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入相思(79)

“慕容公子,王妃并没有什么不适之处。”岚锦手里捏着窗帘子看着外面马背上的年轻男子,说道。

慕容井迟侧头看着马车窗户处,隐隐的能看见另一端女子的身影,他淡笑,“好的,在下知道了。”

随后,马匹脚步加快,与马车前方的齐越并列,岚锦放下帘子,说道:“小姐,照着这个速度,怕是没有一个月都抵达不了雁北关吧。”

毕竟,太西相隔雁北关还是很远,在加上王爷今日临走时在三交代,一定不能让王妃身子有一点的不适。

“从太西出发要经过三个城池才能抵达雁北关,差不多要一个月。”百里卿梧淡淡的说着,又拿起了放在小茶几上的孤本。

马车慢慢的消失在太西的视野之中。

城门之上的百里棠与百里邵看着已经从他们视线中消失的马车,心中莫名的有些惆怅。

“此番,帝京中的百里昌在元宗帝面前挑唆我们一房是裕亲王的左膀右臂,也不算污蔑了。”百里邵似感慨的说道。

百里棠侧过头,淡然一笑,然后重重的拍了一下百里邵的肩膀,说道:“大哥何必担忧这些事情,反正小七都已经嫁给了裕亲王,元宗帝能耐我们何?百里昌只能在帝京蹦跶,你说他现在回到太西,能怎么样呢?”

“原本只是怕父亲夹在中间难做,毕竟大燕太后还是我们的亲姑母,不看僧面看佛面,百里家也应该效忠于皇上。”百里邵黑眸微深,随即嘴角有着嘲讽的笑意,“不管父亲是明哲保身还是效忠于他,在他眼里都是要谋反之人。”

“百里家真是助了一位昏庸的皇帝。”

闻言,百里棠的视线又落向刚刚马车消失的地方,淡然道:“所以,这不是我们百里家不义,是元宗帝不仁在先。”

“此番,我只担心小妹。”百里邵负手,眸子莫名的一沉,“毕竟,裕亲王也不是什么好人。”

百里棠闻言,眼眸深处只是轻微的晃了晃,“担心也无用,有的事情,她必须要去承受。”

百里邵听着百里棠有些莫名的话,侧头看着百里棠看着远方的眼神,心中也是释然,是啊,有些事情都不是他们能帮的上的,必须自己去承受。

——

帝京。

皇宫,金銮殿。

“启禀皇上,末将愿跟随沈将军前往雁北关。”

开口的是今年武状元阮赟,如今也算是元宗帝心腹之一,列位与武将,在今年的众多文人中脱颖而出,对兵法相当的了解,也是武将沈将军亲自提拔的年强人。

只是,雁北关的二十万大军原来听命于姜家,在姜家灭门后,姜家的兵符落在元宗帝的手中。

如今要调遣雁北关的二十万大军,只有元宗帝手中的兵符才行,姜家落马,崛起的是沈家,沈为魁拿着兵符前往雁北关,但今日元宗帝收到八百里加急密函,沈为魁点名要让阮赟前往雁北关。

对于此番南疆发兵,元宗帝心中的怒火终于有发泄之处,照着雁北关的二十万大军,踏平南疆都有可能,他有何惧怕?

“阮赟领旨。”尖锐的声音响起,

钱公公看着大殿之上单脚跪地拱手的阮赟。

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现有南疆扰朕边境作乱,意欲图谋大燕领土,现封阮赟为平南大将军,命你率领大燕将士扫平南疆蛮人,钦此!”

阮赟在听到平南大将军时,垂眸,大声恭敬道:“微臣领旨。”

在文官行列站着的裴子言看着单脚跪地的阮赟,嘴角处有着浅笑,犹如她想的那般,他们做到了元宗帝心腹之人。

元宗沉着眼眸看着阮赟,道:“朕在帝京,等着你与沈将军凯旋归来。”

第94章 夺回兵符

雁北关。

一望无际的怀城军营主帅营帐之中。

一身紫衣锦袍的年轻男人肆意的看着手中的密函,又看了看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姜珩。

“沈为魁拿着你们姜家的兵符来调动雁北关的军力,你有和感想?”燕玦把手中的密函随意的仍在面前的案几上,然后慵懒的靠在虎皮大椅上,眸光焦距在姜珩的脸上。

也没有等到姜珩开口,他又继续说道:“虽你是姜家唯一存活之人,但,雁北关的士兵都是大燕的子民,他们应该不会为了姜家而背叛元宗帝才是啊。”

姜珩听着这道懒散的口气,抬眸与年轻男人对视,声音说不出的硬朗,“如果真如王爷口中所说的士兵是大燕子民而不背叛元宗帝,那么,王爷又为何要在沈为魁没抵达雁北时,而提前抵达雁北关?”

