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迷恋+番外(114)

阮皙抬起眼睫,看向他几秒。

难得没有拒绝段易言的提议,抿了抿唇说:“穿礼服都是要搭配高跟鞋的,穿平底鞋,身高不够……好了,别揉了。”

说着,阮皙就意示他别动手动脚,司机已经抽完烟回来。

段易言在外人面前,形象一向是低淡慵懒,很少会黏着女孩儿。

他的感情也是克制隐忍的,比起光明正大的秀恩爱,更倾向于将阮皙关在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得见。

这样的想法很危险,段易言及时制止住了。

回去的路上,他随口挑了两件事逗她开心,只字不提前几个小时,被阮皙无情拒绝举办婚礼的安排。

“对了,你不是很喜欢江城温总的夫人,前天我已经请她帮你量身定做一身旗袍,红色的。”

阮皙听到他说旗袍的颜色,大概是猜出是婚礼上的敬酒服。

她哑了声,半响才说:“哦,谢谢。”

又过一会,大概是意识到这句谢谢客气又显得生疏。

阮皙潜意识不愿意走母亲的老路,她扬了扬唇角,主动地,在男人好看的侧脸亲了一下。

段易言眼底似有光,定定看了她好几分钟。

直到阮皙被他看的脸红,假装不经意的移到车玻璃上,像是在看路边的夜色,其实是在看他的倒影……

当晚,段易言带她回到居住的别墅,先有安排地亲自下厨,把阮皙的胃给喂饱。

接下来还有几个小时,他有意做点让彼此开心的事情。

不过被阮玥的电话打断,凌晨的时候,阮皙接到这通电话,沉默许久。

阮玥说:“我回家了一趟,妈妈和爸爸吵得很凶,还叫上了家庭医生。”

不是夫妻双双对打,是阮正午车祸后不久,连走路都要扶着拐杖,结果出院第一天,就被妻子气到想原地去世,回到家里进行了激烈的争吵和翻旧账。

阮正午从未说过不在意秦霜妍那位心尖上又爱又恨的初恋,甚至在意的要死。

只不过能爬上榕城首富这个巅峰级别的男人,往往都比别的男人心理承担能力要强一点,他年轻时也会和秦霜妍莫名的冷战,都是因为这些事。

后来年纪大了,阮正午的底线也一再被压低。

他对秦霜妍的要求已经低到,只要她不会跑到德国去,跟她的初恋情人双宿双飞,心里念着就念着吧。

秦霜妍对女儿不好,他就加倍的对女儿好。

如今秦霜妍还要怀疑上他出轨,这让阮正午实在不能忍,吵架的过程中是一点情面都没有留。

阮正午二十来年里,是第一次对秦霜妍冷了脸色说:“明天起公司的业务你先放下,我会请专业的医生给你看看。”

“你当我是神经病?”秦霜妍这一刻,仿佛也尝到了阮皙多年来被她当成心理疾病患者那种痛苦又愤怒的滋味。

现在因果循环,阮正午也用这样的方式对待她:“秦霜妍,你是该好好冷静下!”

阮玥回到家里的时候,只看见母亲房门紧闭,而继父找了家庭医生看腿伤。

她把家里的情况,都如实的跟阮皙说了一遍。

阮玥仿佛天生就被割掉了感情的神经,哪怕现在得知母亲和首富继父要离婚,她都不会感觉到难受和无法接受,大概从小就没有把阮家当成归宿的缘故。

而第二胎,阮皙就听到了阮家保镖传来的消息。

阮正午在公司撤了秦霜妍的职位,把她送到了一所私人的医院去静静心,随后,他出资给俞舒浓的慈善基金会捐了一笔巨额,算是变相的替妻子赔礼道歉。

阮皙坐在餐厅桌前,听完这些后,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凉水。

“小小姐,您要去看看夫人吗?”

“不去了吧,爸爸会照顾好妈妈的。”

阮皙还是摇头,自始至终都选择不露面。

第94章

自阮皙拒绝去医院看望秦霜妍那天起,又开始跑演出,地点一般都不会在榕城,这也变相的是在跟段易言两地分居了。

两人仿佛是回到了新婚前的相处,每天晚上九点钟,段易言都会给她打一通视频电话。

准时到他仿佛是拿着钟表掐着时间的,阮皙只要赶回酒店,连礼服裙才脱掉一半,就接到他的视频邀请,搁在边柜前,女孩儿纤美削瘦的后背雪白一片半隐露着,手指还在解着暗扣,问他:“下班啦?”

