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的温情靠着家里的关系已经在演艺圈站稳脚跟,更是“演而优则唱”的跨界歌手,收获了一大批忠实粉丝。
那些粉丝不知道的是,她们所听到的歌声,都是温汐提前录好的声音,到了演唱会,温情配合舞蹈表演,理所当然地把温汐的声音占为己有。
第9章 最好的选择
温情五音不全,唱歌难听,但她的人设有一条却是“人美歌甜”。前世,当她遇到演艺生涯里第一个演唱场合时,便去找温汐救急。
当时也是因为情况紧急,加上温汐是真的把她当亲姐,所以能帮就帮,不分你我。不料,在那之后还有第二次、第三次,最后演变成只要温情需要唱歌,温汐都必须提前录好给她做准备的结果。
而这次是温情第二十三次找她帮忙录歌,前世的温情还凭借这首歌夺得了那一年的影视金曲榜第一名。
思绪慢慢收回,温汐略微沉思了几秒,看向温情,“唱可以,不过我要求去后台现场演唱。”
韦可欣脸色微微一变,和温情交换了一个眼神,读懂了温情的意思后,便轻声对温汐说,“汐汐,你听妈妈说,你没有舞台经验,到时候说不定会紧张出错,未免不必要的麻烦发生,还是跟以前一样在录音棚里录歌吧,好么?”
“那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唱。”温汐耸耸肩。
正要走,却被温情拉住,“汐汐,我答应你,到时候,还要拜托你咯。”
温汐不想再多看一秒她们母女俩的虚伪笑容,提步走上楼。每走一步台阶,她的眼神便冷冽一分。
温情过去对她的谋害她无法立刻找到证据,但未来,只要温情还敢继续害她,她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韦可欣柔和的眼神忽然闪过一抹狠毒的眼色,脸色拉下来,低声吐槽着不满,“这死丫头竟然敢给我脸色瞧了,这还是十几年来的头一回。”
温情沉静的眼神里蕴藏着精准的算计之色,“想必是埋怨我们没有立刻派人去接她回来吧,妈,这几天你先迁就着她一些,有时间就陪她去逛逛街,最好是让她觉得你疼爱她胜过我,这样她才会对我心怀愧疚,不遗余力地帮我。”
韦可欣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把她控制住才是最重要,刚才是妈太着急了。”
“对了,她怎么会突然去蔚海镇,是不是你……”
温情瞥了母亲一眼,不悦,“温汐对我们用处那么大,我还没蠢到那个程度在这个时候弄死她。这次应该是南家的养女南慕云干的好事,事发前一天,她来问过我温汐的去向。”
“南慕云?那个喜欢养兄的女人?”
“没错,她那么喜欢南昀川,是不会眼睁睁看着温汐嫁过去的。不过,这件事要是让南昀川知道,在大婚之前,南慕云应该掀不起什么风浪,所以我们不用担心她会继续坏事。”
韦可欣把一片苹果地给她,“但是看着温汐就这么顺利去南家过豪门少奶奶的生活,我这心里还真是不舒坦,要不是我嫌弃南昀川太花心,这门婚事就是你的。”
温情勾了勾红唇,咬了一口苹果嚼出脆响,“南家并不是我最好的选择,而且,有南慕云在,温汐少奶奶的生活明里暗里都不可能会平静,咱们等着看好戏吧。”
韦可欣露出温和的笑,“你上次跟我说,你看上了赫家的赫衍?”
