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了半天了,但屁|股被杠得……实在有些受不了了。
她话音一落,餐厅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当中。
“咳……”
好半晌,傅嘉言才尴尬地抬起一手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份安静,而后一本正经地同她道歉:“抱歉。”
萧冉冉瞬间羞红了脸。
……明明是他的错,怎么到头来看着他那一本正经的表情,总感觉错的是自己?
她没注意的是,男人面上虽镇定,但隐在碎发中的双耳却红得滴血……
偏偏这个男人在此时又加了一句:“你在我怀里,我实在是……很难忍得住。”
萧冉冉猛地抬头看他:“!!!”
啊啊啊啊啊!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说好的禁欲系、清冷寒凉的傅大总裁呢?
怎么如今变成了这番模样?
明明之前两人住一起这么久都是相敬如宾,他也从未说过什么露骨的话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怎么自从昨天她醉酒之后,整个人都向着某种诡异的方向发展?
“别看我。”男人见她一双清凌凌带着些震惊和迷糊的眼睛看她,那双眼里还有因为先前两人的亲近而染上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妩媚,“再看我又要忍不住亲你了。”
萧冉冉:“……”
“还有,”傅嘉言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先前那个关于“渣男”的问题,“知道我先前为什么生气吗?”
萧冉冉被温热的大掌蒙着眼睛,原本应该慌乱的,但此刻靠在男人胸口,她只感到一阵安心,鼓了鼓腮帮子问他:“因为我没将鸡翅给你吃?”
傅嘉言:“……”
“想好了说。”
萧冉冉其实话一出口就觉得肯定不是因为这个,视线受阻,她感觉自己的大脑比先前似乎要清明很多,思索了半晌,忽然福至心灵地问道:“因为我说鸡翅是我的……最爱?”
“嗯哼。”
“噗!”女孩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一个没忍住喷笑出声,“你幼不幼稚?”
她话音一落,就感觉唇上被人重重亲了一口:“再给你一次机会,谁幼稚?”
“……我幼稚行了吧?”
女孩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抬手拿去遮住自己眼睛的大掌,一双眸子就这么亮晶晶的看着他,双手也忍不住在他难得泛起了一层粉红的俊脸上揉了揉:“啊!你简直太可爱了!”
傅嘉言闻言想也不想地追问道:“那你最爱谁?”
萧冉冉看着这个在这件事情上异常坚持的男人,双手捧着他的脸一个没忍住凑上前学着他的样子也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笑眯眯地道:“爱你爱你,最爱你行了吧?”
傅嘉言双眸一亮,却仍是有些不满意一般蹙着眉:“把最后三个字去掉。”
萧冉冉一时有些眉反应过来。
见男人脸上的那层粉越来越深,萧冉冉反应过来后,再次“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好好好!爱你爱你最爱你……唔。”
唇齿想贴间,萧冉冉后知后觉地回忆起自己下楼原本是找他做什么来着的?
好像……是要看看他肩上的牙印到底是不是自己咬的吧?
她原本该气势汹汹地去找他的,怎么到头来却被男人欺负惨了?
傅嘉言:肩上的“牙印”是我用两支铅笔咬牙压破的这件事我能让我家小仙女知道?
萧冉冉算是明白了,说错话要被亲,说好听的也是被亲。
所以,结论就是不管自己说啥都会被亲?
想到这里,盘腿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女孩猛地瞪大眼睛,条件反射地抬手捂住了自己早已红肿不堪的双唇。
傅嘉言端着泡好的蜂蜜水附身递过去时,见到她这个动作不由愣了愣。
男人一手握着水杯,另一只手一伸,就这么撑在了沙发靠背上,就这么松松将人圈在了身前。
“怎么?”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女孩耳边响起,“以为我要亲你?”
刚回神就察觉到男人靠近的萧冉冉捂在自己唇上的掌心愈发用力了,瞪大了双眼看着他违心地……摇了摇头。
萧冉冉:我不是我没有!
