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容安只觉得羞辱,脑子里嗡嗡作响,他拼命闪躲,咬伤韩周的嘴唇,韩周面无表情地擦了擦嘴,掐着何容安的脖子狠狠摁在床上,磕出了一声闷响,何容安一时头晕目眩,只能被迫任韩周结结实实地亲着了。韩周转过头又看着韩奇,说:“叔,你还要看么?”
他眼神冷漠,韩奇看了两眼,笑了下,说,“行,你慢慢玩。”
韩奇出去的时候将门关上了,韩周没动,看着脸颊涨得通红的何容安,他气坏了,嘴唇抿得紧紧的。
韩周放开他的脖子,何容安像只受了欺负的小兽,坐起身,狠狠地瞪着韩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抬手就攥住脖颈的哨子要拽出来,韩周抓着他的手,说:“别动。”
“戴着,”韩周摸了摸何容安的后脑勺。
何容安动作一滞,抬起头,看着韩周,韩周已经退了两步,坐回了他常坐的那张椅子上。
何容安盯着韩周,说:“你什么意思?”
韩周一言不发。
第26章
那几天韩周对何容安都分外粗暴,冷冷的,仿佛那点温存不过是何容安的幻想。
他根本没有没有生路。
可脖子上挂着的铁哨子是真的,何容安隐隐约约地想到了什么,心里生出几分微弱的希望。那点希望成了黑暗中的一点微光,支撑着何容安,让他对韩周抱有期望。
但是韩周什么都没有说,越发阴沉寡言,无形的焦躁压抑笼罩着二人,如同粘稠恶臭的沼泽,挣不开,也爬不出去。
那天晚上天气格外热,扇叶吭哧吭哧地转着,韩周压在何容安身上弄他,扒了裤子,掐着他的脸颊咬他的嘴唇舌头。
粗暴又凶狠,充斥着雄性的掠夺和欲望。
何容安喘不过气,手也被按得死死的,不住地挣扎扭动,含糊地几声骂溢出口,像被逼急了,受了屈辱。
无论韩周是出于什么做这样的事,欲望是真的,隔着裤子顶在他下身硬邦邦的阴茎也是真的,精神勃发,露骨直白地撞他。
这些天韩周总会对他做这样的事,仿佛蓄意施加暴行,何容安反抗之下,二人磕磕碰碰,成了一场拉锯战。
韩周脸颊挨了拳头,力气重,颧骨都发了青,韩奇见了笑话他,连那么个人都拿不下,又暧昧下流地说,要不要帮他?
韩周拇指蹭了蹭颧骨,冷冷地说,不用。
张鼓盯着他看了几眼,说,那小子不识相,小周还是太怜香惜玉了,顿了顿,漫不经心地道,他不听话,哪只手打的,把那只手废了就好了。
韩周说,叔,我心里有数。
韩周突然支起身,将何容安翻了个身,铁链子缠住了小腿,绕了两圈,收紧了,白色的棉质内裤裹着饱满的屁股,有种鲜活的肉欲。
何容安听到了咔哒的解皮带的声音,霎时间,浑身都绷紧了,沙哑的嗓子里多了几分惊惶还有一点疑惑,“韩周?”