“想来,先入为主的道理,王爷参悟的比卑职还要通透。”

燕玦闻言,薄唇处掀着的笑意越来越深,“本王以为姜家都是蠢人,看来从元宗帝虎狼军中逃出的姜大将军是姜家唯一活着透彻之人。”

姜珩立即垂眼,嘴角处扯着一抹苦笑,“王爷说错了,卑职也是蠢人。”

如若不是蠢人,怎么会让姜家所有的人全部覆灭,他的妻,他的子,他的父母无一生还。

燕玦的视线又落在案几上的密函上,深如黑渊的眼眸中闪烁着异光,沈为魁提点的新晋武状元,现如今已经成为元宗帝心腹之一,看来,在排除异族之时,元宗帝也不忘壮大自己的左膀右臂。

“如若本王给你一个夺回姜家兵符的机会,你会怎么做?”

听着突如其来的机会,姜珩猛然抬头看着主位上肆意的燕玦,问道:“夺回姜家兵符?”而且还是他?

“先入为主这四个字,或许你理解的很透彻,但、本王倒是觉得先下手为强更为贴切。”燕玦说着拿起案几上的密函往姜珩一扔,姜珩立即接住,看了看主位上脸上无任何情绪的燕玦,垂眸看着手中的密函。

燕玦轻笑,继续说道:“虽然如今怀城所有军队的首领都是听信于你,但,那是在没有兵符的前提下,如果,没有兵符,或者兵符从沈为魁手中拿出,怀城的将士会怎样看待?”

“或许沈为魁在收服军心时会出现一些困难,但,常年带兵之人,最是懂得怎么蛊惑军心。”

“但是,兵符从你的手中拿出,这意义便非同寻常,锦上添花之事,想来姜大公子应该理解。”

姜珩看完从帝京送来的密函,把手中的宣纸捏成一团,紧紧的握在手中,他姜家培养出来的将士,岂能落在别人的手中?况且还是要了他姜家满门命的元宗帝手中。

“你想让我怎么做?”姜珩抬眸看着玩味的看着他的燕玦,声音冷硬道。

放在案几上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燕玦眉眼中的笑意懒散了许多,“在怀城外,劫了沈为魁的兵。”

姜珩诧异的看着那主位上犹如帝王般的男人,说道:“那沈为魁呢。”

“放入怀城。”

姜珩挑眉,“劫了沈为魁的兵,让沈为魁一个人进怀城?”

燕玦身子一正,双手交叉的放在案几上,邪肆道:“沈为魁不必杀之、毕竟、元宗帝可是把这个人抬的非常之高。”

姜珩闻言,已经明了,一旦沈为魁手中的兵符落入他们手中,沈为魁为了帝京中家眷,怎么都会挣扎一番,元宗帝眼中的二十万大军,从沈为魁手中又落入姜珩手中,这无疑是在给元宗帝致命一击。

若是此番南疆战事是由他姜珩带兵上战场,整个大燕朝堂怕是都会为之一震。

到时,大燕的局面便会倾斜向裕亲王,元宗帝只有守着帝京来证明他是大燕的帝王。

“卑职竭尽所能夺回兵符。”

燕玦这才起身,捋了捋有些凌乱的锦袍,说道:“这些日子便等着沈为魁的到来,至于,关外的南疆士兵,本王、亲自迎接。”

闻言,姜珩深幽的眸子一晃,视线落在那伟岸的紫色身影上。

这个比他还要小的人可以说是在战场上战无不胜了吧,在戎狄,单单‘燕玦’二字足以是他们的噩梦。

戎狄之所以到现在都不敢攻打北疆,还不是因为眼前那伟岸紫衣男子,当年戎狄王室看守着北疆的是年仅十三岁的裕亲王,本以为北疆能轻易拿下。

奈何被年仅十三岁的孩子狠戾的手段震惊不已,当年戎狄的王子被燕玦掉在北疆城门处暴晒了十天。

戎狄王上本以为燕玦只是威胁与他,直到收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成为干尸尸体时,才知晓,那北疆镇守的王,并非大燕所说的黄口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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