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迷恋+番外(99)

她喝了口红酒,手心对他朝上。

苏沂不明情况,说:“做什么?”

“今晚演出,记得给钱。”

阮皙不是白出席演奏大提琴曲的,她身价摆在这,平时上台演出都是举办真金白银的给。

苏沂:“???”

震惊三秒后。

他脱口而出问:“你首富爸不给你零花钱了?段易言这个前夫也不养你?”

阮皙抬起指尖,将耳边的秀发捋在后面,出声说:“我能经济独立,为什么要靠他们?”

苏沂:“不是啊!段易言的钱不都是你的吗?”

阮皙可没听说过这种事,离婚了,前夫的资产还归前妻所有。

她从来都没有要过段易言一分钱,哪怕是离婚时。

结果苏沂却说:“我听周礼那个圈的在说,段易言名下所有资产都是给你的。哦,当初他娶你,是像阮家承若了会给你半城聘礼呢,就算你后来闹着一定要离婚,人家还是兑现了。”

这话落地后。

阮皙抬起眼睫,很长时间都看着苏沂没有说话。

因为她不知道有这回事,段易言一字都未提。

苏沂算是还有良心,没有恶意抹黑谁:“周礼说段易言就是个孤家寡人,自从我听到他把赚的钱都给你后,这话挺对的,说他有野心也没说错。但是他好像什么都能随时抛弃啊,小仙女……你说这种男的,会不会等到了生无可恋的时候自杀啊?”

“不会吧。”

阮皙被他这说得完全愣住,本能的摇摇头。

段易言不是那样的人。

苏沂严肃地跟她分析:“可不一定,段易言不求财,使劲儿的报复段家那些欺负他母亲的人,跟段朝西合作,你看他要过段家一分东西没?都给出去了,他现在感觉……”

话到一半,苏沂欲言又止地没说完。

因为现在感觉段易言要的就是阮皙了,不求别的。

楼上房间安静得都能听见呼吸声,阮皙低头坐在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擦着沙发的皮质,因为被挡住脸蛋,旁人也看不透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苏沂事先声明一点:“我可不是帮段易言说话,他这样的男人,确实是不适合你。”

阮皙看向他,静等下文。

苏沂说:“太复杂了。”

&&

这场生日宴,阮皙除了上台演奏一曲大提琴露脸外,没有和众人热闹聚会到半夜。

像她这个圈层的,身旁熟人几个手指头就能数的过来。

就算有事提早走,也没人会来试探些什么。

阮皙没回阮家,而是带着大提琴去了段易言的公司。

因为有了上次过来的经验,这次全程也是裴秘书赔笑跟着:“小阮总,您是来找段总?”

阮皙被电梯里出来,径直地朝段易言办公室走去,踩着高跟鞋的脚步一顿,侧头看向他问:“为什么叫我小阮总?”

上次她没在意这个称呼,如今有了苏沂的提醒,隐隐约约是有了某种猜测。

裴秘书微笑道:“这个你要去问段总。”

今晚段易言并不在公司,阮皙在办公室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她板着脸坐在上次的沙发处,面朝落地窗繁华的夜景,时间缓缓的流淌而过。

裴秘书不敢多问,早就通知了段易言那边迅速地过来一趟。

近十点半左右,办公区域的精英团已经大多数都下班了,灯光暗灭了一大半,只留几盏照明。

只有办公室的灯火通明,等段易言现身时,正看见阮皙坐在黑色办公椅上,拿着裴秘书递给她的公司财务报告在翻阅着。

脚步声引来了裴秘书的目光,他当下说了句:“段总。”

随后,很有眼色地把空间让出来。

段易言快两天一夜没见她了,只要不出现时,他把自己收拾的很是落魄,名贵的黑衬衣看起来不够整洁,领口纽扣没系好,网上看,完美锋利的下颚处还有青色胡渣。

明明已经坐拥了属于他的金钱帝国,段家的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结果阮皙从他身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落魄感,像个没人要的街头流浪汉。

他又怎么会没人要?