温情嘴角噙着自信的笑,“赫家在C国军政两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更是一等一的豪门望族,而且赫衍个人作风干净,南昀川跟他根本比不了。”
……
温汐回到房间里洗了个澡后,叫佣人来清理了一下伤口。
一个小时后,她听到父亲温国盛回来的动静,便直接去他的卧室找他,准备跟他谈谈取消和南家婚约的事。
刚走到门口,父亲和继母的对话声就从门缝里传出来。
“国盛,等昀川从美国出差回来我们就把汐汐送过去南家吧,我看他都等不及了。”
“可是,汐汐还没过门啊。”
“这有什么关系,反正那是迟早的事!再说了,南家可是聂家之外的大财阀了,能跟他们家结亲对你以后的政途也有好处啊,让汐汐早点过去生米煮成熟饭,这事就跑不了了。”
“你说得对,可是,也要问问汐汐啊,这婚事从开始就是我们做主,我怕她闷着不开心。”
“那你就不怕我不开心?我还是不是你最在乎的人?”韦可欣嗔怪。
“是是是,这世界上谁能比地过你啊,汐汐再重要,以后也是别家的人。那行,这件事就听你的。”
“哎呀,其实我这都是为了汐汐着想,我虽然是后母,但一直当她是亲生的照顾。”
“我当然知道,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听到这里,温汐缓缓垂下要敲门的手,心里一阵拔凉。
她本想跟父亲提取消婚约的事,眼下看来靠他是不可能成功取消了。
韦可欣是父亲的初恋情人,自打把她接回温家,就对她百依百顺,就连韦可欣对他这个亲生女儿责骂时也睁一只闭一只眼。
他是一个好老公,却不再是一个好爸爸。
第10章 往事有毒
她走到阳台上,大半的身子垂在阳台外眺望着远处的夜景。暖暖的夜风吹来,却怎么都吹不散她胸口的憋闷。
她的亲生父母是政治联姻,不相爱,所以离婚的时候也干脆利落。
她清晰地记得他们最后一次谈话时,自己就躲在门后盯着他们,很无措。
一向温婉娴静的母亲那晚暴躁而强势,跟父亲厉声争执,“汐汐怎么办?我不可能带着她改嫁!”
“那我也不能留着她啊,可欣会不高兴的!”
“把她送去你老爸那里!”
“不可能,我爸要是知道我怎么对汐汐,不动家法才怪!”
那一晚她从无忧无虑成长为心思敏感的乖女儿,自己提出去跟爷爷奶奶住。突然有一天,韦可欣带着温情出现在老宅对她温声细语地问候,关心她的心情和学校情况。温情更是怕她孤独经常来找她一起玩儿,久而久之她就慢慢从父母离婚的阴影里走出来,变回那个爱笑的自己。
后来,韦可欣对她的好让她以为自己还有母爱,便用心地去对待去珍惜。
殊不知人心难料,根本没有什么好后母好继姐,有的只是在这些虚假面具下的谋求算计,而她只是她们手中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
后来,温情看上了南太太的位置,故意让她撞见自己和南昀川的情事,让她失去理智大吵大闹,引起南昀川的方反感,趁机让南昀川和她离婚。
没想到摊牌之后南昀川并没有立刻离婚,反而把她困在家里,直到她假意服软才把她放出来。
待她冷静下来之后,便在家里装了窃听器和摄像头录证据离婚。
意外之下,她却看到韦可欣和南昀川的父亲从门口吻到楼梯口,接着衣服一件件剥落。
她拿着视频去找父亲,父亲却反手给了她一巴掌,骂她整日胡闹。
原来,韦可欣抢先一步去告状,给她按了一个找人演戏的罪名,说视频是技术合成,目的是看不惯她这个后母。
那个时候父亲的病情严重,视力不佳,再加上韦可欣整日在他耳边说她的坏话,让父亲对她渐渐失望,父亲就相信那个视频是她捏造的。
那个时候,她真的绝望了,于是就抱着一腔绝望借着谈判的由头和温情同归于尽。
本以为一死百了,没想到却因此回到了现在,当真是造化弄人。
现在回想这些事,温汐直觉爸爸突然得病或许根本不是长年累月的压力所导致,而是韦可欣一手所为。
不过,韦可欣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对爸爸下的手还未可知,她得多留意。
沉了沉气,她把心头的烦躁压下去,转身走回房里。
这一夜温汐睡地并不好,总会梦到前世的事情。之后突然鬼使神差地梦到身穿手术服的赫衍,而她是他手下的病人,正躺在手术台上。
他平静地看着她,告诉她不要害怕,慢慢放轻松。
当温汐醒来,她还记着梦里赫衍的眼神,沉稳深邃,让人安心。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梦到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盯着外头鱼肚白的天色,她忽然想起自己从回家到现在,还没有跟他报一声平安,未免显得很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