韩周没有说话,掌心粗糙滚烫,沿着大腿线条慢慢抚摸。
何容安心口跳了跳,睁大眼睛,偏过头来看韩周,韩周却按着他的后颈不让他看自己,抬手扯落了他的内裤。
下一瞬,一巴掌打在了何容安的屁股上,肉浪颤颤。
何容安猛的弹动了一下,将将挣扎时,韩周扯着皮带直接把他的两只手腕都绑了起来。
韩周的手伸进了何容安的内裤里,那东西半勃着,他手劲大,手指粗糙,弄得何容安又疼又爽,还有几分惊惧羞耻,抖着说,“韩周……韩周你别弄——”
韩周说:“骗子。”
何容安怔了怔,低声道:“……我没有。”
话没说完,变成了一声痛呼,韩周说:“你自找的。”
韩周抓着何容安的东西粗暴地揉弄,直到他射了出来,精水溅满韩周掌心。
韩周垂下眼睛,看着何容安高潮中的脸,漂亮极了,汗涔涔的,泛着红潮,绚烂如烟霞。韩周克制地挪开了目光,直接攥着何容安的双腿,将硬到发疼的性器插了进去,精水抹得腿根湿滑,受了激紧紧地夹着他,爽得韩周忍不住轻轻喘了声。
他操得用力,那根东西尺寸惊人,滚烫如肉杵,好像下一瞬,就要奸进狭窄紧闭的肉洞里去。
何容安没经过这遭,心慌又害怕,韩周那句自找的,冷漠如利箭,仿佛在告诉他,韩周在报复他,他不会救他。
他将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贩子身上,有多天真可笑。
何容安挣扎着想爬开,膝盖压着席子,却被攥住腿根拖了回来,又是重重的一巴掌,疼得何容安一个激灵,骂了句混蛋。
韩周没留情,伸手又打了几巴掌,他打得越凶,何容安骂的就越狠,他慌了神,理智全无,声音尖锐恐惧,韩周的“自找的”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屋子里隔音差,哀叫声和喘息声交错着,像一场真正的强暴。
他射在了何容安屁股上,精水浓稠,挂得腿缝腰臀一片斑驳狼狈。
韩周摸何容安脸颊的时候,摸了满手的湿迹,他沉默地看着,舔了口,咸涩的,是泪水混杂着汗水。
韩周随手擦了擦,摸了根烟叼在嘴里,点着了,慢慢地往外走。
他打开门,外头张鼓和韩奇正在打牌,一见他,都看了过来。
门没关,隐约能见何容安的身影,一条腿挂出了床沿,小腿上的手指掐痕和铁链子勒出的几道红痕看着分外可怜。
“年轻人就是精神好,这大白天的,”韩奇说:“玩儿这么激烈。”
韩周夹着烟,慢吞吞地吐了口烟,他说:“叔,我不想要他了。”
张鼓道:“为什么?”
“我不要骗子,”韩周说。
张鼓盯着韩周看了会儿,笑了起来,说:“好。”
“好,下次叔给你找个好的,”张鼓说:“男孩儿不像女孩儿好摆弄,像你妈,大了肚子还能老老实实过几年日子。”
“弄个男的,天天给你添麻烦——不值当。”
韩周垂着眼睛,说:“嗯,不值当。”
张鼓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正好,三哥说已经联络好买家了,他们这两天就回来。”
韩周抬起头,看着张鼓含笑的眼睛,半晌才嗯了声。
第27章
天气最热的时候何容安水里捞出来似的,满身汗水黏腻,还夹杂着精水的腥膻味。
他们没有做到底,可和做到底也没什么区别了。
何容安抓着韩周的手臂的时候,指甲抓破了他的烧伤旧疤,流出了血,韩周不以为意,抬手舔了舔手,又捋开何容安湿漉漉的头发,看着他眉梢眼角未褪的情欲。
何容安转开脸,不想看韩周。
何容安不是傻子,冷静了下来之后会去揣度韩周做这些,可能是迷惑那些人,可韩周什么都不说,任由何容安惶惶不安,抓着唯一的一根浮木一样胡乱猜测,再没了最初的那点游刃有余。
何容安极度不安之下,对韩周几乎产生了一种怨怼敌视的情绪。
他越是压抑抗拒,韩周就对他越是粗暴冷漠,二人之间好像终于回归了正轨,人贩子和受害者,这才是他们该有的关系。
直到那天晚上,当时正好轮到韩奇值一个礼拜的夜。
韩周说屋里的灯坏了,要换灯管,韩奇不耐烦,说:“这么晚了,白天再修。”
韩周没搭理他,拿了根新的灯管,把手电筒给他,让他给自己打灯。
韩奇说:“傻子就是事儿多。”
他骂骂咧咧地拿过手电筒,踩着拖鞋,往屋子里走。
韩奇进去的时候屋子里是黑的,他拿手电筒一晃,正好照亮了何容安一双留着掐痕的腿,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对韩周说,“有灯没灯不是一样办事么?”
韩周拆了灯管包装纸盒,随口说:“不一样。”
韩奇打了个哈欠,说:“玩不了两天了,等三哥回来,人就带走了。”
韩周抬起眼睛,掂了掂手中的电灯管,说:“玩腻了。”
韩奇心照不宣地嘿然一笑,“旱路走着哪儿有水路有意思——”他抬了抬手电筒,白花花的光,恶意地去晃何容安的眼睛,突然,后脑一疼,他晃了晃,没等韩奇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摁在了地上。
灯管碎片在黑暗中溅了一地。
韩周掐着韩奇的脖子狠狠砸在地上,手电筒掉在地上,灯光晃了晃,映出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