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布鲁斯起床应付一会儿星球日报的采访。
而洛基还裹着被子睡的呼呼的。
克拉克戴着他的氪星眼镜提前等在会客室里。
他刻意缩肩弓背，这让高大健壮的他看起来有些畏缩和懦弱，显得脾气很软很好欺负。
这副形象和超人光明伟岸的大众印象差别太大，加上氪星眼镜作弊，所以新兵蛋子克拉克目前为止都很好的捂住了自己的马甲。
“韦恩先生，请问下半年韦恩集团依然会在慈善上延续往年的投入力度吗？”
“当然，准确的说是加大投入力度。去年韦恩企业的年度收益还不错，在慈善这方面，我觉得有必要加大投入。”
“您真是个慈善家。但是什么驱使您坚持慈善的？虽然这是件好事，但就商人的角度而言，它并不能带来利益。”
“慈善是韦恩家的传统。而且我不认同你的观点，慈善当然能带来利益，比如笑容和希望。你知道的，哥谭是座与众不同的城市。”
克拉克推了推眼镜，他昨晚上也被人强调哥谭和别的城市不一样。
他翻了翻采访稿，有主编要求他必须问的问题。
比如说韦恩和batan的关系以及小韦恩择偶标准和感情史。
前一个的神秘色彩能满足观众的好奇心，后一个则能满足他们的八卦欲。
“韦恩先生，下个问题是关于哥谭的一个传说。”
“布鲁斯~布鲁斯~”
洛基睡醒了，他穿着拖鞋打着哈欠挨个屋子找人。
早就忘了布鲁斯说过上午有采访这事，洛小基迷迷糊糊的就记得他要走了，得找着人道个别，事实上这会儿打包好的小甜饼还放在厨房，他都没记得带。
做了个稍等的手势，布鲁斯过去把门边露出个小脑袋的洛基抱进来。
“可以暂时关了录像和录音笔吗？”
“哦，当然。”
克拉克低头关设备，不要看韦恩始终很温和，但他的话小记者克拉克得听。
慢吞吞的关着设备，克拉克在心里尖叫。
不用问了，他们肯定有关系！
韦恩和batan关系匪浅！
克拉克对自己的耳朵还是很有信心的，在那声布鲁斯~响起来的时候，他就听出那是昨晚上一个魔法让他连同卷毛都凝固住的小孩儿。
跟batan很熟悉的小孩子和韦恩也非常熟的样子，这太说明问题了。
克拉克跟自己说昨天晚上还不算太糟，毕竟他是有收获的。
洛基趴在布鲁斯身上，他下意识的看了一圈，见一个大个子缩着肩膀拼命推眼镜，他头低的洛基几乎只能看到他的头顶。
揉揉眼清醒一些的洛基，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
其实克拉克觉得有眼镜在，洛基应该不会认出来，但他的第六感就是心虚的不行。
眼见连韦恩都奇怪的看过来了，克拉克不得不咳嗽着抬起头。
好土的眼镜，洛基确实没认出来，要说氪星科技就是高端。
但克拉克带着工作牌，那个别在胸前的小牌子在他抬头挺胸的动作下就特别突出。
洛基就顺势瞅了一眼。
克拉克·肯特。
把头重新埋在布鲁斯胸前，洛基才后知后觉的想这名字真熟悉。
布鲁斯感觉洛基猛地抬起头，他笑着低头，就对上一双瞪的溜圆的猫眼。
洛基瞬间就清醒了，克拉克·肯特那不就是超人的人类名字吗？
超人的主业是记者来着，洛基又扭头看了一眼。
摄像机身上印着星球日报的字样。
错不了，这就是超人！
说什么恰好路过哥谭，明明就是来采访的，这个心机超！
洛基看布鲁斯，想他家蝙蝠不会已经暴露了吧？
洛基爬起来抱住布鲁斯的脸就开始蹭。
克拉克：这熟悉的作风，很好，他没认错人。
布鲁斯有点纳闷，这是怎么了，他刚想着要不要配合的蹭回去？
就有声音直接在他脑海里响起来。
“布鲁斯！”
他听到洛基尖叫，哦，魔法？
但有什么不能直接说呢？
“克拉克·肯特就是超人！”
布鲁斯心跳也快了一瞬，但强大的自制力瞬间就让他再无破绽了。
他想，干得不错洛小基！这确实不能直接说。
两个人脸贴脸眼神飞快交流。
洛基：你不会暴露了吧？都找上门了！