整个榕城的名媛界女人们,都想要他段易言。

阮皙慢慢的放下财务文件,睁着眼看他许久才说话:“又去喝酒了?”

段易言无法跟她撒谎,因为从他身上就很很明显看出是通宵喝酒过的,他选择避开这个话题,嗓音略微的低哑:“怎么过来了?”

他想去倒杯水喝,找了半圈,发现自己专用的水杯在阮皙的面前。

于是段易言自然而然的过去,端起杯子里还剩一半的水,仰头直接喝光。

阮皙将财务表文件搁在他的面前,开门见山的说:“你就不怕把这些钱都给我,以后你将来的女人会跟你闹?”

离婚了还替前妻卖命,不像是段易言这样心机腹黑的男人能做得出来。

何况她收了,也有可能会影响到她和将来第二任丈夫的感情。

他是算好的,阮皙等了几秒,不见段易言有任何想说话的意思。

她冷静少许,出声说:“我不会要。”

“这个是该给你的。”

段易言近乎都不看那份文件,那张极为养眼的脸庞处变不惊,很是淡然的说:“倘若你都不要了,我也不知道该给谁。”

他这番话,有一两分卖惨的嫌疑。

可是段易言从来没在她面前,提过自己母亲的遭遇。

他很少说段家,维持着平日的冷静从容,走过来牵起她:“我知道你刚从苏沂的生日晚宴上离开,应该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先去吃点?”

阮皙刚才犯了胃病,饮食方面不敢在马虎。

她真觉得应该好好跟段易言谈一下,结果三番两次都被他不动声色地打回来:“我的全部都给你,是让你觉得负担了,还是恶心?”

阮皙愣住,漆黑的眼睛盯着他,启唇轻动:“为什么会这样问?”

“报纸上说我父不祥。”

第81章

办公室的门被一关,阮皙的腰抵在了桌沿,感觉眼前的灯光都在晃,紧接着,感觉有抹温热的气息,碰到了自己的唇。

淡淡的薄荷味道,没有酒味。

她抬眼,看着段易言那张冷白清隽的脸庞,近在咫尺的距离,只要他突然靠近一寸,就能碰到她,而几秒后,他只是似有似无的将呼吸轻洒在她唇上,低声说:“他们都说像我这样骨子里肮脏又阴暗的男人,实在不配你。”

阮皙被他说得一直愣住,因为这不像是段易言能说出的卑微话。

他要真有这方面的意识,刚开始时就不会主动地接近她。

只要微微动一下,近乎就能碰到他的嘴唇,呼吸极近。

阮皙抿着唇,先没出声,她是有很多话说,但是看到段易言这副落魄的模样,都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终隐忍许久,手心推着他的胸膛,低下头道:“我饿了。”

这三个字。

就跟圣旨一样,段易言是绝对不敢拿她的健康开玩笑。

……

段易言在公司的附近,早就准备了一套高档公寓,偶尔会过去休息。

这次阮皙跟他过去,已经记不清这男人翻身了后,在榕城置办了多少处房产了,好像没有个固定的居住地方,大多数时间还是喜欢待在酒店方便。

上楼前,段易言先去24小时营业的超市提了一袋购物袋出来,阮皙随意瞄了下,是新鲜的食材和啤酒。

她没去翻里面的东西,等进了公寓,先将大提琴搁在鞋柜旁。

“这裙子穿着累不累?卫生间有干净浴巾,房间里也有我的衬衣,都可以穿。”段易言一进门,就先将东西放下,去调高了暖气的度数。

然后他主动地把阮皙拉到客厅沙发坐,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这条深蓝色的长裙还镶着细钻,布料贴身之外,穿着确实是没有家居服方便。

她先坐着没动,不打算去换衣服的意思。

段易言过了片刻,迈步去房间里给她拿出来了一整套深灰色的睡衣长袖和裤子,都是男士款式,搁在沙发上,什么也没说就拎着东西去厨房。

阮皙没有像快木头一样坐在沙发上长时间发呆,她挺着腰,也会累。

于是犹豫了几许,还是拿着段易言的睡衣裤子,去卫生间换,没洗澡,否则总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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