“那,你捂着嘴做什么?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萧冉冉:“……”
若是说怕他要亲自己,是不是显得自己有些自恋?但若是不说,他等下又亲自己怎么办?
萧冉冉内心天人交战了半天,最后犹豫着将捂在唇上的手缓缓放下:“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唔!”
萧冉冉:说好的不会对我做什么呢?
骗砸!
傅嘉言怕她头天喝醉待会儿睡觉还难受,强制性让她喝完了一杯蜂蜜水和一杯温热的牛奶,这才替她收了杯子。
男人将杯子洗好放回厨房再次回来在她身旁坐下后,连招呼都没打就再次将她抱到了自己腿上坐好。
原本昏昏欲睡的萧冉冉猛地惊醒:“诶?诶诶饿……”
“我就抱抱。”
萧冉冉:“……”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突然就有了女朋友,简直跟做梦一样,你回房睡之前让我再抱抱,不然总感觉不真实。”
萧冉冉僵直着身子想要从他腿上跳下去的动作一顿,想了想又缩了回去:“……好。”
“冉冉,谢谢你。谢谢你的到来,也谢谢你让我原本黑白的生活,也变得多姿多彩了起来。”
说到这里,男人忽然低头看她,眼底带着浓浓暖意:“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救了我,这算不算是……武侠剧中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听他这么说,萧冉冉有些不服气了:“那不是应该你许给我吗?”
怎么感觉自己被卖给了他一样做了个赔本的买卖?
她话音一落,抱着他的男人喉间便发出一道愉悦的笑声:“那……娘子,为夫身家性命都许给你,望你好生相待可好?”
“……”萧冉冉脸色一红,往他怀里缩了缩,“谁,谁是你娘子了?!”
“早晚的事。”
“……”
两人就这样静静抱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萧冉冉差点儿在他怀里睡着了,才听男人再次开口:“帝都有四大豪门,傅家、沈家、顾家和洛家。我父亲和母亲原本毫无感情,但因为无可避免的豪门联姻将原本不相干的两人绑在了一起,我母亲是帝都名媛,而我父亲虽出身傅家,除了长相继承了傅家先辈的优良基因外,身上并无其他闪光点,甚至在经商上,都比我母亲、沈家长女逊色不少。”
萧冉冉知他是想要向她讲述往事,想起从顾长歌那儿听到的这个男人那些悲惨的童年,环在他腰间的手不由紧了紧。
傅嘉言自然感觉到了她想要给自己安慰,笑着抬手抚了抚她的长发,继续平静地往下说:“我父亲倾慕我母亲的美貌,却又反感她的才华,于是婚后将她拘在家中当家庭主妇,但每次看到她,心底的自卑就更加严重,最终……他出轨了。”
“出轨的对象是他的秘书,那个样貌、身份、才华、家世不及我母亲万分之一的女人,可他却在这个女人身上找到了身为男人的所谓‘自尊、自信”,虽然我母亲从未对他冷眼相待、从未嫌弃过他丝毫。”
“再后来就是我出生,我母亲想要离婚,可沈家注重脸面,无论如何都不同意,最后,生生将那个原本鲜活的女人拖死了……”
“傅嘉言!”萧冉冉忽然打断他,将脸贴在他胸口蹭了蹭,“不想说就别说,都过去了。”
男人低头在她发顶上轻轻落下一吻,出口的话也似浮在云端一般轻飘飘的:“没什么不能说的,都过去了,我也长大了。再说,我如今不是有了你吗?”
“母亲去世之后,沈家想要接我回去,老爷子想让我留在傅家,可那个男人却迫不及待地将他的秘书领回了傅家……再后来,我出国,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将这些人踩在脚下!”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那个取代了我母亲位置的女人,却因为老爷子突然召我回国接手傅氏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竟然下黑手想要我的命!”
萧冉冉双眸一瞪:“你是说……”
“对。当初差点儿要了我性命的北江大桥连环车祸案,我已经隐约找到了一些证据证明与钟家有关,但始终找不到直接的证据。还有,我想不通的是……我开车上北江大桥时,天气明明很好,为何开到桥中央,突然就电闪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