单独和余可说下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