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尘墨回复他的评论。
既意外,却又是意料之中。
许尘墨:“你拍的?”
陆宴迟扯了下嘴角,他眼波微动,眼里像是浓稠的夜色般深邃幽暗,半晌,他嘴角勾起不咸不淡的笑意,没有回许尘墨,反倒是又留了一条评论:“函数的出场费也结算一下。”
岑岁在下午睡了有两个小时,晚上自然睡不太着。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她拿出手机刷了下朋友圈,突然发现在一堆夸她和夸函数的评论里,有两条评论格格不入。
岑岁:?
这什么人?
她回道:“那你把蛋糕的费用结算一下!”
岑岁气不过,于是又私戳他,她在屏幕上敲敲打打,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到最后困意渐渐来袭,她的手在屏幕上按下几个字。拖着沉重的眼皮,按下发送。
消息发完,她就彻底地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她躺在床上想着待会中午吃什么,顺手又把手机的勿扰模式给关了。
就在她在黄焖鸡米饭和麻辣香锅之间纠结的时候,手机响起了消息提示声。
岑岁捞起手机一看,是陆宴迟的消息。
陆宴迟:【昨天忘了说,我今天去江城参加为期半个月的学术会议,下个月才能回来。】
岑岁:【这么突然吗?】
陆宴迟:【嗯。】
岑岁下意识就想到函数:【那函数呢?】
陆宴迟:【我妹妹带走了。】
岑岁:【哦。】
陆宴迟:【?】
岑岁:【?】
陆宴迟:【你还挺关心函数的。】
岑岁:【那不然呢,它可是我的心头肉。】
陆宴迟:【它是我的猫。】
岑岁对着手机小声嘀咕:“真小气。”
陆宴迟:【等我回来再和你讨论一下。】
岑岁没反应过来:【讨论什么?】
陆宴迟:【我到底哪里像个渣男。】
“……”
岑岁:?
看着他发来的消息,她一头雾水,刚准备给他发个问号的时候,指尖往上滑,聊天记录也往上翻。她的视线突然顿住,落在聊天界面里的一条消息上。
是她在凌晨四点的时候发的。
岑岁不敢置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发出去的那条消息足有十秒,确认那条消息确实是自己亲手发出去的之后,哀嚎着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了。
被她扔在一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而最上面的那条消息则是——
【南大渣男陆宴迟,斯文败类老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就是入v章啦,如果大家真的喜欢这本书希望大家可以支持正版订阅。
我的书向来不长,这本应该也是,一杯奶茶钱就行,奶茶的快乐是一时的,追文的欢乐是每天的(?)毕竟大家都感受到了这本文到底是啥文(御姐叹气。
然后我确实!一滴都没有了!
所以下章可能要到后天才能更,到时候挤个三更出来哈!后天早上八点见哈!(我争取早上八点之前写好!
爱你们么么啾。
第17章 第十七吻
这条消息直接导致她格外郁闷, 就连做饭也打不起精神。
因为就一个人吃,她决定煮碗简单易上手的酸汤水饺。她边煮饺子边调酸汤汁,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岑岁手忙脚乱地把勺子放下, 往玄关处跑去。
楼道里灌着凛冽的寒风, 孟微雨看到门打开立马钻了进来:“我要被冻死了。”
岑岁心里还记挂着锅里的饺子,边往厨房走边和她说话:“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今天没有课吗?”
“太冷了,我回来拿衣服。”孟微雨也往厨房走, “姐, 你在煮什么啊?”
岑岁在案板前忙碌着:“煮酸汤水饺,你吃了吗?反正我刚把饺子放进去, 你要是没吃我就再放一点儿。”
孟微雨凑过来:“我吃过了,但是我觉得我的肚子里还可以再装几只水饺。”
酸汤汁调得很快,接下去就是等待饺子煮熟。
孟微雨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个脐橙出来, 徒手剥着脐橙,忽地想到了什么, 朝岑岁挤眉弄眼的:“姐,你昨晚和陆教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啊?”
岑岁莫名:“怎么这么说?”
