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尽欢熬过了最初的不适,现在他的下身就只剩被填满的饱胀感了。他靠在霍恒耳朵边上说不痛,说完以后又咬了咬嘴唇,补充道:“可以动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羞耻为何物了,只觉得这个梦好快乐。他跟霍恒做了这么刺激又不可告人的事,两个人之间终于拥有了同一个秘密。霍恒的东西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虽然顶得他头都昏了,却也好满足。
这个体位进入的非常深,霍恒好几次都撞到了他的宫口。他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不知道霍恒顶到的是哪里,但是每一下的碰撞都会换来一阵无法言喻的酸涩与甘美,让他犹如漂浮在水面上,舒服的直发抖,一心只想要更多一点更快一点。
他的腿无力的搭在霍恒身侧,霍恒也激动地有点失控了,不过就算在他体内寻到了销魂蚀骨的感觉,也没有忘记他的腰经不起这么激烈的撞击。插了一会儿就抱着他又换了个姿势,让他撑着浴缸边缘跪着,从后面又一次插了进去。
这个体位进的不如刚才深,不过霍恒没冷落他的欲望,握着又弄了一会儿,就又去撩拨下面那颗小肉粒。他被同时刺激着要害,哪里受得了,扯着嗓子叫了起来,身子抖得犹如飘落水面的花瓣,在霍恒的激烈操弄下又一次射了出来。
他的高潮带动着下身的痉挛,霍恒被他夹的魂儿都要飞出来了,还来不及退出就射在了最深处。许是憋久了的缘故,霍恒射完也没软下,还想继续做。
周尽欢却不行了,他已经被酒精和高潮压榨的一点力气都不剩了,刚射完就失去了意识,差点栽进了水里。
霍恒把他抱起来,见他是真的累昏过去了,也不舍得再勉强他,只能抽出来,给彼此都洗了洗,又替他擦干净后才抱上床去躺着。
安顿好周尽欢后,霍恒看着腿间依然消不下去的欲望,只得回到浴室里解决。等到再次出来时,墙上的钟已经指向两点半了。
霍恒掀开被子,在周尽欢身边躺下,把手伸过他脖子后面将他抱进了怀里。周尽欢睡得死沉死沉的,霍恒也觉得累了,想着明天起来还得跟他好好解释,便拉上灯也睡了。
等到远方的天边露出第一抹鱼肚白的时候,周尽欢睁开了酸痛的眼睛。
他又被憋醒了,借着屋里一点微明的亮光下了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刚站稳就感觉到腰酸的厉害,某个地方也传来了胀痛的感觉。他习惯性的捂住腰,也没多想就到平时上厕所的位置去,结果发现是一堵墙,还把额头给磕了一下。
他醉的厉害,脑子还没完全醒转,摸着墙有点反应不过来,呆滞了片刻后才感觉到不对劲,又去看周围的环境。
他身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而他刚才下来的地方有一张很大的双人床,床上有个人。那人背对着他的方向躺着,不过因为他起身的缘故,那人也动了动,大半个后背都露出来了。
周尽欢只看了一眼就怔住了,那个人的后背上有好几道抓痕。他用手指抵着太阳穴,努力回忆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眼角余光却在这时候看到了厕所的门。他恍惚的走了过去,刚打开厕所灯就像被雷击中了一样,昨晚喝醉以后发生的荒唐事一下子都冲进了脑海。
他震惊的看着随便丢在洗漱台上的衣裤,那是他的和霍恒的,被卷在了一起。他终于想到要低头看自己了,而这一看,他几乎站不住的直接撞在了墙壁上。
房间里点着洋人的暖炉,所以他没有感觉到冷,也就没有意识到,他居然什么都没穿?!
