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入相思(403)

连皇宫都给忘记了?

“你确定?”

秦楚楚转身,深深的看着黎庭:“百里卿梧这个人我比你了解。”

“如果真的发现皇宫中暗卫失踪,绝对不会像这么安静。”

“百里卿梧喜欢有仇必报,有怨当场解决,一旦发现皇宫的人失踪,必定会怀疑我。”

“会把我囚禁起来,就如同囚禁元宗帝,百里昌一样。”

“不会让我有喘息的机会。”

黎庭眸光暗沉:“那么,太子又怎么解释?”

黎庭虽然很想问问元宗帝的消息,但是想到百里卿梧的缜密,问了也白问。

说起太子,秦楚楚原本带着一丝冷厉的眼神变得柔和许多。

“每月中旬的时候,太子都会在内阁中呆上八九日。”说着,秦楚楚看向黎庭:“内阁有赵辅盛,没有问题。”

听着秦楚楚的言语,黎庭转过身,大手撑在旁边的柱子上,咬着下唇,似乎在深思熟虑什么。

撑在柱子上手指动了动,眸瞳深处的焦虑渐渐隐去。

黎庭突然转身,看着秦楚楚,郑重的说道:“记住,在百里卓没有动手之前,你在这皇宫安稳一点,以往是怎么做人,就怎么做人。”

秦楚楚眉头轻蹙:“知道了。”

“我现在立马去会一会秦寅,在我没有通知你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话音还萦绕在秦楚楚的耳中,人却已经消失,秦楚楚看着刚刚黎庭站着的位置。

微微伸手,手中的团扇坠落地面,她的目光渐渐沁出寒意。

堵了她所有的退路,她仍旧是一颗棋子,不过是从百里卿梧的手中落到了南疆人的手中。

“输了、”

“你们通通陪着哀家下地狱!”

——

这场秋雨下了两日才停息,秋雨后,一阵明显的寒意席卷整个帝京。

所有人都添衣加物,本就有些怕寒的百里卿梧在这场秋雨停息后。

披上了薄薄的绒裘,君兰在书桌前研着磨,看着百里卿梧提笔抄写的东西。

说道:“姑娘,心里不平静抄写这清心咒真的管用吗?”

“有用。”

百里卿梧把手中的白毡笔微微一提,宣纸上的最后一个字也勾勒好,她抬眸看着君兰:“心里浮躁能毁掉一切,唯有平心平静才能每一步走的踏踏实实。”

“而我最喜欢的就是,征服我扰乱我内心的浮躁。”

君兰手中的动作也停下,颔首:“姑娘让奴婢在王府中注意每一个人,发现一个人有些可疑。”

“只是有些……”君兰说着,复杂的看着百里卿梧。

百里卿梧的眸光微顿,随即轻笑,拿起桌面上一本来书卷,轻和道:“有些、比如呢。”

“一个外院侍卫这几日却想往姑娘的院落进,虽然齐越查了那个侍卫并没有疑端,但有事无事就进姑娘的院落就是可疑。”

百里卿梧漫不经心的翻阅着手中的书卷,淡淡嗯了一声,示意君兰继续说下去。

“姑娘,那个侍卫在没有明确的发现疑处时,是不是就任由他在王府中行走?”

百里卿梧点头:“盯紧就可以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能不杀生就不杀生。”

“是、姑娘,奴婢这就去通知齐越。”君兰的话音落下,外面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接着,齐越走了进来,脸上一阵慌乱。

“王妃,百里老爷和夫人去见百里卓了、”

百里卿梧猛然起身,低吼:“不是说了让你们看着我爹娘吗!”

第531章 装傻充愣

百里卿梧原本沉寂下来的浮躁之心被齐越带来的消息,瞬间窜起来。

意识到了言语有些过失,衣袖下的手紧了松,松了紧。

百里卿梧轻吸一口气后,沉着声音:“在什么地方。”

齐越明显的感觉到了百里卿梧在刻意隐忍着怒气。

恭敬道:“在江京阁。”

哗啦!

