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伪装成意外的手段，杀死目标的亲人朋友。让他失去所有的依靠后，再斩断他的经济来源，让他食不果腹。”小护士脸上没有丝毫愧疚的意思，“人一旦失去这两样，就会变得崩溃。这个时候，我们会稍加引导。第一阶段，他会为了生存开始偷窃、抢劫。他的罪恶感会在这个过程中逐渐淡化，一直坚守的道德也会慢慢消失。”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等到他已经不会再为抢夺别人财物感到愧疚的时候，就到了第二阶段，引导杀人。我们会先制造意外，让他误以为自己不小心杀了一个人。当杀了第一个人，之后的事情就会变得非常轻松。”
“我们有很多人，足够渗透到他生活的方方面面，他会放弃自首，试图掩盖自己杀人的真相。接下来就更简单了，吸/毒女人负债，随便下一个诱饵，增强他对钱的渴望。没有亲人朋友帮助他，也没有人会劝他回头。他很会产生畸形的思想。”
她没有接着说下去，艾尔就已经知道了后续。
“他会为了钱不择手段，最后会演变成入室抢劫杀人，或者更糟。”艾尔手指微微用力，本子的纸页变得褶皱起来。
“你们这么做会得到什么好处。”
“如果他没被警察或者探员抓住，那他就会成为下一任木偶师的候选人。即使不能变成下一任木偶师，他们也会成为组织的新鲜血液。”小护士回答道：“如果他被抓住也没关系，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之所以会变成一个杀人犯，完全是拜我们所赐。”
艾尔见过的罪犯也算不少，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古怪又让人厌恶的犯罪组织，
“你们的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了，现在有多少受害者。”
“我不清楚，我不负责这部分的工作。”小护士说道：“我只知道总部正在批量生产罪犯。”
艾尔的心情很复杂，她不敢相信在这个国家下，居然隐藏着这么一个庞大的组织。
“既然你们有这么多人力物力，你们完全可以自己做那些事，为什么还要耗费钱财冒着风险去操控这些普通人。”
艾尔的问题把小护士难住了，她沉默半晌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我只负责执行。”
艾尔大概能猜出原因，有些罪犯，享受操控人心的乐趣。
她继续问了几个问题，小护士能回答出来的寥寥无几。
在审讯的最后，艾尔点了点纸页问道：“你们抱走我们的孩子是准备做什么？”
小护士的表情出现了变化，她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因为我们下一个目标，是伊森。”
在艾尔审讯的时候，伊森站在门外放哨。
没办法，他们私下审讯是完全不合规矩的。
伊森临出门之前，特意把小护士牢牢绑好，确保艾尔在里面不会遇到任何危险。
孩子交给汤姆，有大表哥在，那边比这里都要安全。
伊森有些烦躁，他叼着烟想了想没有点燃。
等待的过程有些无聊，伊森随意的翻着手机。忽然接收到了一个消息，他打开一看，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我回来了。’
伊森有些不解，他回了一句，‘你是谁’。
那人没有再回复，伊森只当是对面错发了信息。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他又收到了一个信息。
‘你认识赛琳娜吗。’
伊森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金发姑娘，他没有立刻回答，直接告诉他这里面问题。
他转身刚准备回到房间和艾尔商量一下，就在这时一个人和他擦肩而过。有什么东西扎进伊森的小腹上，他感觉整个世界都慢了下来。
他低头看过去，只看到点点血珠掉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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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伊森和艾尔是一起离开的，回来的时候，却只剩下艾尔一个人。
她脸色有些苍白，膝盖上手掌上全都是血。