第48章
周尽欢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浴缸。昨晚他是怎么引诱霍恒的,又是怎么纵着霍恒做到底的记忆就像电影一样在眼前回放出来,让他羞耻的手脚冰凉,身体却仿佛被罪恶的火焰焚烧过那么滚烫。
他没想到事情会朝着这样的方向发展了。在他还没决定能不能接受霍恒的情况下他们就做了……
虽说他现在的身子不必担心有孩子的问题,可这不代表他可以说服自己当没事发生。
他从没想过自己的第一次居然是毫无廉耻的勾引别人的未婚夫。一想到黄晓晓还躺在医院里安胎,泪水就不受控制的涌了上来。
他捂住嘴,强迫自己不能失控。这时候房间里传来了一点动静,他吓得呼吸都闭住了,小心翼翼的靠到门边上看去。
霍恒没有醒,只是翻了个身。
看着那张安然熟睡的脸,他心里又痛苦又难堪。他明知道昨晚霍恒就在家楼下等着的,他怎么可以喝的那么醉?可是比起后悔,他更明白现在不能吵醒霍恒,他没办法面对那个人醒来以后的样子。无论是坦白真相要他原谅,或者让他面对现实答应在一起,他统统接受不了!
他分开那卷成一团的衣服,迅速的把自己的衣裤穿上。他怕有一点动静会吵醒床上的人,就连厕所都顾不得上了,关上灯打开门,跟做贼似的离开了。
走出饭店大门后,他上了一辆黄包车赶回家里。他在车上吹了一路的寒风,也想的很清楚了。他没办法面对霍恒,但霍恒肯定会马上找来的。他的家和工作的地方霍恒都知道,如果要避开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暂时离开北平。
虽说他不想把事情闹到这种程度,可眼下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而且过两天周尽欣回来也会追问他跟霍恒的事的。
他拿出纸张和笔,给周尽欣写了一封简短的信,夹了两百块钱进去。然后又写了一封请辞的信给岑老板,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匆匆出门了。
外头天已经大亮了,他出门之前看了下时间,其实还不到七点。他赶去了周尽欣的学校,找到周尽欣的老师,请她把信交给妹妹。然后又拐去畔糊茶楼,把信从门板的缝隙间塞了进去。
做完这两件事后,他坐着黄包车赶去了火车站。
昨夜做了那么荒唐的事,又喝了那么多酒,他的脑子到现在都是昏的。以至于到了火车站后,站在售票窗口前还没想好能去哪里。
售票窗口的木格子后面是一张不耐烦的脸,售票员的声音尖锐,说话的时候还拿桌板拍了拍桌面:“没想好就让开慢慢想,后面人还排着呢。”
他转头一看,后面有八九个人都看着他,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他只好让开了,又到队伍的尾巴去排队。
他是在北平出生和长大的,但他爹的老家是西南的一个小县城。具体位置没有提过,只知道以前发过大水,都淹的差不多了。他爹在那时成为了孤儿,跟着一个戏班子一路来到了北平才扎了根。
至于他娘则是上海人,但也没跟他们兄妹提起过上海那边的亲人,似乎很忌讳的样子。
所以周家是没什么亲戚的,至少在周尽欢的记忆里,他们家逢年过节都是四个人,从来没有串过亲戚。
眼下突然要离开北平了,他根本不知道可以去哪。周尽欣人还在这,他也不能走远。他又想到蒋文邺,不过蒋文邺还有一个月就要去南京成亲了,他也不可能现在再去骚扰人家。
眼看着队伍又渐渐缩短了,他颓丧的低下头去,正想着要不随便去个地方得了,就听到前面买票的人说来三张去天津的站票。
他猛地抬起头来,看着那个人把钱递进小窗口,换了三张到天津的火车票。那人核对了票面没有问题就走了,轮到他的时候,售票员又是一副不耐烦的嘴脸:“想好去哪了没?”
周尽欢鬼使神差的点着头,买了一张去天津的坐票。他本想省点钱买站票的,但是腰一直很酸,他害怕昨晚的事会又伤到腰了,也就不敢轻视。拿了票走到候车大厅,找了角落的一个位置坐下。
他的车票是8点半发车的,现在距离发车还有不到半个小时。他看着那张车票,脑海中想的全都是在天津的时候和霍恒发生的事。
那一段旅程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却是他这两年多来过的最轻松快乐的日子了。只是回来才没几天,这一切就都天翻地覆了。
那个让他重拾期待的男人居然是霍丞的弟弟,是别的女人的未婚夫,甚至还是别人孩子的爹!
哪怕霍恒不是故意骗他瞒他的,他也没有办法接受。
他低下头去,把脸埋进了掌心里,掌心很快就被失控的泪水浸湿了。他不敢把头抬起来,直到听到了车站广播喊上车了,他才匆忙的擦去泪水,拿起行李进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