百里卿梧素手一挥,案几上的东西瞬间被挥落在地。

一听江京阁,她便知道这是什么局。

是要给她设一局鸿门宴吗。

“姑娘,奴婢同你一起去江京阁。”君兰看着绕过案几的百里卿梧,跟在身侧说道。

“你留在王府中,齐越同我去。”

“是。”君兰留下脚步,她知晓百里卿梧让她留在王府做什么。

齐越深深看了一眼君兰,然后跟上百里卿梧的脚步。

游廊中的脚步声有些急促,齐越也深知这是他的失职。

“王妃,属下已经通知主子。”

“好。”百里卿梧轻声道。

谁知道她衣袖下的手都在颤抖,她无法想象重新让她感受到有家人的亲人会出什么意外。

她也不敢想。

百里卓要对付的人是她,这个时候爹娘还是安全的。

“二哥现在何处?”

齐越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女子,随即别开目光,说道:“属下不知,这几日因着帝京流传王妃的谣言,百里二公子好像很忙。”

“苏曼歌呢。”

齐越一怔,沉默了几秒。

他开口:“应该、应该与百里老爷和夫人一起的。”

原本急促的脚步突然停下,身后的齐越差点就撞了上去。

百里卿梧转身看着齐越,冷声道:“齐越,你是在告诉我百密终有一疏吗。”

齐越垂眸,拱手恭敬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百里卿梧冷笑一声,深深的看着眼前的人,没有在说什么。

苏曼歌是什么人她比谁都清楚,纵然有野心,那也不过是对人。

从生下无忧那一刻,便知晓,苏曼歌是属于小人中的君子。

就算是药王谷苏家人,有她自身的利益,这么多年来,苏曼歌待她和待无忧并不差。

更何况,和百里棠的关系那么好。

“王妃,苏姑娘应该是被他们捉去的,守在百里府的人来报说夫人的院落中打斗的痕迹。”

百里卿梧转身,脚步比刚刚还要快一些。

齐越知晓所有想要陷害王妃的人就等着这一刻。

“已经让人通知了百里二公子。”

——

江京阁。

以往客满的酒楼,今日犹如一座空楼。

酒楼大门前矗立这两个身高马大的大汉,渗人面容让人不敢靠近。

其中一间厢房中。

被绑在椅子上的苏曼歌又挣扎一番,狠狠的看着靠窗户边带着面纱的女人和秦寅。

“冷香露玉膏?那是个什么玩意、谁和你们说欧阳家有这个东西的?”

羌雪的目光淡淡,看了一眼苏曼歌后,与秦寅对视。

秦寅放下手中的茶盏,慢条斯理的起身,往苏曼歌走去。

“你们把我抓来就是想问欧阳家的冷香露玉膏?”苏曼歌冷笑着说道。

秦寅站立在苏曼歌的前面,就深深的看着苏曼歌:“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父亲是风洵的人,怎么现在和大燕的人鬼混在一起。”

“什么叫我父亲是风洵的人,秦寅、你会不会说话。”苏曼歌挑眉,漫不经心的反驳道。

“不是吗?”秦寅虽然没有与药王谷苏家的大小姐相处过,但性子也是略知一二。

“南疆先皇在时,风洵的势力在朝堂占据半边天。”

“现在炽帝在位,风洵更是权倾朝野,你父亲不是风洵的人,那会是谁的人?”

苏曼歌的目光平视,轻轻一笑:“我苏家历来都是臣服南疆帝王,风洵算个什么东西。”

啪!

秦寅的手用力的拍在苏曼歌的椅子上,半弯着腰身,与苏曼歌的距离瞬间拉近。

秦寅唇角含着笑意:“苏家人高傲无比谁也看不上,没想到你还真不把风洵放在眼中。”

这时,苏曼歌才把眸光挪向眼前渗着冷意的眼睛中。

她说:“秦寅,有事说事,都把我绑在这里了,是想说这也是风洵的意思吗。”

秦寅高深莫测的看着波澜不惊的苏曼歌:“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写一封信给欧阳羽,只要一瓶冷香露玉膏即可。”

闻言,苏曼歌歪着脑袋看向窗户边带着面纱的女子,挑眉:“你总得告诉我冷香露玉膏是什么东西吧。”

“不要在我面前敬酒不吃吃罚酒,装傻充愣是会吃亏的,苏曼歌。”

苏曼歌听着轻言细语的威胁,淡淡一笑:“没有听说过什么冷香露玉膏,倒是我师叔有让容颜永远存封在年轻时的冷香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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