段易言低低应了一声,目光是落在她这边:“什么时候演出结束?”

阮皙听出他想来找自己的意思,倒不是拒绝,只是觉得段易言平日里公司事务繁忙,没必要这样奔波,于是说:“过两天结束了,我就回去。”

段易言已经三天没见她了,这样视频通话,却摸不到人,还是少了点感觉。

他把占有欲和感情克制的很隐晦,因为阮皙于他,是失而复得。

挂了电话后。

阮皙没有想太多,将礼服裙脱光踩在地板上,转身去浴室洗漱。

半个小时,外面门铃声响起。

她已经换了一身浴袍,擦拭完黑色短发,走过去开门。

阮皙怎么也想不到段易言会凭空出现在这里,还提着一份甜点,像是外面买的,极淡地微笑,对她说:“我跟客户在这边谈合作,离你挺近的,就过来了。”

说辞是这样,是不是就另一回事。

阮皙愣了两秒,放他进来;“不是说我会回去吗?”

“我过来也很方便。”段易言离不开她,甚至是有粘人的迹象。

他将甜品放在桌子上,看了下套房,开始不动声色地解开领带;“能让我去洗洗吗?”

阮皙心想就算她拒绝,也没用吧。

段易言这股架势,是要留下来的意思,不知为何,两人愿意重新和好,又发生过隔阂的缘故,相处间差了点意思。

阮皙看着段易言不再理所应当的把自己当成所有物,连洗个澡都要先问。

她怀着这份复杂的心情,给他递了浴巾说:“现在这么晚你过来,我还能赶你走吗?”

段易言欲言又止看着她,这表情,让阮皙记起自己还真干过这种事。

不过事到如今,她选择性遗忘,善解人意的笑了笑:“进去洗干净点,一身烟酒味。”

——

在段易言洗澡的时间里,酒店经理亲自敲门给她备了两瓶红酒。

看这样子,应该是浴室里那位点的。

阮皙关了灯,只用一盏蜡烛灯照明。

十分钟后。段易言出来,便看见她已经换了一身墨绿色丝绸的吊带裙,斜坐在厚软的地毯上,已经将酒瓶打开,浅喝半口后,又去吃他买的甜品。

“味道怎么样?”

他备酒是给自己喝,结果阮皙先享用了。

“有点烈。”阮皙的酒量都是被段易言不知不觉中带起来,喝点没什么事,不过连续几杯下肚,脸颊会隐隐发红,乖巧地被这个男人手臂搂着。

她脑袋靠在段易言的肩膀处,突然想使坏,仰起,红唇去吹他耳朵。

段易言明显僵了僵,在光线昏暗下,那张精致五官的脸孔轮廓都绷紧了,侧头,眸色深深的盯着她轻笑的模样。

“你今晚来……”

阮皙想跟他说悄悄话,结果一靠近,牙齿主动去咬他:“我很开心的。”

离婚那段时间里,她睡醒和睡前都是一个人,每天分神的时候,还要将段易言残留在自己脑海中的记忆给赶出去。没有人会喜欢孤单没人陪。

阮皙喝酒壮胆,漆黑的眼睛里纯粹到不掺杂任何东西。

段易言与她对望少许时间,缓慢地靠近,突然很想吻她,而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只是单纯没有欲的接吻,唇齿相依。

阮皙手指微凉,去触碰到他的领口,方才段易言是洗个澡,却穿上衣服了。

她动作慢吞吞地去解开男人的衬衣第一个扣子,伸进去,触碰到他结实的肌肉线条,过了会,明显能感觉到段易言的呼吸声是加重,靠近她的脸颊在低吸气。

莫名的,阮皙轻轻的在笑:“你好紧张。”

段易言将她细细的腕骨握在掌心,低声说:“别闹。”

这个套房酒店他洗澡的时候就看过了,没有安全用品。

要他硬着下楼去超市买,会要人命。

阮皙到底是体谅他,没有闹的太过分,只是软绵绵的趴在他胸膛前,也不喝酒了,抬起脑袋问他:“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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