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岁到二十五岁。
没有任何的缺席。
岑岁拆到十五岁生日礼物的时候,感动的情绪没了大半,面无表情地说:“我十五岁生日你送我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陆宴迟低笑了声:“这礼物挺实用的。”
“哪有人会送这种礼物的。”
“我爸妈,”陆宴迟说,“我大学前每年的生日礼物都是试卷。”
岑岁默了几秒,“叔叔阿姨希望你好好学习,你不能辜负他们的心意。”
陆宴迟似有若无道:“我也希望你好好学习,上学的时候不要总是看隔壁班的帅哥,一门心思钻在学习上。”
“我们学校校草在我们班,”岑岁咕哝着,“还是我同桌。”
陆宴迟很有危机感:“你和他还有联系吗?”
岑岁很喜欢他这种吃醋时极其幼稚的行为,她勾了勾他的手指,讨好似的说,“他有女朋友的,他女朋友叫陈清梦,长得特别漂亮,是我们学校的校花。”
“又骗我。”
岑岁莫名:“我哪有。”
陆宴迟眼梢稍挑,“你们学校的校花不是你吗?”
岑岁低头笑着,眼睛弯成漂亮的月牙形,过了好一会儿,她又想到了什么,说:“之前那个校花,就是和你聊过天的,虞思雨你还记得吗?”
陆宴迟:“那个明星?”
岑岁很不满:“你是不觉得她漂亮所以还记得她?”
陆宴迟顿了下,旋即笑出了声:“我只是因为记性比较好所以记得她,你应该知道我记性好的对不对?”
“……”意识到自己在无理取闹,岑岁讷讷地,“她之前找过我。”
陆宴迟皱眉:“她找你什么事?”
岑岁连忙解释:“工作,工作上的事情。”
“你和她有什么工作牵扯?”
“就是要录综艺啥的吧,我也不太清楚,”距离两个月,岑岁也记不太清了,但当时拒绝的理由她还记得,她不喜欢露面,也不喜欢被那么多人看着做菜。现在面对陆宴迟,岑岁一本正经地说,“录一次综艺有六位数呢。”
陆宴迟:“嗯?”
岑岁:“要不是因为她对你有非分之想,我怎么会拒绝?”
陆宴迟忍着笑:“是我毁了你的财路。”
“就是,”岑岁睁眼说瞎话,很肯定道,“要是没有你,说不定我录了综艺,从此进军娱乐圈,可能还会和小鲜肉谈恋爱。”
闻言,陆宴迟的尾音稍扬:“你还想脚踩两只船?”
岑岁故意说:“我肯定会先和你分手,再进军娱乐圈的。”
陆宴迟仔细思考了下:“那你这辈子都不能进军娱乐圈了。”
岑岁:“为什么?”
“因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你分手,”陆宴迟的目光往下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所以你也别想什么娱乐圈、什么小鲜肉了。”
岑岁嘟囔:“专.制。”
陆宴迟当没听到,低敛着眉,“你没得选,就我这么个老禽兽陪你过一辈子。”
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这话,岑岁莫名想笑。她低头拆着生日礼物,眉眼里的笑意怎么藏都藏不住,笑到后来,跟个傻子似的傻乐。
陆宴迟:“有这么好笑吗?”
岑岁:“你终于承认你是个老禽兽了。”
“还不是你一直这么叫。”
“我就是觉得这词和你挺像的。”
陆宴迟扯了下嘴角:“哪儿像?”
岑岁靠在他的肩上拆着最后一个礼物,上面写着“25岁”,她说老实道,“有一个词叫衣冠禽兽,这个词特别适合你,上课的时候一丝不苟脸上都没带笑的,一出了教室,就跟脱下衣服似的,像个禽兽。”
“我只是想在你面前脱衣服,”陆宴迟毫不掩饰,目光往下滑,盯着她的唇,忽然说,“十八岁成人礼的礼物能拿回来吗?”
岑岁不乐意:“送出去的礼物哪儿还能收回来的?”
陆宴迟:“换一个。”
岑岁歪了歪头:“换什么?”