孟微雨:“初雪和你, 这暗示多明显啊!”
岑岁:“呵呵。”
孟微雨不乐意:“你这什么反应?”
岑岁叹了一口气, 泄气极了:“你知道我发了那条朋友圈之后, 你们陆教授给我评论了什么吗?”
孟微雨激动不已:“他评论了啥?”
岑岁想了下, 模仿着陆宴迟上课时清淡寡冷的语气, 冷冷地回:“摄影费结算一下。”
孟微雨:“……”
“函数的出场费结算一下。”
“……”
孟微雨抿了抿唇, 低头接着剥脐橙,等到一个脐橙剥完, 她才迟疑着开口:“姐,要不周末我带你去医院看个眼科吧?”
岑岁正把饺子从锅里舀出来,闻言, 疑惑道:“看眼科,为什么?”
“我觉得你眼神不太好。”孟微雨耿直道,“陆教授这种人确实和我当初说的一样,白瞎了一副好皮囊,脾气一般性格一般,还不解风情,我严重怀疑到时候如果你来姨妈肚子疼,他是那种只会对你说多喝热水的男人。”
岑岁想了想,反驳她:“我觉得他会对我说多喝开水。”
孟微雨非常赞同地和她击了个掌。
很快,酸汤水饺就做好了。
岑岁和孟微雨在客厅里吃着水饺。
岑岁突然注意到什么,问:“舅舅舅妈呢?”
“他们去江城参加学术会议了,要下个月才能回来呢。”孟微雨嫌不够辣,又去厨房加了点儿辣椒进去,“哎,陆教授也去了是吗?”
岑岁点头:“嗯。去半个多月吧。”
“那你就住在这里吧,别回去了,反正现在家里就你一个人。”孟微雨看了眼室外的雪,“外面的雪下得好大,你开车回去我不放心。”
岑岁语气惆怅:“可我还要录视频啊。”
孟微雨:“没有存货吗?”
岑岁算了下:“还有两个视频,勉强能支撑到下个月十号,但是我有几个合作的视频在十号之前得拍了。”
“看下天气预报吧。”
“嗯。”岑岁也拿出手机看天气预报,“六号天气还行,我可以在那天回家。”
-
六号是周五。
岑岁睡了个午觉醒来,听到冷风拍打着窗户的声音,她仰起头,看到窗外簌簌白雪纷繁落下,厚厚的积雪压着枯朽枝桠。远处的天灰暗。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两点。
手机里又有许多未读消息。
都是公事。
她往下翻,发现半小时前陆宴迟给她发了消息:【方便照顾一下函数吗?】
岑岁从床上坐起来,回他:【方便的啊。】
消息回完,岑岁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就看到放在床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下,她趴在床上看着消息。
陆宴迟:【能打电话?】
岑岁:【可以啊。】
她消息发出去没过几秒,陆宴迟就给她打了电话过来。
他那边非常安静,以至于能听到他浅浅的气息声:“刚刚在睡午觉?”
“嗯。”她用气音回他。
陆宴迟笑了下,“醒了就回我消息?”他语调带着一贯的慵懒与散漫,说话时还带着明显的逗弄笑意。
岑岁不太乐意被他逗弄,绷着唇线,说:“因为我做梦梦到你了,醒来之后就想给你打电话。”
陆宴迟来了兴致:“做梦梦到我了?什么梦?”
岑岁说:“噩梦。”
“……”陆宴迟问,“什么样的噩梦?”
岑岁用很老实巴交的语气说,“梦到你不就已经是噩梦了吗?”
房间里陡然陷入安静,良久,陆宴迟揉了揉眉眼,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继而幽幽开口:“行,梦到我就是噩梦。”
岑岁没敢再说下去,连忙打断他:“你怎么突然要我照顾函数啊?”
“我妹妹临时有事没办法照顾它了,”他嗤笑了下,旋即嗓音润朗清澈,礼貌询问,“如果你方便的话,能帮我照顾一下函数吗?”
岑岁大方答应:“当然可以,只是……”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