布鲁斯：应该没有，但超人昨晚见过你！
洛基：所以是我暴露了？
布鲁斯：别慌，超人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我们可以误导他。
洛基：“能在你脑子里直接说话吗？眼神交流不了太复杂的信息？”
“洛基？”布鲁斯试了试。
“你掌握的真快，现在快说说下一步怎么办？啊，他看过来了！”
第25章
克拉克在洛基扭头的时候松了口气,但下一秒洛基又飞快的扭回来看了一眼！
什么意思？克拉克也慌了。
为啥又看了他一眼？没道理啊，现在的他一点都不引人注意好吗？
双方都在盘算小九九，场面瞬间就安静了。
但作为主人布鲁斯能安静,作为新闻工作者克拉克安静就是失职。
跟他一起来的同事,暗中戳了戳他,克拉克咳嗽着,疯狂找话题。
“韦恩先生，我们的采访可以继续吗？”
另一边布鲁斯还在和洛基串供。
“直接揭穿他就是超人！”洛基提议。
“不行,这太莽撞了。我们必须考虑超人随后会有的反应,也许他会恼羞成怒？”
“不会的,他肯定超级心虚！他本质是克拉克，之后才是超人。作为大富豪韦恩,你完全可以买下星球日报奴役他！”
洛基还在记仇，昨晚要不是他在,布鲁斯会不会被打真的很难说。
“听起来你很了解他？”
布鲁斯疑惑。
“我有挺多秘密的,比如你肯定不知道超人也是外星人。”
“哇哦,他不是变种人吗？你从前就认识他？”
“不,我只是听说他的星球灭亡了,他流落到了地球，被人类养大。所以不要被他的力量迷惑了,他就是个很好欺负的人类男孩。”
“不！洛基，不要被他的人类外表迷惑了,他是个外星人,谁知道他有什么阴谋？”
洛基眼睛猛地就瞪大了,他一双猫眼圆的跟颗石榴一样。
他转头看着克拉克身边的工作人员。
“这里人太多了，你出去！”
洛基开始无理取闹。
那个工作人员摸不清洛基的身份，但看他把韦恩先生的脸都扯变形了，韦恩先生也没生气，他估摸着这孩子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工作人员：唱着‘别人的起点是你一辈子赶不上的终点’，然后在韦恩的默许下起身出去了。
克拉克松了口气，也起身准备跟出去。
“你想去哪？惹事精！”
克拉克：啥啥？惹事精？
他一直老老实实坐在那，头都不敢抬好吗？
洛基扯布鲁斯脸：“我也是外星人，你是不是也怀疑我？”
明白踩到哪的布鲁斯眼神飘飘的。
事实上多少有一点，但他们相处这么久了，布鲁斯必须强调那真的就只是一点点而已！
布鲁斯没把话说出来，但就那个眼神，洛基炸了，他如果是只猫咪，这会儿身上的毛肯定全竖起来了！
布鲁斯试图安抚。
“先处理完超人的事，我们再慢慢聊好吗？”
布鲁斯·韦恩的情商时常间歇性掉线就体现在这方面。
克拉克推推眼镜，心里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克拉克：没事的，放轻松。还记得你有氪星眼镜吗？你的马甲很牢固。
“超人！你伪装成人类想来干什么？你是对韦恩集团有什么企图吗？”
克拉克：！他眼镜没有掉啊，怎么认出来的？！
别慌，克拉克！你不能承认，只要你咬紧牙关，他们是找不到证据的。
“什么超人？我不是，我是记者克拉克·肯特。”
“是啊，洛基。肯特先生是星球日报的优秀员工，他温和而理智。怎么会和试图袭击你们的红披风超人是同一个人呢？”
袭击？不不他没有，克拉克回忆昨晚好吧，他可能确实引发了一些误会。
他是试图教训罪犯来着，而且现在还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batan是个好人。
洛基斜眼看布鲁斯，他真是天生的演员，这么快就配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