夜幕早在不知何时拉下了帷幕,室内只有一盏落地灯发出浅黄色的温柔光晕,陆宴迟的神情在光影中显得影绰,难以捉摸。
岑岁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滑了滑。
弧度明显。
随之而来的,是他喑哑的声音,意有所指道:“哥哥送点儿适合成人礼的礼物,嗯?”
”成人“二个字被他压得极重,经由他的唇齿中说出口,莫名带了几分色气,以及蛊惑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岑岁:?
你他妈是真不当人。
第67章 第六十七吻
“……”
对上他那双带有蛊惑般的眼, 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岑岁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萌生了点头答应他的想法。
手里的盒子因为她的分神陡然掉了下来, 砸在她的腿上。
也砸在了她脑袋紧绷着的那跟弦上。
岑岁收回目光, 低头接着拆礼物盒子。中途抬眸看了陆宴迟一眼,她的目光微闪,“为什么只有二十五个礼物, 还有一个礼物呢?”
“嗯?”他笑意浮荡, 嗓音里带了几丝不正经,“我就是第二十六个礼物。”
第二十五个生日礼物盒子很小。
岑岁拆开后看到里面装的是一条红玉髓项链和手链。
陆宴迟帮她把项链和手链都戴上。
戴好后, 岑岁抬头欣赏了下手链,她也没再提第二十六个礼物到底是什么,对她而言, 这二十五份礼物已经足够让她惊喜了。
甚至如他所说。
他就是她第二十六个礼物。
他是上天送给她的,最珍贵的宝藏。
岑岁低头整理着拆了的纸盒。
谁都没有说话, 室内只有纸盒窸窸窣窣的细碎声响,以及函数拿着爪子挠纸盒的噪音。岑岁把函数抱走, 扔了个玩具给它玩。
这期间, 她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陆宴迟。
却还是能感受到他明目张胆的目光, 像是带着滚烫的热意般, 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 从她的头发丝再到她的脚踝, 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他用目光侵占。
等她把所有纸盒都放到收纳里,回头, 看到他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不知何时,他的衬衣扣子解开两颗。
他一只手拉着领带, 往下扯。
领口随着他的动作凌乱了几分,白色衬衣紧密包裹下的皮肤在灯光下逐渐清晰,凸出的锁骨,凹陷处脊骨分明。
室内的落地灯是偏暖色调的黄光,灯光呈扇面笼罩而下,他的眼里像是吞噬入光似的,璀璨又明亮,蛊惑着她。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陆宴迟另一只手伸了过来,把岑岁扯入他的怀里。
隔着单薄的衣料,岑岁能和你清楚地感受到,藏在他纯白衬衣下的,不是少年般纯良的体温,而是属于成年人的,蠢蠢欲动的野性。
喷薄而出的欲望以最直接的滚烫体温表达出来。
他说话时的温热气息呼在她的耳后,熨烫着她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成一片娇羞红色:“拆完礼物了?”
“……”
“那该拆我了?嗯?”
岑岁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感受到自己的手由他拉着,寸寸往下,所及之处,如燎原般火热。沙发边的落地灯像是带着火一般,光线照过的地方,温度升高,如野火般生生不息。
动作停下。
陆宴迟的声音喑哑,贴在她的耳侧,像是恶魔的低语般,引导着她步入无边深渊,“岁岁,要拆这份礼物吗?”
他身上的温度隔着衣料源源不断地传了过来。
岑岁感觉到自己像是扔进高温环境里炙烤。
像是有一团火包裹住她。
也没等她回答,陆宴迟沉声低笑着,声线低冽,喘息加重,性感又迷人,“这份礼物,要亲手拆才有意义。”
他带着她,轻而易举地解开皮带。
之后,是没有任何隔阂的亲密接触。
岑岁感受到那瞬间他的身体绷住,耳边,听到的是他错乱的呼吸声,像是痛苦,又似是极为欢愉。她的目光往上,看到他凸起的喉结难耐地滚动着。
她终于回了神。
却不是抽开自己的手。
而是跟着陆宴迟,一点一点地包裹住它,换来的是他难耐又隐忍的喘息。他低头吻着她的耳根,渐渐地松开手,“岁岁,我放手了。”
岑岁顿了下,她语气生硬又极难为情地说:“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