“你受伤了？”杰瑞担忧的问道。
艾尔摇摇头，“是伊森，有人把他抓走了。我发现异常出去查看的时候，他就消失了，地上残留着他的血迹。”
“也许不是他的。”杰瑞安抚道。
艾尔勉强笑了笑，因为担心伊森，她看起来有些神经衰弱。
不知道为什么，杰瑞没有太过惊讶。
大概是因为伊森的运气一直很差，他就像是受到什么诅咒一样，自带吸引仇恨的体质。
“我们去监控室看看？”杰瑞试探的问道。
艾尔一直在深呼吸，她看起来都快哭了。
“我已经去过了，里面的工作人员死了，监控记录被人删除了。我需要冷静一下………我不知道他伤到什么程度，我……”艾尔扶着墙，脸色愈发苍白。
杰瑞回想起大表哥的审讯结果，他试探的说道：“我们审讯了假医生，他说这件事和赛琳娜有关。她成为了二代木偶师，这件事是红山羊的阴谋。只是不知道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想让伊森变成罪犯，或者是其他的什么。”艾尔摇摇头，想忘掉脑海里可怕的画面。
她只来得及和他们说几句话，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临走前，杰瑞听到艾尔在给霍奇打电话。
尽管BAU里全都是天才，但他们都知道找到伊森的可能性不大。
赛琳娜失踪了那么久，直到现在才有一点消息。
杰瑞担心艾尔出去遇到危险，他刚想跟上去，大表哥就抱着小胖跑了过去。
汤姆拉住他的手臂说道：“我们不能都走，这还有个毫无抵抗力的小婴儿。”
杰瑞有些犯愁，小老鼠崽出生没多久就能跑能藏，相比起来人类的小婴儿实在过于脆弱。
“我们就一直在这里等着？”杰瑞坐在床边，用手指小心的戳着小宝宝，“这么干等着会让我变得心烦，也不知道伊森怎么样。”
“他就是个倒霉蛋。”汤姆抱着手臂随意的说道：“而且我觉得我们也不会闲下来。”
杰瑞疑惑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我怀疑赛琳娜的失踪是第一代木偶师做的好事，她折磨赛琳娜把她折磨到黑化，现在的赛琳娜精神已经不正常了。”汤姆托着下巴认真的分析道：“她可能是想让伊森也堕落成她那样，那个医生不也说了，他们的目的是伊森吗。”
杰瑞眼睛瞬间亮起来，“所以伊森可能会受伤但他绝对不会死，反而是艾尔和他们的孩子更有可能遇到危险。”
汤姆欣慰的摸摸他的脑袋，眼神温柔的就像是一个老父亲在看字迹智障多年的傻儿子。
杰瑞读懂了他眼中的意思，扑过去掐他的脖子。
在他们打闹的时候，病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两人立刻警觉起来，杰瑞拿起水果刀小心的靠近门口，他对汤姆比划了手势，示意他警惕准备进攻。
汤姆眨眨眼睛，回了手势，告诉他没有看懂再来一遍。
杰瑞无奈的扶住额头，他怎么会幻想他们心有灵犀。
虽然信号没对接上，但这种时候汤姆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他把还在熟睡的小婴儿挡在身后，对杰瑞点点头。
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大，杰瑞猛地打开门，一个小护士差点一头栽进来。
经过刚才的事情，杰瑞看到护士就会立刻紧张起来。
他握紧匕首抵在小护士脖颈上，警惕的说道：“你要干嘛！”
小护士吓得尖叫起来，她举起双手闭着眼睛说道：“不管我的事不管我的事，我们真的不是进来盗窃的。麦克斯！我就知道你的这些情/趣护士服不靠谱！”
她一抬头，杰瑞才发现这还是个熟人。
“卡洛琳？”杰瑞诧异的问道：“你怎么又来这里了？你不是应该在布鲁克林区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卡洛琳才松口气，她扶住门框说道：“麦克斯新交了一个男朋友，结果那个人是个骗子。他偷了我和麦克斯放在盒子里的所有存款，然后跑到这里来了。”
她的话音未落，麦克斯就从骂骂咧咧的从后面挤进来。
她还穿着一个粉色的护士服，可能是小了一号，她的裙摆短的厉害。不过她看起来一点都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她一边擦着手一边嫌弃的说道：“这个楼层的卫生间停用了，我就去了楼上的。地上好大一滩番茄酱，不过我觉得那更像是血，真不知道是谁忘带了卫生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